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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球!传球!”
在一块块相对较为平整的草地或泥土地上,许多穿着灰裤子和大皮靴的大汉追逐着一个个小皮球,还有很多人或站或坐在场地周围津津有味的欣赏和评论着那些矫健的身影。
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刚才喊传球那个满头金、身形灵活的家伙朝皮球飞奔而去,一个漂亮的胸部停球将球停出边线,引得周围一阵爽朗的笑声。
“噢!老了,不行了!”那个人叉着腰低着头站在边线附近嘟囔着,另外一个看起来与他年纪差不多的人一脸灿烂地从他旁边跑过。
“亲王殿下!今天看起来好像很不在状态啊!”
原来刚才那个停球出界的家伙就是我们的辰天,面对传球者如此专业的评价,他一脸不爽地喊道:“奥尔格,还不是你这家伙传的好球!”
作为辰天的多年同窗兼好友,奥尔格丝毫没有在意他上司的不满,而是继续朝对方球门跑去。
在这块草地上,很多人都如同闲庭信步一般,不过这也难怪,这些都是军团的中高级军官,来参加这种运动几乎已经要了他们的命,让他们大汗淋漓地满场飞奔更是极不符合他们所在意的贵族风度。
辰天正在郁闷的时候,对方边线球却直接掷到了他脚下,掷球的人还站在边线一脸绅士般的笑容。
“布伦斯上校,谢谢啦!”辰天开始带球向前狂奔,球带得很大,双方队员都不得不扭动身躯向两边闪避。对于他们这种绅士般的踢法,辰天一开始觉得非常郁闷,自己几乎可以从后场带球直奔前场,除非对方实在躲避不开挡住球,否则是绝对不会有人阻拦的。好在辰天在花费无数的口水和气力之后,这些古板的德国人终于明白了足球是一种什么样的团队运动,大家开始相互配合和传球,只是那种友好互助得有些夸张的气氛依旧被保留在运动场上。
在辰天将足球带入枯燥的军营生活之后,东普鲁士军团的士兵们渐渐接受和喜欢上这种新的运动。即便是激烈战争的间隙期间,军官和士兵们也不忘找块空地切磋一下技艺。
在轻轻将球搓进简易的球门后,辰天高举起右手的食指,只是对方球员也上来击掌相庆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别扭。
在进了今天的第11球之后,辰天缓缓走出边线,接过副官递过来的湿毛巾盖在脸上,感觉真舒坦!
“亲王殿下,西线战报!”
辰天拿开毛巾,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哦!是霍夫曼上校,你真是这里的稀客啊!”辰天笑着接过霍夫曼手里的电报,尽管军团的大半官兵都已经接受这种运动,然而以弗朗索瓦、普里特维持和霍夫曼为代表的一批极其注重形象的中高级军官还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脱下外套到球场上来。
“什么?凡尔登大捷!”
辰天瞪大双眼看着电报上的文字,凡尔登,这个原本将成为“绞肉机”代名词的地方,却被德国皇太子率领的第5集团军和近卫军装甲部队在短短一天之内攻占。
凡尔登是一个仅有1万多居民的法国小镇,它是法国东北部的军事重镇和最大的要塞,由5个大规模堡垒群护卫着。这里多为海拔4oo米以下的丘陵和森林地带,地势南高北低,马斯丘陵山脉呈西北至东北走向,半环于凡尔登城的北、东北、东三面。源于法国和法国和瑞士边境阿尔卑斯山脉的马斯河,由南向北流经凡尔登城,把凡尔登与丘陵山地分割为东西两部分。北去的马斯河穿过比利时,在荷兰境内汇入莱茵河,从鹿特丹注入北海。在凡尔登,沿着河谷有一条南北铁路穿城而过,向北可达法国的重镇色当,南可抵圣米耶尔,还有一条东西的铁路经过这里,东可达德国的梅斯,西通孔夫朗。对德国来说,凡尔登距离德国的主要铁路很近,一旦法军经过这一点向前推进,将对德国构成严重威胁;对于法国具有重要的政治和战略意义,它还是巴黎的东北入口,有“巴黎的钥匙”之称。如果攻克凡尔登,不仅会破坏法国的防御体系,敞开通往巴黎和法军主要有生力量集团的大门,而且将给法**民的士气带来沉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