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粗壮,手里上有着青龙纹身,脖子上戴着一根金项链的年轻人。不知从哪儿找来个红酒空瓶,冲上来照着康宁的脑袋奋力猛砸。
一片惊呼声中,康宁的左手闪电般抬起,在半空中牢牢抓住酒瓶的一半,低哼一声,猛然发力,“啪”的一声将酒瓶捏碎,随即闪电般放开手,那破裂开地锋利的玻璃片,如刀子般割破了年轻人的手掌。
这个倒霉的家伙狂呼一声。迅速倒退,停下来翻开手掌一看,虎口和掌心已被割开了两条大口,皮下的肌肉外翻,就像两张血淋淋的大嘴般张开,一股股鲜血从割断的血管中喷薄而出。估计是肉中扎入了不少的玻璃碎片,再加上血肉模糊地景象过于骇人。年轻人哀嚎着缓缓蹲下,紧紧抓住自己的右腕,脸上暴厌的神色全都被惊恐和痛苦所占据。
整个包厢里的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地变化吓呆了,只有康宁轻轻扶着怀里的佳人。脸色冷峻地坐回到了惊慌的阿玲和麦原身边。
范淮东借此机会,将他从兰姐处了解到的消息低声告诉了康宁,脸上隐现忧色。
康宁听完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将女孩扶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然后站起来,从容不迫地走到堂哥面前。用普通话平静地对这个脸色变幻不定的老大说道:
“在事情还没有彻底闹僵以前,我还是再尊敬地叫你一声堂哥吧。堂哥,我刚刚才知道,原来你是新义安的人,在我记忆中,向家兄弟可从来没有像你这样没出息的,几个大老爷们儿公然追打人家一个小姑娘,还对我这个主持公道的人来偷袭这套下三滥的玩意儿,要是我反应慢点儿,估计就当场血溅五步了。明说了吧,我现在不想追究你们,用你刚才地话说,我是给你留个面子,如果你认为自己吃亏的话现在就可以动手,我乐于奉陪不过,我先对你把话说清楚,只要我出手了,你们这儿谁也别指望活着出去。好了,不想打的话就快滚要是想想气不过,就多叫些人在街上等我,等喝够了我就下去会会你们。”
康宁标准的普通话和话里所表露的阵阵寒意,瞬间把几个气势汹汹的汉子给镇住了。几个人相视片刻,狠狠地瞪了沙发上的小女孩一眼,逐渐退了出去。
康宁松了口气,礼貌地请同样松懈下来地兰姐派人清理地上的碎玻璃和血迹。
兰姐睁着崇拜的眼睛,连连点头,看到康宁回到沙发边坐下,这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吩咐战战兢兢的服务生动作快一点儿。
麦原也一脸钦佩地看着康宁,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能吓退这些人,刚才我打电话报警了。”
康宁一听拍了拍额头,一时间头痛不已。
他摇了摇头,替受惊的
倒上一杯水,轻轻放在她秀气白皙地纤手里:“喝吧年纪,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香港也真是的,竟然允许未成年人来这种地方”
小女孩一听不乐意了,重重地把杯子放到矮桌上:“你这人真是的我今年都满十八岁了,是个成年人了,你这眼光也太差了点儿吧”
房间里众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沉闷的气氛一扫而光。
唐婉玲靠在范淮东的怀里,连连点头:“我终于相信你说的话了,阿宁地武功真是高强犀利啊那么厚一个瓶子都能轻轻松松捏碎,自己却一点儿伤口也没有留下,实在是太神奇了”
小女孩则一脸感激地望着康宁:“你比我爸爸身边的保镖还要厉害”
“哦你爸爸是谁你姓什么”一旁的范淮东急切地问道。
小女孩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她看了看对面神色严肃的康宁,又看了看房间里都拿急切眼神看着自己的其他人,不由缓缓地低下了脑袋,小声回答:“我叫司徒旻”
“什么你姓司徒,这名字很少见啊”
范淮东说到这里,一把推开怀里的唐婉玲,盯住司徒旻的眼睛。郑重地问道:“司徒远先生是你什么人”
小女孩的头垂得更低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用细若蚊的声音回答道:“他是我父亲,怎么,你们认识吗”
“我如果认识他就好了”范淮东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然后身子重重向后一靠,长叹一声责怪道:“你可真是唉你刚才直接对那几个人说你是司徒家地人不就得了有没搞错啊连董特首都对你家彬彬有礼的,整个香港谁敢不给你司徒家面子你这小女孩也真是的,我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是”
“当时我吓坏了。一急之下就忘了嘛,说知道他们那么凶啊要是跑慢点儿,肯定解释不清楚就会被他们打死的而且,谁知道他们打了人之后。会不会害怕事情暴露杀人灭口啊最糟糕的是先奸后杀我才十八岁,还不想那么早就死”小女孩难堪地回答道,拼命给自己的举动做解释。
康宁微微蹙了蹙眉。他根本就不知道司徒家是什么来历,从电视新闻和报刊杂志中,他向来只知道香港有何家、李家、霍家、郭家、董家、荣家等等商界和政界名流的家族来历不凡,还从不知道有复姓司徒的家族这么牛逼哄哄地。不过在这种场合,他也不好详细询问,只好微笑着端起酒瓶,正要给大家斟酒,包厢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麦原见状。急忙站起来迎了上去,两个胸前别着证件的便衣警察警惕地盯着房间中的众人,其中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的高个子警察低声问道:“麦小姐,是你报地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