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边护栏,刚要叫喊就被康宁倒提着双脚踝,将他的整个脑袋几乎全都浸入混浊的潭水里。
压制住黄可宾一分多钟地挣扎之后,康宁见时机已到,便将他的整个身体慢慢推进紧贴水面的桥底。呛入一肚子水的黄可宾背后朝天在水面上垂死挣扎,摇荡不久便缓缓下沉。
蹲在桥边的康宁看着黄可宾的身体完全沉没,叹了口气,站起来沿着来路消失在烟雨中。
康宁不能不除掉黄可宾,若是放他一马后果难以想象,康宁不想再经历一次黑白两道的共同追杀,只要能第一时间除去隐患,如今地康宁已经不在乎付出多大代价和背负多少责难。
相反,此时
生出的是畅快和兴奋。
一天一夜没有闭眼的张剑寒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反复细读面前的几份报告。
从昨天下午开始,只休九天婚假的张剑寒被魏明忠紧急召回,除了康宁一案还有一个新发的恶性凶杀案,看着报告里受害者被残忍肢解的图片,张剑寒就知道此案的严重性和艰巨性。
上衣内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张剑寒不用看就知道是康宁来电,这个手机也只有康宁才知道号码。
“怎么几天不来电话你知道多少人为你担忧”
“忙我刚得到一盘录音,估计里面说的许多事都是真地,包括半年前江南的一件凶杀案。”
张剑寒精神大振,他桌面上的新发案子发案地点正是江南:“你在哪儿”
“人民公园东侧门。”
一辆白色捷达缓缓靠近东侧门外的电话亭,康宁翻出围墙,快速钻进车里,关上门捷达车再次启动前行。
“晚上我可不敢再出来了,这么偏僻的地方每十分钟左右就经过一辆警车,别的地方恐怕更严密。”
康宁一面拨弄满脑袋的水渍一面咕嘟。
张剑寒扭头看了他一眼,转向前方:“我都让你老实待着可你就是不听录音带呢你哪儿弄回来的”
“找个地方停下吧,是黄可宾的,听完之后你再问。”
张剑寒随即靠边,把车停在组织部大院门口旁边的大树下。
康宁收回四处察看的目光,对张剑寒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小型录音机,按下播放键随即靠在座椅上。
黄可宾有气无力的声音清晰传出,张剑寒挺直身子一动不动,脸色时阴时晴,变化莫测,听完后沉思片刻,猛然抓住康宁的前襟:“说你把黄可宾怎么了”
康宁也不挣扎,若无其事地看着张剑寒回答:“我能把他怎么样逼问完我就放他走了,不过他当时的状态不好,我不能保证他是否想不开跳进白龙潭里了。”
“你杀了他”
“放手吧,拽着我衣服怪难受的。”
康宁看着张剑寒震惊地样子,心一横便如实道来:“哥,我知道这份录音做不了证据,但其中的许多坦白我认为是真实的,特别是有关我的案子始发经过以及黄可宾手下几个人作恶的事情,我认为真实性很高。黄可宾还算是条硬汉,为了避免他心里的强烈抵触,我没有逼问蓝建国的任何事情,也没有涉及蓝涛财产的藏匿情况,所以黄可宾必定认为,只要不把属于最高禁忌的事情说出来就行。为了活命,他把害我事推到陈俊华身上,在我的逼迫下也说出本市的黑道头子以及他们犯下的一些案子,他之所以说得如此轻松,肯定是认为我拿他根本没有办法,他不会相信我能动摇他的黑道基根,否则,你们警方早就收拾他们了,哪还会让他们过得如此滋润”
张剑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康宁担忧地说道:“可你毕竟杀人了”
“狗屁黄可宾也算是人五年来直接、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有多少,要是我不会武功,可能也早就死在他的手上了,怎么不见你去抓他”
康宁恨恨地说完,看到张剑寒脸上的难堪,心也软了,于是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张剑寒,最后提出自己的想法:“哥,我从绑架他开始就是化了装的,没一个人见到我的模样,那辆林肯车上也没留下我半个指纹,等明后天黄可宾从水底浮起来,你们警方更难判断,再等解剖又是一两天,在这段时间里,你不如根据这份录音带抓紧行动,在兰宁黑道没反应过来之前抓他十几个,侦破几件陈案,一来有功,二来将咱们的对手搞得手忙脚乱,几方面同时发难,对手很可能顾此失彼暴露出许多东西来的。”
张剑寒叹了口气:“我知道该这么处理,你放心吧,这事我有把握。不过,从现在起你得听我的。”
张剑寒说完启动车子,很快就进入闹市区。
康宁两次询问去哪张剑寒都闭嘴不答,只好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耐心等待。
车子拐过几个路口,进入一条绿树成荫的宽阔大道,康宁一看眼前熟悉的景致心中暗暗叫苦,他实在想不到张剑寒会把他送到这里来。
张剑寒的车子在军区警卫森严的大门口停下,刘毅已经笑眯眯站在越野车旁,他身后还站着叶盛文的两个警卫员。
康宁这才知道,这一切已经早有预谋了,不由摇头苦笑起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共识
第一百九十一章共识
张剑寒的动作很快。
他看着康宁被带进军区之后,坐在车里打了几个电话,立刻驾车离开军区大门,快速赶到刘维庆的公寓楼下,等在楼下的刘维庆快速钻进车里,不一会儿捷达车快速驶上江大桥。
刘维庆听完张剑寒的介绍无比兴奋:“找到山乌龟的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