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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贺松柏漠视了一脸,但梁铁柱仍然是希望有个知冷知热女人好好照顾他。

上哪找个不嫌弃柏哥家庭成分,还愿意他做饭的女人哟!这可真是件顶顶有难度的事。

梁铁柱虽然不聪明,但也到了想婆娘的年纪,要是有个对他这么好的婆娘,就是对他没意思,他也得磨得人有意思。

赵兰香闻言,眼前不禁地浮现起男人那苍白的唇,她还以为是没吃早饭低血糖造成的,没想到却是摔伤了?

亏他还表现得这么风轻云淡,一点都没让她看出来。

赵兰香忍住想骂的冲动,仍是含笑地把梁铁柱送走。

紧接着拐回自个儿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很快就找出了一瓶药油。这瓶药油应该能适用于一切的皮肉伤,跌打损伤吧!唉,这憨货,明明去了县里也不知道拿着钱顺道去卫生所看看。

涂点药又花不了几个钱!

她走去贺松柏的房间,敲了敲门。

“有人吗?”

贺松柏吃饱了正在睡午觉,猝不及防地被这道声音给吵醒。他光着膀子睡觉的,不情不愿地起身,兜上一件上衣。

“什么事?”

赵兰香听见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沙哑含糊,还掺着刚刚睡下却被人打搅的微恼。

他突然打开了门,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锋利的眉宇皱起,“怎么……钱少了,还是票少了?”

赵兰香看了一眼男人裤脚上沾的血迹,把药油放到了他的手里,“铁柱说你摔瘸腿了,我来看看。”

“这个药你先拿着用吧,每天抹三次。”

贺松柏只感觉到属于女人的柔软的手触到了他,令他粗糙的掌心带起一阵酥麻,那股电流似从指间一路窜到心窝,电得他心脏的血液都逆流了一般。

他身体僵硬得仿佛触电,下一刻药瓶呈直线地飞了出去,精致的玻璃瓶顿时摔落到地,“碰”地碎了一地。

赵兰香愣了一下。

贺松柏漆黑的眼瞳微不可见地缩了缩。

连空气在这一瞬间都变得有些凝滞,贺松柏也愣了,手指颤动了一下,旋即语气克制而平静地说:

“这……这瓶药多少钱,我赔给你。”

赵兰香又生气又伤心,又恼怒。

男人像是摸到了什么脏东西、避之不及地甩开她的手的那一刻,赵兰香惊愕极了,旋即心里浮起了一阵难过。

“这里要赔那里要赔,你还有多少钱够赔给我?”

她不在意自己的一片好心被糟蹋了,也可以不在意他下意识的肢体抗拒,但贺松柏这种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她撇清关系,最好一点都不欠她的态度,却令她很恼怒。

她弯腰把碎掉的玻璃小心地拣了起来,沉默无言捧着一手的玻璃离开了。

……

这无疑是一个受益百世的举动,X省的地下水源丰沛,山林众多,若是能在半山腰开垦出水田来,山顶的林木可以涵养水源,一旦沟通好水渠开垦出水田来,以后的灌溉就不用依靠人力了。

于是赵兰香这群知青又被抓苦力了,虽然没有需要干啥重活,但却也逃不了要干活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