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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 天子 2291 字 2023-10-27

一大把枯草,拨开山藤,小心翼翼地走进三米多深的光滑溶洞,用打火机点燃枯草。

仔细一打量,他发现这个封闭地山洞里较为干燥,略微倾斜的地面上散落着几张蛇蜕,显然是毒蛇经常光顾的地方。

康宁将燃烧一半的枯草小心放在角落边,捡起蛇蜕,放在火上燃烧。

走出洞口,他对一脸担心的艾美低声说道:“走,我们先到小溪边好好洗洗,给水壶装满水后就回到洞里吃点儿东西,好好休息一下。我看这天色可能有雨,等我们睡一觉之后再出发。如果阿勇说的情况不错的话,我估计在黑龙山主峰东面的宿营地里会有人埋伏,因此我们只能在天刚黑的时候通过黑龙山,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对手才会放松警惕,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会在最险恶的傍晚,通过满是瘴气的两道深涧。”

“好啊,我都听你的。”艾美对康宁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是她苍白的脸上,满是挥不掉的疲惫和担忧。

康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鼓励地点了点头,艾美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随后两人钻进洞里坐下,默默吞咽手中的米饼。艾美吃完,捧起水壶喝水,看到康宁一面吃一面沉思,便盖上水壶,乖巧地靠在洞壁上,侧身抱住康宁,让他枕着自己的腿躺下,一双手不时亲昵地替康宁梳理乱发。

康宁对艾美笑了笑,抬起头来,亲了一下她的唇,然后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缓缓躺下安静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在艾美的轻抚下甜甜睡去。

上午六点,天色渐亮,杨梅坳上被康宁撞晕的士兵缓缓醒了过来。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擦去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看到满地都是同伴的尸体。

他情不自禁地打着冷颤,强忍着右胸三根肋骨折断的的剧痛,跌跌撞撞走到一个又一个死状凄惨的同伴身边,最后在被烧焦上半截身子的同伴旁边跌坐在地,剧烈地呕吐之后,嚎啕大哭,直哭得天昏地暗、声嘶力竭,这才安定下来,抬起头目光呆滞地望着灰暗的天空,整个人就像痴呆了一样。

不久,左侧传来的熟悉的微弱声,让他惊醒了过来。整个人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手脚并用快速爬行过去,抱着背后满是血迹的阿勇大声呼喊:“副营长副营长”

阿勇躺在他的腿上,慢慢地睁开眼睛。重重咳了几声之后,这才痛苦地撑起身子,转头艰难地问道:“弟兄们怎么样了”

“全死了哇”

阿勇咬紧嘴唇,痛苦地闭上眼睛,眼角淌下滴滴泪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睁开眼睛,对士兵低声吩咐道:“快,到树下用步话机向营部报告快”

士兵重重点头,刚站起来,就看到阿勇再次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士兵大惊之下,又蹲下抱紧阿勇,声嘶力竭地呼喊,可阿勇就是无法醒来。

满脸是泪的士兵只能匆匆放下阿勇,歪歪倒倒地跑到树下,抱起挂在树干上的步话机,抓住话筒凄厉的喊叫:

“报告,报告,一连三班在杨梅坳遭受突然袭击,全班八人被害,副营长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报告,报告,一连三班在杨梅坳遭受袭击,全班八人被害,副营长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请求增援请求增援”

第三百七十八章犯我者亡

第一声清脆的枪响开始,所有人都意识到,真正的较触即发。

出发前,内务部的情报参谋已经将康宁的种种残忍行径通报给了执行此次追击任务的特种兵们。由于严守生擒活捉康宁的命令,猛虎分队的特种兵没有再次开枪。

击毙艾美失败之后,康宁的反应之快,大大地出乎了两个尖兵的预料在间不容发的情况下,康宁不但将即将落入深涧的艾美拉了起来,还同时拉断了飞渡深涧所必须的绳索,扔下深渊下喘急的水中,抱着个人几个起落,就已消失不见,将二十多名精兵强将阻挡在了深涧的另一端。

梅广哲气喘吁吁地来到了深涧旁,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深渊,又仰头望着顶端树干上的绳索断口,十分懊恼,只能命令带来绳索的士兵依法照样施为。

自从进入这片诡异恐怖的浓雾区域,已经有六名队员被毒蛛和山蚂蝗咬伤,致使出现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几乎丧失了战斗力。要不是几个老兵处理得当,不让血腥味散发出去引来更多的毒物袭击,很可能出现更多的非战斗减员。

摸了摸干涸的咽喉,梅广哲转向身边的李丰,低声说道:“很后悔出发前没有接受你的忠告,如今每个人都出现了呼吸急促、头晕脑胀的迹象,从到达第一道深涧开始,行动能力锐减,要不是这样,我的部下也不可能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开枪失手。奇怪的是,这个区域地通信也受到了严重干扰,似乎出现了某种信息屏蔽。估计是浓雾和地质作怪。这么险恶的地方,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你看老兵们脸上慌张的神色就明白了。我只想问问你。当时你们通过这片区域时地情况如何”

李丰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颤声回答:“当时没有看到树上盘绕的毒蛇,密林里面也没出现枝桠不停摇晃的异状,说实话,我现在很害怕当时阿宁让我们所有人提前服下了行军散,出发前,他还吩咐所有队员把衣服裤子泡在他制作的两大缸药水里面,没等晾干,就穿在身上了。因此我们走过密林的时候,道路上和两边树桠上的虫都吓得远远躲避起来。我们除了呼吸感到略微有些困难之外,没有一个人出现中毒和被虫咬伤的情况。唉我来之前服用了一小瓶行军散,但是衣服没有浸泡药物,想起通过第一道深涧时,被成群的山蚂蝗黏上就害怕我估计要是我们再耽搁十几分钟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生意外,因为当时我问过阿宁,他说哪怕服用了避瘴药物。要是在毒雾中停留时间超过两个小时的话,出现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如今,我们在毒雾中已经停留差不多两个小时了。”

梅广哲听了李丰地话,神色更为紧张,立刻命令半蹲成一串保持警戒状态的队员站起来,以最快速度荡过深涧,带上中毒的六名队员,全速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

就在特种兵们听从命令纷纷站起来准备渡过深涧的时候,对面绝壁右上方四十多米处地阴森树林中,从一根倾覆的巨木后面。缓缓伸出一个用枝条和枯草巧妙伪装的脑袋来,那双深幽地眼睛,显得如此的平静。就像他慢慢架到树干上的钢枪一样,散发出冰冷的寒光。

康宁将机件调到连发的位置。凝神瞄准,静静等待身材魁梧的尖兵第一个荡起。

当尖兵在众多同伴紧张的注视下前冲两步,蹬地荡起来的时候,康宁果断扣紧扳机,一口气射出枪内所有的子弹,荡在深涧上方的尖兵,被打得血花四溅,坠落深渊,他身后来不及卧倒规避地三个特种兵,发出短促的哀嚎,一头栽倒地上,抽搐了两下就此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