“走不掉的,无论去哪里,大战开启,世界一乱,到处都是打仗,去哪里都是空的。即便他能护我及我周边所有人的周全,如何呢?他自己又何尝不是需要人护着的?我要守护的人太多,不能今天守护这个明天守护那个,太累,于是干脆守护全世界,那么谁也怨不着我了!”
父母要守护,茶雅青书要守护,与她一同扛过枪跑过路打过叛军的同僚要守护,敢死队的成员要守护,锥冰要守护,偶像要守护…她到底有多少命有多少精力去一个个守护?如此,干脆画个大大的圆,圆里的人,她都要守护!
清晨的微风中,神翟狭长而完美的双眸淡淡的看着她,俊美无双的脸上,一片莫测,许久之后,才是清清淡淡的做出一个很像评价的结论:“嗯,你的觉悟比我高!”
“嗤”彼岸忍不住笑了,清澈的目光自草坪上拉回来,看着神翟,倏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辈子,那般诡秘莫测用兵如神的神翟,这辈子居然说她的觉悟比他高?让她不知为何,心中有着淡淡的喜感。或许,她真的可以当神翟是战友?因为他们俩,正在守护着同一样东西。
有一个圆,好像正在彼岸与神翟之间缓慢成型,这是她无心画的一半,神翟刻意去画的另一半,于是当彼岸开始愿意承认这个圆的存在时,他们两人之间,便漂浮着一种任何人都没有办法理解的氛围,这是一种境界,似有若无,似牵引似羁绊,很淡薄,很神圣。
却能教人看着就心生不舒服。
心生不舒服的锥冰,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双眸闪着极端不虞的光芒,黑裤裹着的长腿,穿着白色银花衬衫,将手中的高尔夫球杆交给身边的黑西服秘书,看着草坪边缘坐在椅子上聊天的彼岸与神翟,低声在黑西服秘书耳际吩咐几句,尔后双手插入裤子口袋,带着至尊专制的冰冷气息,一身闲适的转身与身边的人聊天。
过了一会儿,穿着银色窄摆长睡裙的彼岸被黑西服秘书叫到了锥冰的身边,奇怪的问道:“叫我过来,怎么了?”
锥冰回头,英俊而愉悦的笑,伸出精壮的手臂,手臂上袖子已经挽高至手肘,当着众人的面搂住彼岸纤细的腰肢,将她往怀里带,开口,声音宛如初雪朝阳般的清洌,道:
“没什么,想你过来陪我!”
因着他的话,周围的人皆附和着笑,有的善意有的虚假有的客套,让彼岸不自觉的就眯了眼睛,低头,一句话不说,安静的不做任何反应。她很少会被锥冰带到人群之中来,锥冰从来也不喜欢她进入他的社交圈子,今次这番姿态,锥冰心中怕是有什么计较?
因为她的安静,锥冰搂着她在所有人中心,低头,伏在她耳际,轻轻的,带着一抹明显的怒火,冷声问道:“你们两个人在聊什么,给我也听听。”
什么?她和神翟吗?彼岸拧眉,分析不出锥冰这番姿态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于是老实的轻声回答道:“人生与理想啊,到底怎么了?没事我要回去坐着去了。”
她下身很痛很痛很痛,一在这个男人怀里感觉就更痛,神经痛!所以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坐着!!免得触景伤身。
“不许去,我让人给你搬把椅子来,你就在这里陪我!”
锥冰专制极了,随意抬手吩咐黑西服秘书让人去给彼岸搬椅子。身边有人打趣,直道这要做了夫妻的人就是不一样啊,果真是一时半刻都离不开的。
于是锥冰英俊的脸上重新挂起了愉悦的笑容,将彼岸放在黑西服秘书搬过来的椅子上,左手拉着彼岸的左手,弯腰,轻轻吻了下她与他食指上同款同系的黑色戒指,认真的解释道:
“昨天把她累着了,没办法,女人就得惯着,不惯就不给安宁日子过。”
潜台词,做太多,把她累着了,锥冰在炫耀自己床上功夫厉害!
看着众人皆一副我们了然我们好崇拜你哟的眼神!那一瞬,彼岸真想跳起来打死锥冰!这种事情究竟是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啊?锥冰到底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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