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氏:“???”
这关子卖得她心痒不已,直到主仆走远了,才收回视线看自家崽。
范谨早就进屋去了,她跟着进去道:“儿啊,你心里头莫不是真有人了?”
范谨痛苦地扶了扶额,“阿娘你莫要听人瞎说。”
孔氏戳他的背,“以前一提到给你讨媳妇儿,你就拿不登科不娶妻的借口搪塞我,我信以为真,仔细想来,中间肯定有名堂!”
范谨:“……”
孔氏:“你是不是真相中哪家姑娘了?”
范谨:“……”
要命!
这不,在秦二娘表示对他生出几分兴致后,范谨成为了秦家姐妹们集体关注的对象,就跟观猴儿似的,但凡她们路过范家就忍不住往里头瞧上两眼。
范谨莫名觉得脑门子发凉。
这日上午秦大娘的陪嫁婢女艳娘忽然回了趟秦家,把秦大娘近两日的情形跟方氏和秦老夫人说了。
两人一下子提心吊胆起来,方氏焦虑道:“前两日不都说还好好的吗?”
艳娘也发愁道:“之前都好好的,从昨日开始一直现红,下午请来大夫瞧过,说有小产的迹象。”
秦老夫人道:“这可怎生是好?”
艳娘忧心忡忡,“我瞧着大娘心情不好,想请主母过去瞧瞧,有娘家人安慰,心里头多少也要好些。”又道,“就怕大娘伤了心,这样对身子更不好。”
方氏:“那我明日便走一趟。”
艳娘点头,秦老夫人问:“那大夫怎么说?”
“大夫开了保胎的药,不过看那样子多半保不住。”
方氏道:“你先回去好好照顾她,明日我便过来。”
艳娘应声是。
待她走了后,秦老夫人担忧道:“好好的,怎么就保不住了呢。”
方氏安慰她,“阿娘勿要担心,待明日我去看过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秦老夫人:“你把三丫头带去,她嘴巴甜,最会哄人的。”又道,“两姐妹感情也好,让她多哄哄大娘,勿要伤了身子,就算保不住,她也还年轻,把身子调养好了以后也总会再有的。”
第二天方氏和秦宛如去了一趟诚意伯府,秦大娘心情郁郁,脸色苍白,唇上也没血色,瞧得方氏心疼不已。
府里的当家人这两天外出了,没有一个主心骨,贺亦岚光着急,却束手无策。
秦宛如瞧着不妙,趁着方氏安慰秦大娘时,偷偷把贺亦岚拉到一旁,小声问:“姐夫,我大姐那情况,大夫是怎么说的?”
贺亦岚摇头。
秦宛如:“那就换一个大夫。”
贺亦岚:“今早又请了一个大夫来,也说不妙。”
秦宛如低头沉思了阵儿,她倒有个金手指贵子可以用上,不过还是得医治双管齐下才好,于是说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再换一个大夫来瞧,现在就去找国公府的王简,他外甥是天子,宫里头的御医总能请得动,你二人平日里的交情似乎也不错,他总会卖面子给你的。”
经她这一提,贺亦岚猛拍脑门道:“瞧我这脑子,竟把这茬给忘了!”
秦宛如道:“宫里头的御医总是厉害的,让他们来瞧过再说。”
贺亦岚连连点头,“我这就去,你们好好宽大娘的心,让她别愁着了。”说完便匆匆出去了。
床上的秦大娘软绵绵道:“他去哪儿了?”
秦宛如走过来说道:“大姐且宽心,姐夫去找御医了,宫里头的御医是最厉害的,你现在不要胡思乱想,让御医来看过后再做打算。”
方氏也道:“对,待御医来看过再说。”
秦大娘点头,抓住秦宛如的手道:“三妹我怕,你快说点高兴的话哄哄我。”
秦宛如道:“我们家里请了织女娘娘,她答应过要保佑咱们秦家人的,你看开春爹就升官了,你这胎也会给你留着,让咱们家双喜临门。”
秦大娘笑了笑,“那织女娘娘真这么管用?”
秦宛如:“当然管用了。”又给她拿了一粒蜜饯,说道,“吃一颗蜜饯,甜的,吃到心里就甜了。”
秦大娘:“我听你吹。”
嘴上虽嫌弃,但还是依言含住了那颗蜜饯,亦是金手指贵子。
直到正午时分,贺亦岚总算把御医请来了,是宫里专门替王太后请脉的曾御医,对妇产方面经验丰富。
曾御医到了后,取出手枕,隔着帐帘替秦大娘诊脉。
一旁的方氏等人绷紧了神经。
曾御医耐心地问了些秦大娘目前的情况,她一一答了,曾御医隔了许久才捋胡子道:“没什么大碍,不必大惊小怪。”
众人:“???”
贺亦岚急道:“曾御医可莫要宽我们的心,接连两个大夫都说胎不稳,有小产迹象。”
曾御医:“现了红,是有症状,但不至于惶惶,待我开几贴保胎药按时服用,这几天先躺卧静养,心情也要放开些,该吃吃该喝喝一样不落,这样才利于胎儿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