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只要是人才,就没有他秦国不敢用的。
不明所以看着他们家王上心情颇好的处理堆积在旁边的竹简,赵高摇了摇头,觉得王上就是想听他夸一夸公子执。
行吧,夸就夸,身为王上身边最受重用的内侍,王上想什么他照做就是了。
就是没想到王上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一腔爱护之心没有倾注到长安君身上,反而是全给了公子执。
幼年时的交情,果然非同一般。
“加冠日期不变,奉常寺处盯紧一些,若有异动,直接报与王叔。”头也没抬直接吩咐道,嬴政将手边一堆上书无关轻重的竹简放到一边,随手拿出另一卷来研读。
——明主之国,无书简之文,以法为教;无先王之语,以吏为师;无私剑之捍,以斩首为勇。
——是境内之民,其言谈者必轨于法,动作者归之于功,为勇者尽之于军。
——是故无事则国富,有事则兵强,此之谓王资,既畜王资而承敌国之儥,超五帝侔三王者,必此法也。
韩非......五蠹......是个可用之人。
出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的燕执甩了甩袖子朝着长安君的宫殿而去,打定主意以后轻易不碰酒水了。
酒后认错人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
好在嬴政对师兄们并没有兴趣,要不然,他还有发愁该怎么解释那数量庞大的师兄们。
甚至还有可能,只介绍师兄该不够,还要拉上师姐师弟师妹们下场。
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还不忘师门情意,只怕会激动的拉着他去演武场大战三百回合。
换好衣服在殿中等着的成嶠将身边伺候的婢女都赶了出去,此时正百无聊赖拿着一把匕首把玩。
看见燕执出现在视线中,长安君翻身起来,不等他进来便直接走了出去。
“现在去军营,今晚便不回来了。”勾肩搭背光明正大朝着外面而去,成嶠无奈耸了耸肩,“这王宫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余光扫到不远处守着的婢女还有侍卫,燕执嘴角抽了抽,然后不着痕迹加快了脚步,“王宫之中美人众多,长安君却一心想着外面,实在不解风月。”
对燕执的话不置可否,成嶠嗤笑了一声,牵了马之后便直接翻身上去,“大母之意成嶠清楚,王兄登基许久未曾出现任何问题,有王兄在,大家都好好的不好吗?”
为王是什么样子他清楚的很,父王在位只三年便坚持不住,有时间勾心斗角给王兄使绊子,他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去军中锻炼。
有个好身体活的久一点儿不比什么都好,何必要争一个费心又费力的王位呢?
长安君和公子执出行,有秦王的恩准,旁人就是想拦在没那个胆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然后才慌慌张张将消息给华阳太后送去?
等华阳太后要发作之时,他们俩早就已经快到城门了。
出了王宫之后就放松了许多,成嶠看着城中熙熙攘攘的样子不由露出一抹自豪,“王兄为王,果然再好不过了。”
长安君对兄长的尊崇燕执早就习惯了,见他又要开始抒发对兄长的崇拜之情,燕执活动了一下手腕,左耳进右耳出任他滔滔不绝说着。
二人慢悠悠走着,气氛极为融洽,忽然,燕执耳尖一动,夹了夹马腹往不远处的马车靠近了些。
车中人似乎正在气头上,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是那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是传出来了一些。
“嫪毐竖子,区区假阉侍奉太后,真当自己是王上之父了?”
“雍城天高地远,他要有本事就别瞒着,欺软怕硬倒是厉害!”
“......”
马车中人骂骂咧咧的话虽然没听太全,但是重点是什么他们俩也听的出来。
无声无息对视了一眼,燕执抬手示意先停下,而后面色如常将马鞭抽了出来。
雍城天有多高地有多远他不知道,但是咸阳城离天有多近他清楚的很,这人口无遮拦,是在欺负嬴政脾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