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阿宁,我听说你计划到西贡去度假,现在河内的研究课题告一段落了,你什么时候启程啊到时候我好摆酒送送你。”黄永谦和蔼地笑问道。
康宁征求性地看了看陈月琴,陈月琴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显然一切由康宁自己拿主意。
见此情形,康宁只好低声回答:“是啊。阮教授的新药品通过鉴定了,我也琢磨着是该启程了。还有阿琴这两天就要带着研究小组返回孟光开展科考研究,所以我打算这一两天就走。告别地酒就别喝了,那酒喝着心里堵得慌,一点儿都不畅快,还是等以后你再到芒街来我请你吧。昨天我和阿英打电话,她说芒街有家中国餐馆才开张,这两天正搞开业酬宾的活动,她也去品尝了一下,觉得味道非常的好,到时候我就请你去哪儿好好喝上两杯。我听说你也喜欢吃辣椒,可惜越南没有一家川菜馆,要是你遇上估计会喜欢的。”
陈月琴虽然对康宁的话有些失望,但想了想又释然了,温柔如水地对康宁说道:“今天开始我也要忙了,筹备各种物资和研究器材,这次一去孟光,至少得待上三个月才能回河内来,而且前期的准备工作非常繁琐,我不可能全都扔给老同志来干。要是你想走就走吧,别挂念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地。”
“哈哈,阿琴好样的,你的这种工作态度让我非常欣赏。现如今的年轻人这么踏实的不多了,想起你爷爷当年也是这样的,他在位的时候,公安部队里没有谁敢把今天的事拖到明天去做,我和你父亲同窗读书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雷厉风行决不拖泥带水,看来你们一家都把这种良好的传统保存下来了,真是让人感佩啊。”黄永谦不失时机地称赞起来,语气间显得他与陈月琴地父辈之间关系很好。
阮英杰自然清楚黄永谦想调走康宁,以避开黎东亭的意思,当下也笑眯眯地插话,显然成功的喜悦此刻仍充满他的心中:“阿宁。既然这次休假你打算饱览我们越南美丽地湖光山色,趁现在有空好好去玩一下吧痛痛快快地休息一二十天,觉得身心彻底放松了再回来工作,到时候全神投入工作,效率肯定比现在要好得多。还有金星疗养院那边也没什么急事,等你回来了我就和你一起过去看看,绝不会让你为难的。哈哈,疗养院里的很多老朋友都还等着我呢”
康宁没想到阮英杰如此慷慨。居然任由自己决定假期。他想了想,就拿定主意:“既然大家都忙,我看这样,今天就出发吧我会先到顺化去看看对了,阮教授,你看能不能和你换辆车子我那车也太招摇了,到哪儿都引人注目,根本就没办法让我安安
休息嘛。”
黄永谦看到阮英杰颇为犹豫。心急之下就连忙代为回答:“阮教授的车子是军队的牌子,你开着并不合适,你还是开你那辆政府牌照的奔驰越野算了。现在一号公路从南到北的很多路段正在进行扩建,颠簸得很。越野车正好合适。”
康宁听了一想也有道理,于是也就没有再坚持下去。越南的路况地确是个大问题,再一个就是虽然这车开着打眼,但拿着行车证到哪儿都能住上最高级的宾馆,吃到最精美的食物,而且还不用自己掏一分钱,这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早餐结束,康宁就殷勤地把陈月琴送回到了科学院,自己返回宾馆时。艾美已经将两人的行礼收拾好了。
康宁见她动作如此麻利,立刻赞了几句。
到河内后一直被冷落的艾美,早就巴不得快点儿离开这美女如云的首都了,嘟着嘴就跟随康宁一起下楼,走向了停车场。
将车开到还剑湖畔的加油站,加满奔驰越野车地硕大油箱。康宁吹着口哨,愉快地离开了这个给他带来激情和烦恼的都市。
越野车开出市区,拐上一号公路,在收费站工作人员标准地敬礼中缓缓通过。
“艾美,你再嘟着嘴,等会儿我就把车开到路边收拾你”康宁对副座上气鼓鼓的艾美威胁道。
艾美一听反唇相讥:“你净骗人晚上不打扰你就算了,白天居然也不理会人家,整天就和阿琴到处游玩,一回来就关着门昏天黑地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啊几个晚上我都没睡好。”
康宁一听这小妮子吃醋了。想了想也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
可是看到艾美生气地样子,别有一番情趣,康宁忍不住就想逗弄她一下,确实,一个西方外表的美女,有个东方人的脾性,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于是,康宁故意摆出副认真的嘴脸,耐心地向身边的美人儿解释:“艾美,你误会我们了,其实我和阿琴是在练一种比较高深的吐纳功,根本就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你也看见了,每次离开的时候,阿琴哪儿有一点疲惫地样子,肤色和眼睛都越来越亮了。”
“你又骗我只要你天天晚上陪着我,我的眼睛和肤色也会亮的哼别以为你快乐得像个皇帝,很快你就会有麻烦了,要不是尽快离开河内,恐怕”
艾美一气之下,话滔滔不绝地出口,待发觉不妥想闭上嘴,但已经来不及了,心里后悔不已,慌乱地看着康宁,最后哭丧着脸垂下光洁的额头。
康宁将车缓缓停在路边,扶正艾美的肩膀,轻轻抬起她的下颔,然后注视着她蓝色动人地大眼睛,沉声说道:
“艾美,这么长时间和你在一起,我对你还算是有些了解的,你聪明美丽,学习进步也快,对我一直都很好,尽管我嘴里不说,但心里很感激你。我希望你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让我知道将会遇到什么麻烦。如果你不愿意说,我这就把车开回到河内,我倒要看看,将有什么麻烦会落到我的身上。等我弄个清楚明白之后,我将会请求你的上级另给我安排一个工作助手,当然我也会在你走之前,向你支付一年的薪酬,外加相当于薪酬两倍的补贴。”
艾美吓得脸色惨白,搂住康宁的脖子哭了起来。这时她突然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再离开这个曾经带给她梦幻般生活和美好憧憬的男人了:
“阿宁,别赶我走好吗我不能离开你求求你,别赶我走好吗”
康宁轻抚她顺滑的背,等她安静下来,就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从康宁地眼里感受到他宽阔坦诚的胸怀,艾美终于鼓起勇气,将黎东亭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康宁,最后担忧地说出黎东亭的显赫家世,还有他眦必报的性格。
谁知康宁的反应大大出乎艾美的预料,只见康宁哈哈一笑,大声说道: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就这点破事还想麻烦我黎笋能从地下爬上来帮他孙子打架黎氏家族又有多牛逼说句不好听的话,那老家伙如果在位时,我还真担心一下,可如今留下一群二世祖根本就无关痛痒。再者说了,你们对自己民族的自尊心和自豪感我也敬佩,但别忘了整个越南也就相当于中国的一个省,还分成六十多个省我真的很不习惯,就没落的黎氏家族在这屁大的地方能折腾到哪儿去别担心了,艾美,这个世界大着呢,我们高高兴兴地玩去吧,该上哪儿就上哪儿,我就不信这土财主的孙子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