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跳绳的小伙子惊讶地发现,六号别墅二楼的雪白墙面上,隐隐现有十个猩红色的大字:毒贩的卧底、警察的败类
“大家快看,那是什么”
小伙子的一声诧异的惊呼,让所有人全都转头看到了他的身上。激动的小伙子伸手指着前方三十米远的六号别墅的高墙,大声说道:“快看啊那不是城南警察局陈局长的家吗大家快看墙体上面的字”
近两百个晨练的男女老少,闻声看去,果不其然,立即哄的一下就传开了,纷纷地向六号别墅赶了过去。人们一边走,一边呼朋唤友地惊讶地叫喊着,更多的人却在相互议论:
“瞧这阵势,可能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这个陈局长得罪人太多,两年前贴满全城的大字报就曾经检举过他的事情,我住进来后听到的关于他的风言也多。估计这事儿不会是空穴来风,否则怎么没听到检举别的警察”
“就是,而且这人也太黑了,一家人全都盛气凌人的。想想看,大家都是上班的,他陈局长何德何能,凭什么就天天开奔驰连他老婆都开上三十几万的佳美车了,两口子都是公务员,哪来的这么多钱”
“可不是吗我听说这个姓陈的在几年前被一个逃犯打伤了阴部,再也不能跟他老婆上床了,几年来他老婆不都是闹着要和他离婚吗这事儿曾经一度传得沸沸扬扬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没错,上个月我路过城南分局那片儿,看到一群市民抬着一个死者放在警察局大门口伸冤诉苦惨啊唉缺德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
“活该这姓陈的劣迹太多了,我表弟也是警察,常常哀声叹气说没办法,说这个姓陈的上头要不是有人护着,恐怕早就和原来的局长姜尚武一样去蹲监狱了”
“小声点儿,否则会遭殃的”
突然,一个姑娘的声音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叫起来:“天呐大家快看,陈局长的奔驰车上全都是血,好可怕啊”
“还有那里阳台上挂着尸体啊”
惊恐万状的众人全都惊呼起来,不一会儿,才看清那不是人的尸体,而是一头满身长满疮的死猪,大家这才没有那么恐慌。
只见这头恶心的死猪,被高高吊挂在二楼的正面阳台边缘,开膛破肚后的猪肠和内脏掉在半空中,随风摇摆,发出阵阵刺鼻的腥臭味,正好就挡在豪华别墅的大门中间。
好奇的人们一波波蜂拥而至,接到亲朋好友消息闻讯赶来的猎奇者,也纷纷跨过小广场与别墅之间的花带,聚集在了六号别墅前,人越汇聚越多。
看着敞开的车库门里。被不知道是被猪血还是其他什么血液喷得周身红透的奔驰车,人们指指点点,大声惊呼,更多地人却在低声评论,交头接耳。不时有人念叨着别墅墙体上出现的“毒贩的卧底、警察的败类”这句话,一下子就把人们的思绪。带向了口号所指地意境中。
接到群众报警的两辆110车打开警灯,按响刺耳地喇叭急速而来,六七个警察急匆匆的跳下车,劈头盖脸地大声问
尸体在哪儿”
人们纷纷指向别墅的阳台,警察们看清楚不是人的尸体而是被开膛悬挂的死猪,巡警中队的中队长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醒悟过来这是系统内部缉毒大队支队长地寓所,不由又惊又气:
“让开全部让开所有人退后十米”
屋子外的嘈杂与喧嚣。终于惊醒了屋里地男女主人。
陈俊华在税务局上班的妖艳妻子被喧闹声吵醒,显得非常愤怒,她扭着水蛇腰,穿着几乎透明的睡衣裤,一面开门。一面娇声叫骂:“干什么、干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每天一大早就大喊大叫的,你们烦不烦,这里是高档住宅区。怎么住进来的人素质这么低啊”
一声歇斯底里地尖叫,让正在卫生间刷牙的陈俊华迅速地跑了出来,他不顾满嘴的泡沫,一把扶起瘫倒在地地妻子,抬头一看,也吓得跌坐在地上:
死猪的大正对着别墅的大门,距离地面一米左右花花绿绿的猪内脏还在不停地摇晃,地底下是一滩已经变黑的血渍,死猪身上的黄水和残血,仍在一滴滴地洒落下来。
这时,陈俊华看到停靠在门外的警车,顿时精神大振,不顾瘫倒在地的老婆,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出大门,对在屋外的警察大声吼叫,严厉命令他们立刻将死猪取下弄走。
经过屋前屋后巡查,原本还有些气急的巡警队员们回味过来了,对陈俊华也没有了原来的敬畏。
他们慢吞吞地拍照取证,年轻的中队长对陈俊华招了招手,笑着道:“陈支队长,你还是过来看看你家二楼墙上的那些大字吧,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弄掉呢,看来待会儿得给消防队打电话才行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写字的家伙是怎么爬上去的呢”
陈俊华看完墙上用猪血写下的十个大字,一时间面如死灰。他略微犹豫,一阵小跑冲进家门,爬上了二楼,拿出水果刀割断了吊在阳台上的绳子,死猪“啪”的一声,摔落在别墅门前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飞溅的屎尿和血水将几位巡警队员淋了一声。原本就对陈俊华心里有了成见的巡警队员们低声咒骂了几句,转身就跑开了,谁也不愿意为他收拾残局。
更惊人的事情出现了,死猪掉下的同时,也扯断了连接在猪蹄上的细小鱼线,别墅三楼顶上的手提式喇叭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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