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刷牙洗脸。开饭了。”景荣回头看了眼印漓,说道。
“元子呢?”印漓洗漱完,吃了一个小笼包后,终于记起了张新元的存在。
“晨练去了。他对打篮球比他的学业看重,我倒觉得他可以往职业发展。”景荣随口聊道。
“他是有这想法,条件也够,但跟家里不好交代,而且出了职业队后就难找工作。”这些话张新元在印漓跟前不止嘀咕了一次,所以印漓都挺清楚。
“嗯。”景荣随口应了声,他并没有主动出手帮忙的意思,但是如果张新元将来有困难,他也不会弃置不顾,毕竟这大学几年,张新元也帮他照顾了印漓不少。
“今天有多少课?”
印漓仰头想了想:“上午两节,下午后三节,大课。哦,对了。我这里有十几个小玩意。”
印漓咬着包子跑到柜子边,取了个大密封塑料盒回来,递给景荣。
景荣打开看,里面有木珠手链、玉石发簪、挂坠、耳环,还有几个小石雕。
“都是你这段时间弄的?”景荣了然。
印漓点点头:“嗯,都是作业。城郊的啤酒广场我没去过,林场也去得少了,好久都没发放小礼物。这些带回去凑数吧。”
景荣收起盒子,笑道:“好。那我先走了,药膳馆才开张,很忙。”
“嗯,拜拜。”印漓跟景荣挥挥手,没什么避讳地转身开始换衣裳。
景荣目光留恋,这时候还没到穿保暖衣的时候,印漓的脊背又白又漂亮,两块蝴蝶骨在他动作的时候像要飞起来一般。
景荣很快收回了视线,在印漓发觉之前出门了——他不知道戚少峰的事对印漓的影响多大,但他是不敢贸然触碰印漓的底线的。
黑蚂蚁就停在宿舍一楼的大厅里,景荣推着车出去的时候,在南苑门口碰见了许久未见的穆文芳。
穆文芳依旧是娇俏动人,只是见到景荣的时候,她突然气势汹汹地小碎步跑过来了。
景荣停下脚步,奇怪地看着穆文芳:“有事?”
穆文芳脸色平静,问道:“荣印药膳馆,是你开的吧。”
景荣点点头,取了这个名字后,他就没打算隐瞒了,家里人也都知道店是他的。就是还没告诉印漓——他要印漓自己发现,然后自己去品味药膳馆的名字。
穆文芳顿时露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苦兮兮地说道:“你们兄弟俩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景荣眨眨眼,居然很快就想通了穆文芳这样折腾的原因:“你们家,不会让你去跟我哥相亲了吧?”
穆文芳一脸的生无可恋:“多亏渊哥帮我一把,用一种长辈语气糊弄过去了。得,刚消停,景家二少开了药膳馆,王峰坐镇的消息昨天就满天飞了。一打听,嘿,你还跟我差不多大。”
后话不用说都知道。
景荣连忙往后仰了下身体,淡淡道:“我不喜欢你。”
穆文芳:“……我还不喜欢你呢。反正要是景叔他们说,你就推了吧。”
“他们应该也不会答应你家的相亲要求。”
穆文芳狐疑:“为什么?”
景荣笑:“你第一次去林场的时候,我告诉我妈,你是钱勇的女朋友。”
穆文芳:“……”
景荣干笑了两声:“咳,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希望你爸妈那边别那么急。”
穆文芳:“掐死你的心都有了。”
景荣耸耸肩,当着穆文芳的面给薛母打了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薛母给乐的。这几年他们几个是林场的常客,儿女们没这心思,薛母自然不会强求,应了景荣,如果穆家说的话就推掉。
挂了电话,景荣叹口气:“你们家人也太着急了。我们家顶多算匹黑马,新贵都算不上,穆家可是江城的老家族了。”
穆文芳叹口气:“黑马也分什么黑马,你家摆明是准备一飞冲天。至于我家……这种家族遗留的传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我爸妈也没怎么逼我,就是他俩想退休去全球环游,想找个女婿开始接手而已。”
“哦?穆家旁系的呢?”景荣记得,上一世最后接手穆家的,似乎就是穆家旁系的一个后辈,跟景渊差不多大。不过没什么接触,所以不太清楚。
“谁知道呢。”穆文芳耸耸肩,没有多说,递过去一张卡说道:“对了,你家药膳馆帮我办张会员卡吧,听说美容效果不错。”
“行。那我走了。”景荣接过卡,回头就给穆文芳弄了个三千额度的白金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