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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境鬼医 天子 2291 字 2023-10-27

康宁欣慰地点了点头,心中对刘海澜的工作能力十分赞赏。不过转头就发现陈朴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脸上满是玩味的笑容,康宁立刻就想到这几个家伙是利用一切机会让自己进入角色。

康宁摇头一叹,对两人轻声说道:“别这样看着我,无论到哪儿,我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同胞受人欺负,见死不救的事情,我更不能干我一直记得我和我家老爷子最后一次通话的内容,那时候我预感到不太平了,于是就对老爷子说估计要离开越南,可能有一段时间都联系不上。老爷子反反复复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儿子你记住了,无论走到天南地北,都别忘了自己是中国人因此走到哪儿,我都不敢忘记老爷子话,我相信你们也有同感。”

陈朴和刘海澜收起笑脸,肃然起敬,与阿彪和小春围着大桌默默地用起了午餐,细细品味康宁的话。

陈朴非常了解康宁的胸怀与能力,此时他心里想着的是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让康宁留下来,让他领着众兄弟开拓出一片属于自己地江山来。

刘海澜心中则百感交集,以前他听到过一些康宁的传闻。当时还有些不以为然,但等自己真正和康宁朝夕相处的时候,才真实地感受到康宁特有地魅力,以及他沉静外表下炽热的赤子之心。

此刻,刘海澜对康宁的为人与气度感慨不已,终于知道那些桀骜不驯老子第一的战友们为何如此敬服康宁的原因了,这并非是简单的救命之恩和慷慨大方那么简单,而是康宁身上那股无以言喻的吸引力和感染力,跟在这个年轻人身边,让人倍感亲切。而又对前途充满了希望。

用完午餐,众人走出宾馆,刘海澜租来的墨绿色三菱越野车,早已经等候在了大厅门外。

让康宁惊奇的是,这辆车竟然没有车牌。只是在挡风玻璃右上方贴着一张红底黄色字体的纸片。

仔细询问后,康宁才知道,原来缅甸地车牌管理无比的混乱。就连开车的大其力市政府的司机,一时间也难以说清楚。有些车牌喷印上字母和数字,有些车牌上面干脆就是虫状的缅甸文字,估计这个世界唯一没有英文和阿拉伯数字地车牌,就这样出现在了这片土地上,但这些车牌基本能从如下特征进行辨别:

黄底红字是使馆用车,蓝底红字是外国人坐的旅游车,红底白字的是公交车,黑底白字是私家车。像军队地车辆和政府的车辆,通常都是随意找张纸片喷上一组数字或者文字就可以了。但缅甸军人很了不起。几乎远远的一眼就能辨别出来。

这位开车的司机叫瓦桐,是个态度和善、满脸沧桑的中年人。他告诉刘海澜,本来不是自己来开车的。而是接到上级的命令之后,人面极广的他才临时从政府抽调过来执行这次重要的任务。在得知是替乐善好施的泰国兄弟基金会地老板开车后。笃信佛教的瓦桐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瓦桐的车开得很稳,离开市区后一路向北,众多地上坡弯道,让车里人知道自己已经身处横跨整个缅北的掸邦高原了。

缅甸地交通惯例也是右方向行使,沙土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多,但无论货车轿车,几乎全都是清一色的破旧日本车,而且大多数是右方向的车辆。做过走私车生意的康宁不用问就知道,小日本对贫苦落后的缅甸剥削到了何等程度。

越往高原上走,康宁的心情就越加地沉重,路边挑着担子,衣衫褴褛的村民和一处处破败的村落,比比皆是。道路两旁的树木已经被砍伐殆尽,剩下两边远山无法到达的区域,还保留着原始森林的依稀模样。

出身缅北的瓦桐说得一口流利的云南官话,他平静地告诉大家,自己的生活比起大多数缅甸人都算好了,每个月能领到相当于人民币二十四元的薪水,政府还补助他每月三十斤稻米,基本够他一家六口人的开销了。等大女儿明年满十六岁出来工作,家里就轻松了。

康宁一行在感叹缅甸的贫穷的同时,沿途看到掸邦高原满目凋零,土地贫瘠,不由更对这方土地的未来感到茫然。

这个时候,也是缅北一年里最热的季节。缅甸的气候基本可以这么区分:每年十月至翌年二月为凉季,这个季节天气晴朗,阳光充足,是缅甸五榖丰收的季节,这段时间缅北地区的气温基本保持在15间;每年三到五月是热季,月平均气温30度以上,若是连日可高40多度到50度。缅北人在此干旱季节,通常都深居简出,减少耗。这个季节的节日大多与雨有关,4中旬的泼水节旬的祈雨节。每年尤其是7、8月间,更是大雨滂沱,很容易形成洪灾,此时万欣向荣,缅甸人则在8某日开始“守夏”,是为禁欢节。缅甸金三角的气候,属于热带季风气候,深受南亚季风影响。

在大其力至孟帕雅镇这八十二公里的路途中,耗费了两个半小时。沿途的三个军队检查站看到大其力政府的车辆,都一律放行,这让康宁一行地行程十分顺利。

进入孟帕雅。看到停靠在检查站道边的旅行车被搜查的情景,康宁心里为这些无助地民众深感悲哀:

盛气凌人的军人粗鲁地呵斥,胆小怕事的贫民颤颤悠悠打开自己陈旧的袋子,任其搜刮,不时看到

中的木棍无情地落到弱小百姓的肩膀和脊梁上,将皮民打得扑倒在地,哭喊悲鸣。

这一路上,看到最多的是负重行走在道路两侧的山民。这些穿着破旧少数民族服装,赤脚踏在滚烫的石子路上人们,几乎每一个男女老少地黝黑脸上。都刻满了悲哀与麻木。

穿过孟帕雅镇,三菱越野车驶出二十余公里,坑坑洼洼的道路越发地难走了。这时,坐在后座上的康宁无意中看到路边一个坐在地上的五六岁小姑娘的服饰,大吃一惊。立刻吩咐司机停车。

没等车辆停稳,康宁就拉开车门,跳下了越野车。回头大步走向后面坐在路边上埋头痛哭地小女孩。

女孩听到脚步上,抬头看了看康宁,在流泪哽咽的同时,全身吓得瑟瑟发抖。

康宁缓缓蹲在惊恐不安的小女孩身前,用手轻轻抚摸她黑色包头布上熟悉地锦鸡绣花图案,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忘记了哭泣,拼命地向后退缩着身子,洗得发白的粗布百褶裙与沙土摩擦,发出了“嗦嗦”的声音。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康宁。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围在自己身边惊讶的伙伴,向他们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转向小女孩,用自己当年在大瑶山学到的两句古老瑶语和蔼地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一张小脸满是灰尘与泪水的小姑娘,听到熟悉的语言,情绪这才稍稍稳定了一些。她惶恐不安地看了一眼站立在四周地大汉,转向一脸和善的康宁又犹豫了很久,这才哽咽着怯生生地低声回答:“我叫达香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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