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康宁连连摆手,笑着回答:“什么避世逍遥。这个山旮旯也就是清静一些,偶尔住一下可以,长期与世隔绝,谁也受不了。还有,这酒是今天我刚从文哥床底下搜出来地,也不是随时都可以享受到,所以什么出尘避世的说法休提。我之所以不按时赶回河内,不是我不刻意逃避什么,而是一时间根本走不开。文哥的这几条生产线刚开工不久,许多生产地环节还存在这样那样的缺陷。我得替他好好把住产品质量,要不然生产出来的东西卖不掉,亏的可不仅仅是他这个老板,那可是几百工人的血汗啊我本来打算等这一两天一切进入正常之后就回去的,谁知有个伙计今早追得我太急。不小心撞了一下。哎呀我这心里还忐忑不安,为他难过呢”
“切少跟我来这一套说句不小心就撞断人家六条肋骨要是小心点儿不就要人家的命了你啊,回去准备好等你杰叔好好收拾你吧”武基石毫不客气地骂起来。不过。他的这些话与其说是责骂康宁,还不如说是告诉黄永谦和阮英杰两人,康宁可是武元杰大将的侄子啊,你们看着办吧
黄永谦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个受伤的也不是自己地手下,端起酒杯哈哈一笑,与康宁碰了一杯,然后一干而尽,感慨地道:“阿宁啊,我可服你了。你那几手,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唉,我想要是我们今天不亲自来请你。你肯定还不准备回河内去,对吧”
康宁放下杯子。抱抱拳客气地回答:“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你们三个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和师长,无论是谁,只需要来一个电话,我能不眼巴巴地赶回去吗哪里需要你们三个大人物亲自跑一趟河内到凉山的公路虽然还算好走,但这个季节雨水少,一路上地灰尘可是很大啊”
三人面面相觑片刻,随后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阮英杰摘下眼镜,一边笑,一边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接着不满地说道:“你这是欺负我们没给你打电话啊要是真打了电话,不知道到时候你又要耍什么花招了,哈哈你啊,真是的”
康宁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好笑,他一副受了伤害地样子,皱着眉头,用非常严肃地语气反问阮英杰:“阮教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和你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你听过我说话不算数没有或者是你听别人说过只要你能列举出一件来,我就向你们赔礼道歉”
“不不不阿宁,我怎么会怀疑你的声誉呢我这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吗,阿宁你可别得理不饶人啊。”阮英杰大声抗议起来,又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武基石和黄永谦笑得很勉强,眉眼转动间细细一想,还真没发现康宁说过什么没有兑现的话,两人回味了一下和康宁交往的经历,这才发觉康宁说话总是十分谨慎,但是只要答应了的事情,都能做得很好。
“难道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黄永谦心里暗暗地道。
酒足饭饱,撤下碗碟,大圆桌换上了一张崭新的橘黄色桌布,艾美和另一个漂亮慧狡的越南女孩,殷勤地给大家沏上了茶。
黄永谦借着其他人上洗手间的机会,邀请康宁出去散散步,康宁点点头,非常高兴地答应下来。
黄永谦之所以急急忙忙拉着武基石和阮英杰这两个和事老赶来,除了需要两人以学术课题研究为借口,把康宁叫回到河内之外,也意识到了性格刚烈的康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对付。
万一康宁的牛脾气真地发作了,阮英杰和武基石不见得就能说得动康宁,从康宁今早打伤自己部下忽的一番强硬的话分析,黄永谦就明白康宁对自己这一方地监视保护十分抵触,可自己又不敢对康宁行使强硬手段如果此时把康宁秘密逮捕起来,说不定整个朝野上下就会吵成一锅粥,那一大批受过康宁父子两代人恩惠的老家伙万一发火起来,可不是闹着玩地事情。虽然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以服从国家利益为主,但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拿前途来博取暂时地方便和安全。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拿出备用的第二套方案来。明确地告知康宁他如今已经成为中国方面志在必得的目标,这样一来,就能引起康宁地恐慌。甚至是全身心的投靠归顺,最低限度也能将康宁死死限定在河内,以寻求越南政府的保护,不敢轻举妄动。自己再
告诉康宁绝不会拿他作为交易的砝码,而是向他提供松的环境展示他高超的医术和其他技艺,越南政府将会给予他更高的荣誉和待遇,等时间一到,再秘密将他出卖,交到中方的手里,到时候木已成舟。谁也无法诟病了,要怪就怪上面的老大吧
走在略微带点寒意的竹林小道上,康宁极为震惊地聆听完黄永谦地情况介绍。
康宁实在难以想象,自己竟然会成为中越两个国家交易的一张牌,心中感到无比的悲愤和刺痛。
听完黄永谦的话。康宁静静地站在溪流边,呆呆盯着潺潺流水,一语不发。过了好久。他才抬起头,遥望北方如黛的群山,心情与沉沉落下地夜幕一样沉重。
黄永谦故作关心地低声问道:“阿宁,该说的我全都对你挑明了,希望你能冷静地思考一下你目前的处境。这个时候,如果你想要马上离开越南,估计会非常困难,在此非常时刻,我们还需要你留下,继续为我国地医疗事业做出力所能及的贡献。这不单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也是大多人的想法和组织上的想法。等这些事情过去,一切平静下来之后。我相信谁都会理解你的理想和抱负,到时候你再走。没有任何人会跳出来阻拦你的。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吗”
康宁心乱如麻,感激地向黄永谦点了点头:“谢谢你,黄部长”
“你还是叫我谦哥或者阿谦吧唉,第一次在芒街见到你,我就知道这身份瞒不了你多久,没想到阮教授这个书呆子,硬是早早地就把我给出卖了,哈哈阿宁,你不会因为我的身份,与我刻意地疏远吧”黄永谦满怀深情地问道。
康宁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不会的,我还是叫你谦哥吧。我这人脾气有点怪,交朋友从来不在乎对方地身份。其实不怕老实告诉你,我在中国的大哥,也是一名优秀的警察,我估计他以后至少能当上局长甚至是更高地官职。我在中国各地认识的朋友也不少,有开饭店地,有杀人在逃的,也有和省长部长一样待遇的,我从来不因为他们的地位高低而影响彼此的感情。今天我非常感谢你,要不是你对我说出事情的真相,我还不理解为什么你们会派这么多人保护我,也不知道我们国内的某些势力,竟然如此想置我于死地。我现在心情十分槽糕,需要安静地好好想一想。放心吧,等我想完之后,就直接和你们一起回河内去,让你们如此担心和奔波,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听了康宁的一番话,黄永谦高兴地拍了拍康宁的肩膀,点点头独自转身走向院子。
康宁双手叉在胸前,抬起头望着山顶上闪烁的星星,再次将黄永谦的话逐一梳理分析,联系自己获得的信息和多日来的思考,反复对比印证,一点点去伪存真,详加归纳,隐隐感觉到还有许多未知的疑团在眼前转动:
既然黄永谦把自己说成是对方志在必得的交易的一部分,那么整个交易又是什么贸易谈判还是有关阿英的突发事件或者早已经合在一起来讨价还价
自己一不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二不是反党叛国的政治犯,更不是携带几亿、十几亿公款潜逃的经济犯,也没有掌握什么国家机密,甚至还引起了两大秘密机关的重视和拉拢,凭什么自己如此“荣幸”地成为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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