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绅士径自坐到了迷人的艾美身边,像个发情地公鸡般向艾美背诵起了长篇的诗歌,最后礼节性地吻了一下艾美的手背。
原本事情到此就该了了,但过分的是,这个家伙站起来后,竟然提出要拥抱艾美一下的要求。在艾美婉言谢绝他之后,竟然凭借着酒劲,探出头想要强吻艾美。
就在康宁握紧拳头准备发飙的时候,一个年轻的法国人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这个酗酒者,将绅士推到紧急赶来的列车长手中后。他转过身,嘴里不停地向艾美和表面上不动声色的康宁道歉:
“对不起,聂宁先生。萨科奇先生喝多了。自从他新婚夫人的一张无比珍贵地肖像画被一个中国富商买走之后,萨科奇先生的心情就一直非常槽糕,在此我愿意代他向您致歉尊敬的聂宁先生,我能和你握个手吗我叫埃德蒙多,前天晚上在幽灵夜总会的地下搏击场,我还曾经和您一起并肩战斗过,教训那些可恶的俄国人呢。”
康宁惊讶地站了起来,握住埃德蒙多地手,和气地说道:“非常抱歉,我没有认出你来。如果你肯赏光的话,能请你坐下喝一杯吗”
“当然我非常乐意”
埃德蒙多坐下后,两人把盏言欢。聊了一下越南的风土人情,火车就抵达了终点站。
离开小火车。走在风景如画地街道上,黄梅灵挽着艾美地手,央求艾美将埃德蒙多所说的事情的经过告诉自己。
对于康宁的丰功伟绩,艾美一向是乐于宣扬的,当下亲昵地扶着黄梅灵的肩膀,叽叽喳喳地把发生在边和地下拳馆的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
黄梅灵听完后,转向康宁,满眼星星地叹道:“宁,你实在太棒了干什么都棒我如今才知道,为什么中国人的战争片和功夫片都拍得那么好,原来你们都会武功。”
康宁哑然一笑,怜爱地替她拨开遮掩美丽眼睛的一缕长发,笑着摇了摇头:“别夸我,小心我会骄傲的哦,其实我也就是一个普通地人。还有,中国人也不是人人都会武术,要不然也不会有几十年前日本人的全面入侵了对了,阿灵,你出演的片子都很不错,要是越南多一些像你这样又漂亮又有细腻演技地人,整个越南的电影事业肯定会上一个新地台阶的。”
黄梅灵有些不好意思地注视着康宁:“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们导演也是这么鼓励我的所以我会更加努力,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阿宁,你也懂电影,是吗”
“我怎么会懂电影呢所谓隔行如隔山,只是看多了有点感受而已。”康宁说完,拉着她的手一起漫步前行。
刚走出两步,黄梅灵突然停了下来,拿出包里的手机拨起了电话,数分钟后,她高兴地拉着康宁和艾美的手,说导演和全体演职人员非常希望能够邀请聂宁到片场参观。
康宁看到黄梅灵期待的眼光,还有艾美脸上的兴奋之色,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一起走向停车场。
值班的警卫看到康宁要走,连忙通知中校,中校赶来听说康宁要去北郊十六公里外的摄影地,二话不说,亲自开车带上四人跟随保护,并向康宁保证绝不干扰其任何行动,只是在外围担任警戒任务。
康宁驾车载着两位可爱的女友,悠闲地绕过美丽的春香湖畔,向西徐行,穿过几座长满巍峨古松的翠谷,来到风景如画的拍摄场地。
这是一个简陋古朴的村子,村前的道路上站满了欢迎的人群,康宁在距离众人十余米的地方缓缓靠边停车,以表达对剧组的尊重。
黄梅灵像只快乐的小鸟般打开车门跳下车去,几步跑到人群前面的一个老者身前,激动地介绍起来。
康宁和艾美礼貌地向大家走去,精瘦的戴着顶牛仔式小草帽的老者快步迎上,和康宁热情握手。大声说出一串欢迎的话。
轮到与艾美握手时,这个乐观可爱地老头拉着艾美的手看个不停,把艾美看得满脸绯红害羞地低下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老者连连摇头,感慨地说道:“可惜啊艾美,你还记得那年我到舞蹈学校挑人吗其实我第一个挑中的人就是你啊可惜你们校长就是不放人,为此我还和他吵了一次,差点没和他断交,哈哈如今看到你过得这么好,我也放心了”
连康宁在内地所有人都没想到老头与艾美之间还有这段故事,美丽的混血儿艾美却因老头这番话得到剧组所有同仁的
大家都对艾美都表现出了足够的亲切和热情,让一直我诈之中、难得享受真挚情感的艾美非常感动。
此时正是差不多午饭的时间。文艺工作者的欢迎和休闲方式与众不同,在这模仿三十年前越南的景象而建立的场景中,一百余人兴奋地准备起了竹筒饭和各式水果、烧烤,唯一的两箱“河内啤酒”也被搬了出来,放到了康宁身边。
导演林老头没有越南时下文化人地任何特征。相反像个乡下赶牛犁田的农夫,随和直率的谈吐和毫不修饰的朴实语言,让康宁感到极为舒适。老头对艾美和黄梅灵爱如己出的态度,更是让康宁心生感动。
看到林老头偷偷收起半瓶伏特加,宝贝得不得了地样子,康宁悄悄走到外围停车处,拿出自己的车钥匙和两千美元交到了中校的手里,委托他到市里买回一箱伏特加和尽可能多地啤酒来。
中校没有接过康宁的钱,只拿了钥匙就离开了,远远地他告诉康宁,城里的兵站是南方军区的,打个招呼就能拉回两车来。
中校没有食言。在康宁和众人开始享用充满野趣的午餐前,直接将两辆越野车开到了场地边,指挥八个官兵卸下五箱伏特加和三十几箱啤酒。立刻全体上车,将车开往原来的停车处。忠实地分散开执行警戒任务。
众人等官兵一走,全都欢呼起来。
林老头当仁不让地叫过两个小伙子,吩咐他们一人扛起一箱伏特加送到自己的住处,这才回头对身边的康宁哈哈大笑表示感谢。
康宁笑了笑,说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们的子弟兵吧,哪知老头一番话就让康宁闭嘴了。
林老头感慨万千:“不是你谁会给我们送东西你知道我们出来拍电影全都需要雇请货车才能压缩成本吗你猜我的这部算是大制作地电影总投资多少八百万越盾,上级说拨的款够多的了。上次我去芒街参加中越艺术家交流会,得知这八百万不过就值中国地人民币四十七、八万啊,听他们说要是放在中国,这笔钱还不够请个二流演员的酬劳呢”
林老头发愁,其他地演职员就不管你那么多了,大家喝着啤酒,唱着歌,显得无比快活,黄梅灵拉着艾美,融入了欢乐的人群里面,到处是爽朗的笑声。
小溪边的草地上,小伙子们拿来乐器吹拉弹唱,姑娘们载歌载舞兴致盎然,把林老头看得欣慰不已,频频和康宁举瓶相碰。
浓烈的伏特加将林老头的脸都烧红了,兴奋之下,他向康宁介绍起了自己正在拍摄的这部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