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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 天子 2230 字 2023-10-27

当激昂欢快的曲调从康宁的指尖、从琴弦飞逸出来的时候,震惊而感动的陈月琴体会到了康宁的满腔热情,还有对生活的无限热爱。

劳累了一天的陈月琴,完全融入了曲子营造的快乐意境中,似乎所有的不愉快此时全都烟消云散,所有失落的东西也仿佛又重新找了回来,而且心中充满了勇敢与智慧。

一曲终了,营帐中的众人仍然沉浸在欢快激昂的意境之中,静寂一片。

对康宁精湛的技艺佩服得无以复加的艾美率先站了起来,拼命地鼓起掌来,随即掌声阵阵,欢呼不绝。大家纷纷要求康宁再来一曲。

康宁笑着摇了摇头,将二胡递给了高个子中年人,要求听一首越南名曲。

高个子拿着二胡,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放弃了表演。他一句自我解嘲的感叹,让满屋子的人都是一脸的惊奇:

我不敢班门弄斧,在你面前置若罔闻地献丑拉二胡了听完你这一曲之后,我想我这一辈子可能都达不到你这样地高度。三年后吧,经过苦练。也许到那时我才有勇气在你面前拉上一曲,不过依旧难以企及你的水平。

当天晚上,激动的艾美爬上康宁的身上,激情四射地无声奉献着。每次潮水般的快感袭来,她都紧闭

尽力不让声音传出。

康宁看她忍得如此辛苦,只好吻住她火热的双唇,让她舒畅一些。结果还是没能阻止这迷幻般的声音传出去,本就难以入眠的陈月琴更是心乱如麻,百感交集,以致第二天醒来地时候。原本美丽动人,充满灵气的丹凤眼挂上了血丝。

好在从这天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听到过康宁的营帐里传出的杂音,也没有看到康宁多望过谁一眼,在她脑子里全是康宁孜孜不倦查阅资料的严谨态度,以及他翻山越岭时,似乎有着无穷力量的矫健身姿。

十五天后,阮英杰等老专家已经感觉吃不消了,四十多位从事分析化验的成员也因超负荷的工作。身体进入了疲劳期。

由一百二十余人组成地考察团,有三十多名成员被迫转到了荣市休养。专家组成员中,只有三个人还勉强能够跟得上康宁的节奏:

一个是年富力强的中年地质专家,常年的野外工作,给了他一副强健地体魄和坚韧的耐力,一位是咬牙顶上的年轻动物学家。最后一位却是永不服输的女强人陈月琴。

中午,对周边三十公里最后一个普查点进行考察的四人小组,坐在山腰上的小溪边享用两个士兵递来的干粮。

坐在最高处的康宁极目四望,充满了信心。

两周来,他已经找到了三种珍稀药材,其中一种小指甲大的银斑犄角虫,正是瑶医药典中失传地一个宝贵品种“大将军”。

瑶医药典的记载是:寄身古木之下,背如坚甲,双角如鹿,银斑黑腹。六足如戟干成末可疗恶疮、平血、败百毒。

康宁初步认定,这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消炎解毒良药,只是尚未能进行药理实验,因此更不能紧紧凭借经验来搭配药方了。

为了不引起越南人的注意,他目前只能以有趣为由,抓了几只虫子塞进金属小瓶中,等回去焙干之后,再偷偷地送回到国内,让康老爷子的两个负责学院实验室的高徒进行分析研究,否则,整个越南恐怕还没有一个研究所能有他们丰富地经验和机密的仪器。

就在康宁四处打量植被和地形之时,坐在下方二十多米远的陈月琴解开高邦军用胶鞋的鞋带,抽出挤出血泡的白皙小脚,轻轻按摩起来,不一会儿就伸进凉爽清澈的溪水中浸泡。

也许是白嫩的小脚丫发出的热辐射惊动了蛰伏于石板下的金环蛇,这条长达一米五六的金环蛇闪电般地扬起狰狞地脑袋,一口咬在她白嫩光洁的小腿之上,随即在她恐惧的惊呼声中,翻身紧紧缠住她的整条右腿。

边上的众人大惊失色,纷纷赶去,可吓得失声尖叫的陈月琴倒在地上,拼命爬动,大家手里的棍子又不敢打下,急得众人高声呼叫,满头是汗。

此时的康宁,早已经扔下手中的压缩饼干,飞速跳跃下去,几个起落冲到吓得声嘶力竭的陈月琴身边,右手飞快探出一把揪住毒蛇七寸,左手将陈月琴紧紧抱起,解下毒蛇后朝石板用力一抡,将毒蛇摔得血肉模糊,不停地翻卷。

几个队员和士兵见状,棍棒齐下,几乎将金环蛇打成了肉泥。

陈月琴吓得花容失色,紧紧抱住康宁的脖子失声痛哭,直到康宁不停安慰,这才稍微安静下来。

“阿固,把你的药箱拿过来,快注射抗毒血清”康宁转头大声吩咐道。

动物学家阿固急得满头是汗,结结巴巴的,连说话的声音都走了调:“对对不起,我我看到这几天走走到哪儿都没事,今天就没没背药箱上来,我这就跑回去拿”

康宁听了眉头紧锁,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二十多公里你一去一回,人都保不住了快,把你的水壶递给我。”

旁边的机灵士兵,连忙解下水壶递给康宁,康宁迅速清洗陈月琴腿上的伤口,同时不停询问她的身体感受。

听完她断断续续的陈述,焦急的康宁毫不犹豫地捧起她原本白嫩细腻的腿,温热的双唇随即贴在了伤口之上,慢慢吮吸起来。

开始出现轻微胸闷、恶心症状的陈月琴见状,泪流满面地拼命挣扎。

她知道这种毒蛇的毒性,只要一个不慎,康宁很有可能就会有性命之忧。

周边的四人看到这种情景,全都惊呆了,看着康宁紧紧抓住陈月琴的右腿,一口一口地将脓血吸出吐掉,漱口后接着再来,直到吸出鲜红的血液,康宁才把陈月琴的粉腿放下,接过另一个士兵递来的水壶连连漱口。

阿固走向康宁,眼里满是泪水,难过地说道:“对不起了,阿宁。要是你有个不测,我也一死了之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

康宁微微一笑:“没事的,我这人命大,没那么容易死的各位,马上砍树枝和藤条做担架,得尽快将阿琴送回营地,她就要陷入昏迷状态了。四小时之内,我们必须赶回到营地去,否则很可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