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随即联想起父亲所说的事情以及看到地几份
印件,感到正如师叔叶盛文所分析的那样,韩庚不可自动找上门来寻求合作,康家在政界那点不大的影响力,根本就不可能对韩庚有何决定性的帮助,只能猜测韩庚手里已经掌握了能够决定胜负的证据,以及韩庚自身已经争取到某些人的支持,足以在将要到来的换届选举中放手一搏扳倒政敌,否则,大可不必主动向康家示好,毕竟康家的人脉对地方政务的影响力是极为有限的。
眼下还只剩下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主管宣传和文教卫生的韩庚却领着一大帮不相干的人出去进行经贸考察,而不是利用宝贵的时间进行积极准备,这里面有何玄机
一个多小时后,康宁回到自己的藏身之地。
走上楼梯时,他小心地查看自己用废模板和水泥绳做出的警戒设置,防线四道设置完好无损便放心地走上七楼。
可接近六楼与七楼的拐角处时,康宁心里顿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这种感觉在数次遇到危险时都会出现,也为康宁赢得过宝贵地时间和经验。因此他迅速反应过来,悄然无声地再次退下六楼。随即快速移动到为安装电梯而预留的缺口处,借助原本斜斜摆放在六楼和七楼间地两根长圆木,小心翼翼地登上七楼。
康宁伸出半个脑袋,借助远处城市的照映仔细打量七层上的动静,发现四周空无一人随即轻轻爬上缺口,一步步小心借助粗大的钢筋水泥柱子的掩护接近拐角,只有通过拐角才能看到剩下的三分之一楼层。以及康宁铺设的小窝。
隐身在拐角地阴暗处康宁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利用自己灵敏的听觉感应背后的异状,不一会,一阵很轻微的呼吸声从楼梯口的方向传来,康宁确认再也没有第二个声音之后,随即从另一则无声地绕过去,在墙角处再次窥探便发现一个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在前方三米多远的地方一动不动正对着楼梯口方向。
康宁感觉这身影略微熟悉但一时又不能明辨,本着保全自我的原则他渐渐接近此人。
就在康宁刚要发动攻击的时候,身前的人突然快速横移一步随即敏捷地转过身来。手中地短棍指向康宁的前胸,跟随而动的康宁大吃一惊随即拔枪指向他的脑袋,两人相距不到三米相对停下,眼里全是惊讶之色。
来人放下手中的手杖赞赏地点点头:“不错,后生可畏啊听到你上楼的声音在六楼消失我就感到有异,本以为能守到你上来结果反而被你糊弄了,好身手”
这熟悉的声音康宁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一年半前的那个晚上。就在他奄奄一息痛苦地时候,正是眼前的这个人给了他生路。
康宁迅速收起枪,激动地上前低声问道:“大叔,是你吗”
看门人微微点了点头:“不错,没想到你当时那种状态还能记起我的声音,难得啊下午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一抹反光,这种反光我非常熟悉。七九年越战的时候就因为我及时发现一抹反光,结果救下全班战友的性命。我不知道是你,天黑后上来一看发现这个窝和这些作训服,想了一下我决定自己弄清楚,所以告了几个小时的假就偷偷上来等待,看看是那路神仙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哈哈,没想到竟然是你,真让我意想不到。”
康宁上前拉着他地手一起到铺位上坐下,一个劲儿地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看门人微笑着打量康宁,好一会儿才轻轻拍了一下康宁的手背低声说道:“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救你前的一个小时。我偷偷上去给你打了一针杜冷丁,否则估计你一时动不了。”
康宁惊讶地问道:“这大叔,你哪来的杜冷丁”
“我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哈哈实话告诉你吧,我这胃癌已经有四年多了,切下大半个胃之后再次发作,所以我一直备有这药以便疼痛难忍时来一针。”
看门人毫不介意地将自己的病情告诉康宁,接着轻声感叹道:“那天你被审讯之前,我就从出警的几位小伙子嘴里获知你的身份和事情的大致经过,听说你失手杀死地人是蓝涛后,我便拿定主意救你一命。你走之后我还详细打听了你的家庭情况,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一面,看来咱们俩有缘啊”
康宁听说他患的是胃癌心里难过,听完他的话颇为惊讶地略作思索,随后疑惑地问道:“莫非大叔与蓝家有仇”
看门人抬起头望着裸露的四周和天花板,好一会才转向康宁低声回答:“是的,你猜得一点不错,而且这仇远比你所想象的深得多。下面我就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冰山一角
第一百八十五章冰山一角
守门人接过康宁递来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用手背擦去水杯子放在地上,用手稍稍梳理一下稀疏的花白头发,黝黑的满是皱纹的脸在悲哀眼神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沧桑。
他轻轻拍了拍身边的柱子,幽幽问道:“如果我说这栋楼以前是我儿子的,你信吗”
看到康宁不可置信的表情,看门人苦笑了一下解释道:“我就知道你很难相信,就像外人都以为我现在这副样子至少六十岁,如果我照实说自己只有四十九岁别人很难相信一样,不过等我把事情说完估计你就明白了。”
康宁点点头安慰道:“大叔,你的过度衰老可能是你的病导致的,我觉得你该找个这方面的专家看看,调养调养会好很多的。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你去找我父亲看看吧,哪怕他一时找不到好的治疗方法,但他的一帮老哥们儿中就有两个这方面的专家。试试中医吧,毕竟老是用放射性疗法你很难承受。”
看门人感激地对康宁点点头:“这事以后再说吧。今天我跟你说说一些事情,估计对你也有用。我姓王叫王冰,玉林人,从小在梧州长大,所以也算半个梧州人吧。八四年我以副营职从四十一军转业回梧州,和老婆以及十一岁的儿子一起生活,那时我们一家过得很滋润,我老伴的家族在梧州有点资产,除了几家老字号的饭店之外,还经营一个有三十多条货船的内河船队来往于两广之间。我老伴家里只有两个姐姐没有兄弟,所以我在岳父的要求下辞去公职,帮着家族一起管理生意,不瞒你,在九三年的时候我和老婆的身家就有一千多万。虽然我生活幸福商场得意,但是有件事情始终让我头疼,就是我那日渐长大的儿子王祥麟。从小儿子就是岳父岳母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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