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位司马公子身有残疾,是个跛子。
司马疾就是要用这个法子羞辱皇室,让人屈服于他的淫威。
公主生母陈太后无力阻拦,在长公主及笄之年自尽,为女儿挣来三年孝期。这三年,足以让公主快速成长,也让后族负重奋发。陈太后娘家的几个侄儿,原本在军中述职。此事之后,更加奋发图强,手中力量已经有些规模。
宫中的长公主,于政事常有独到见解,为百官折服,隐隐有了几分威望。
陈氏和长公主的这些动作,司马疾不可能全无知觉。只是他一来不相信他们能折腾出什么大的动作,二来就是拿他们当作猫抓下的耗子。就让他们折腾吧,折腾来折腾去,到最后还是一样的命运,那样不是更有趣吗。
更详细的事齐悦然不知道,但此时她隐隐有些明白了。之前得到的情报,司马疾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对于燕国十分恭敬,恨不能倾西宋全国之力讨好燕国。这样的奴颜婢膝已引起许多人不满。成长起来的靳云佩便是其中领军人物,为了西宋国力的发展,也为了拆司马疾的台,她主张脱离燕国控制。
燕陈之战,燕大胜却没有趁胜追击,让西宋一些人看到些异样,或许他们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再加上新帝继位,朝局的稳固需要一段时间,是以西宋以为,自己一搏的机会来了。
齐悦然仔细打量眼前二人,两人有些不自在,陈郁道:“多的话我们不能说,怕说不好,您再忍耐半日。”
“你们这么几个人看着我,真不怕我一言不合跑了,你们费那么大力气捉我过来不就白费了吗?”
陈疏刚要张嘴,被陈郁看了一眼就闭上了。陈郁紧接着说道:“都说了,不急,您受了伤,先休息。我们只负责护送您过去。”
不说话是吧,自己猜好了。
齐悦然没打算跑,这两人的武功,她应该可以对付,至于外面那个,顶尖高手会去当马夫,请恕她不能理解。那么,剩下的理由就是,他们不怕她逃走。
这也有两个解释,一个是确定她不会走,另一个是不怕她走。
没有见过面,没有什么了解,没有任何人可以确信完全了解别人,推测别人的行为,没办法确定她的去留,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不怕她走。
回想当日情形,虽然不能肯定两拨刺客是不是同谋,单只一批已经不可小觑。动用那么多好手,计划周密掳了她来,看守起来却漫不经心,不合常理啊。
周叔和吴叔他们一定会找她,难道说他们的人手都用来阻击他们了?
这也不对啊。
陈郁看她脸色变幻不定,知道她在分析事情的前因后果,忍不住劝解道:“您好生休息,待见到该见的人,自然再无疑虑。”
齐悦然看向陈郁,不得不说,这兄弟二人给她的感觉不错,对她态度也算得上有礼,这是她没有出手的原因。
“我猜到了,你们的目标根本不是我。”
陈氏兄弟脸色一僵,对视一眼,陈疏道:“陈崇说了叫我们少说话,我们照做了啊。”
陈郁忧虑道:“我们没说什么,都是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