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哥,我是二十四岁,不是四岁。你反正最懂怎么让我不开心。”
沉默了一会儿,周濂月说:“你如果非要跟她交朋友,我不会反对。”
“真的?那我要约她陪我逛街。”
“下次我安排。”
周濂月不习惯在西山的那老别墅里留宿,将周浠送到,陪她坐了会儿就走了。
路上,他给南笳拨去电话,问她在哪儿。
车开回到剧场附近,周濂月叫司机放慢车速,他转头扫视路边,还真看见了一个支着雨棚的烧烤摊,这样冷的天气,那逼仄空间里却坐满了一群奇装异服的人。
棚下牵了一颗白炽灯泡,灯光幽黄,摊子上飘出阵阵烟雾。
南笳挨一个年轻女人坐着,手里捏着瓶啤酒。不知在聊什么,神采飞扬。
那笑容没有一点点掺假,真实得完全不顾表情管理,和跟他相处时截然不同。
周濂月漠然地瞧了一会儿,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她接通之后,转头搜寻,当看见停在路边的车时,那笑容几乎一瞬间就消失了,比潮水抹去沙滩上的字迹更轻易。
周濂月淡淡地吩咐:“过来。”
片刻,她放了啤酒瓶,跟朋友道别后,裹着羊绒大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她两手都抄在大衣的口袋里,整个人有种不堪寒风的清瘦,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拂在了脸颊上,她随手捋了一把。
走到车边,她一把拉开车门,对上他的目光,即刻换上那副他很熟悉的笑容。
她爬上车,带一身烟熏火燎的气息,夹杂寒气。
直接将脑袋往他肩膀上一靠,带酒气的呼吸萦绕在他颈间,“走吧。”
“去哪儿?”周濂月垂目,冷眼看她。
“随便。哪儿都行。你能把我睡了的地方。”她笑了一声。
第14章
周濂月盯着她看了数秒,忽然伸手,将车窗打开,紧跟着便去扒她的大衣。
风灌进来,冷得像刀锋拂面,南笳被吹得屏住呼吸,有点发蒙。
这人怎么回事,接个吻都要遣退司机的,一下这么狂野?
然而,周濂月不过是将她的大衣往旁边一扔,并无下一步动作。
南笳才领会到他是嫌她身上一股烧烤味。
南笳笑了,伸出手臂攀着周濂月肩膀,“可是这样我冷啊。”
“正好让你醒醒酒。”
南笳仰头看他,笑说:“我没说醉话。”
周濂月伸手,稍用力掐住她下巴,“醉话是免责声明。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南笳还是笑着,“不用。”
没有意义。
她之前好天真,以为可以循序渐进。
但今天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心有余悸。
这种男人,她之前怎么敢一次一次去挑战他的耐心,还每每为自己的侥幸过关而窃喜。
一时的侥幸,最终都是要偿还的。
她差一点,差一点就因为自己的天真而陷入“周濂月这人也没这么可怕”的幻觉。
今天周濂月因为周浠而对她采取的态度,算是彻底将她打醒。
车启动,刮进来的风更冷。
南笳背过身去打了个喷嚏,而周濂月终于将车窗关上了。
他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掀开身上的大衣将她一裹。
南笳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针织毛衣,领口宽松,大片皮肤已被吹得失温。
他大衣里衬有一股浅淡的香味,体温隔着衬衫渡过来,人类苛求温暖的天性,她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抱住他。
车驶入一家顶级酒店的地下车库,踏入电梯之后,便是光明与温暖的国度。
南笳手臂抱着自己的大衣,背靠着电梯厢轿,抬眼去打量周濂月。
他觉察到她的视线,转头来看她,她别过了目光。
穿过铺地毯的走廊,走进一间面积宽敞的套房。
那里面布局齐全得不像是酒店,更像是独身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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