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峰跟安文轩昨天才回来,两人似乎出国去玩了一圈。安文轩给印漓带了一盒巧克力当礼物,给景荣的是一盒雪茄。
当然,景荣跟印漓也不会空手上门。景荣过年期间收了好些药材,挑上好的装盒给了王峰,就表情来看,王峰大概还算满意——王峰平时实在是很少有表情。
王峰给印漓看诊,上来就把印漓手上的石膏拆掉了,然后给印漓抹了他自己做的药膏。
药膏是淡绿色的,半透明,闻着一股药香味。薄薄地在皮肤上抹一层,很快就被吸收了个干净。然后王峰又拿出一个木制的扣合形的固定架扣在印漓手上,末端一个皮扣则套在印漓的上臂,这样就固定住了印漓的手臂,比石膏轻也比石膏好用,方便拆卸。
“这个药膏每天涂一次,涂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手要轻,别碰着骨头。等药膏吸收完了,然后再装上固定架。”王峰说着又拿出了几包黄纸包裹的中药:“这些三天一副,煎服的方法都写下了,还有忌口也都在里面。药吃完了也差不多了,但还是要到医院去复查。这一两个月左手不要负重。”
王峰叮嘱了印漓过后,就去了街口的药铺,如今杨芹专心药膳馆的事情,杨芹的‘徒弟们’则过来给王峰打杂工。也当是另一种培训了。
印漓跟安文轩留在院子里,安文轩给印漓切火龙果,开口就让印漓红透了脸:“跟景荣在一起了?”
印漓诧异至极:“您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安文轩无压力地开始拆景荣的台,满口跑火车:“你上次被下药,还有印象吧。我们带你回来的时候你人事不省,王峰给你扎了针后,你又是吐又是晕,一张脸都没有人色了。景荣当时直接吓哭了,那叫一个伤心啊。”
印漓:“……您逗我呢吧。”
安文轩耸耸肩:“你爱信不信。景荣哭过之后就是气,当晚就去给你报仇了。你睡着了的时候,他还偷亲你了的。如果这我都还看不出来,那我瞎了算了。”
印漓眨眨眼,然后低着头脸红红地抿嘴笑了。
安文轩:“……”这反应不对啊,要照他家王医生当年的例子,这种哭鼻子、偷袭的行为该不屑才对啊?
景荣从乌大回来的时候,被印漓送了一个大方的亲吻,受宠若惊地眨眨眼:发生什么事了?
安文轩翻着白眼,叫车把两人送走了。
回到公寓已经是傍晚时分,景荣从带回来的印漓在学校的行李里翻出了一个口袋,说道:“这是张新元给你带的腊鱼,他说他被江城的市篮球队邀请了,还在洽谈。明天给你庆祝出院,他也要过来。不过虽然开学了,但穆文芳还在禁足,她是来不了了。”
印漓疑惑:“文芳禁足了?为什么?”
景荣才记起,印漓不知道王旭那事儿。景荣一想,干脆告诉了印漓,加点艺术加工,把印漓对他家人那边的念想断得更加干净。
印漓听完后郁闷了好一会,最后给穆文芳打了个电话。两人聊了有半个多小时才罢。
景荣心情很好地做饭,放了洗澡水,然后安慰印漓‘不要气不要气,王家那些人,我们以后都不要理就是了’~
吃过晚饭,景荣帮印漓洗了澡。戴着固定架的手臂用保鲜膜和毛巾缠了一遍,倒也没有磕着碰着。
印漓泡在浴缸里,看着蹲在浴缸边为他擦身体的景荣,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小失望——因为景荣依旧是长裤衬衫,根、本、没、有、脱、衣、裳。
他满以为景荣也会顺便自己一起洗了什么的……
“水太热了?脸这么红。”景荣试了试水温,再泡就凉了。
“不热。”印漓斜了景荣一眼,别过头去:不解风情的家伙!
景荣:“……”他做什么了?
洗好澡,印漓套上暖暖的睡衣,被景荣放到床上吹头发。
电吹风嗡嗡的声音填满了房间,暖暖的风和柔软的发丝穿梭在景荣的指间,头发吹到差不多干的时候,景荣的手游移到了印漓的耳垂。轻轻揉捏了几下,手感很好,他有点爱不释手。
印漓一下抬起头,头发乱糟糟地堆在头上,把他的轮廓衬托得很柔软。印漓脸上露出了笑意。
“你不去洗澡?”印漓轻声问道,声音有些发哑。
景荣要是再察觉不出什么,白瞎了他。
印漓刚问完,景荣就丢开了电吹风,弯下腰把印漓圈在自己怀里。侧头闻了闻印漓的头发,然后以鼻头为手,亲昵地在印漓的侧脸蹭着。
“有点舍不得离开你身边,怎么办呢?”
印漓低低一笑,然后用完好的右手抱住景荣的脖子,侧过头吻住了景荣的唇。这一次他可熟练多了,吻法含蓄却蕴藏无限热情,微启了唇放任景荣的采撷。
景荣扣住印漓的后脑勺,借由他俯身的姿势,侵略性十足地攻城夺地,恨不得把印漓整个吃下去一般。
“唔!”
印漓的一声痛呼打断了景荣越发狂暴的动作,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印漓压倒在了床上,印漓受伤的胳膊横亘在两人之间,刚才应该是被压到了。
“疼吗?”景荣连忙爬起来,自责地皱起了眉。
“不疼。”印漓笑了笑,意犹未尽地问:“不继续?”
景荣的火瞬间窜到了心肺,上一世他何曾见过印漓如此热情?景荣很心痒,恨不得通宵把印漓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然而如今他知道印漓的体质,知道印漓的伤。如果还做得下去,他和上一世有什么区别。
“等你伤好。”景荣摸了摸印漓的脸,拇指情不自禁地按压着印漓的唇:“我都有小本子记着的呢,之后,你可要全部还给我。”
印漓脸一下红了个透。他的热情和渴望是单纯对恋人的爱意,可他本质上还是一个初尝爱情滋味的小白,景荣的动作加上那些话,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这个模样的印漓让景荣觉得开心。他俯身亲了一口印漓,然后哼着歌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第二天一早,景荣叫醒了印漓,给印漓穿戴好,出门。
“去哪儿?”印漓奇怪,他以为是在家里庆祝呢。
“家里不方便,约好在外面庆祝。”景荣笑了笑。
电梯直达负一层,印漓以为景荣开了景渊的车,没在意。直到景荣带他到了一辆银色保时捷suv跟前。
“你……”
“新买的。总不能一直开哥的车。”
印漓瞠目结舌半饷,却呐呐道:“你已经赚了这么多钱了啊?”
景荣耸耸肩:“怎么可能,有哥出钱买的。”
印漓莫名松口气,然后兴高采烈地爬上了副驾座。
景荣失笑,他知道印漓刚才的反应是怎样。印漓是个敏感而骄傲的人,作为伴侣,他不愿意一直做被照顾的那个。虽然他精神上完全依赖自己,但物资上去不愿意把包袱丢给自己。经济实力如果差要打,印漓会不安的。
当然,景荣可不会当真要印漓跟他‘分担一半’之类的。既然印漓会不安,那他就小火慢炖,让印漓感觉不出来他已经全心依赖自己就行了。
多简单。
不过景荣也并没有撒谎,这台车的确有景渊出钱了,因为他还有个大头需要用钱。
景荣给印漓系好安全带,出发。
“是在药膳馆还是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景荣顿了一下,又偏头对印漓笑:“给你个惊喜。”
印漓挑眉,开始期待。
车开开停停,到了市中心,然后绕到了一个高级公寓大楼跟前。
印漓:“……在这儿?”
“嗯。”景荣把车开进停车场,然后带着印漓上了直达电梯,十七楼。
出去电梯,正对着就是一扇门,旁边不远处有楼梯。再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这栋公寓是单层单户,并不做商用。
景荣拿出钥匙打开房门,并没有推开,就着这个动作回头看印漓。
印漓终于猜了出来,张大了眼睛盯着景荣:“这是……你买的?”
“嗯,我们的家,我可不想让哥出钱。”景荣笑了,然后快速在印漓脸颊亲了一下:“印漓,欢迎回家。”
景荣说完,笑着轻轻推开了房门。
砰砰——
彩纸礼炮砰砰作响,杨芹、张新元、钱勇、景渊都在,最意外的是,石磊居然也在。
石磊之前去旅游找灵感,回来就钻进药膳馆,然后就被杨芹顺便提溜过来了。他也给印漓带了礼物,满满一罐的焦糖核桃仁——他还惦记当初吃了印漓核桃仁之后,印漓那委屈的表情呢。
石磊人不坏,只不过从小就冠着天才名号,长大又是被人追捧的设计师。行事难免乖张了些。
印漓看到这个礼物的时候,当真哭笑不得。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一直因为那罐核桃仁记着石磊呢。
“汪!”黑虎听见声,从阳台跑进来,围着印漓跟景荣撒欢。
“恭喜出院。还有,恭喜入驻新房。”景荣拿出一串钥匙放在印漓手里,然后和众人簇拥着印漓进了屋。
印漓觉得自己快要哭了,他想要抱着景荣狠狠亲一口。但是这么多人在,他忍了。
“站着干嘛,快来看看新房。要是不满意,让景荣重新弄。”景渊笑着招呼印漓,带着印漓去看房。
印漓也丝毫没发现景渊话里的那份调侃,因为景家人跟他说话从来都是这个调调。
房间整体是很简洁的现代化装修,开放式格局,黑白灰的调子,点缀许多绿植,并不会让人觉得压抑。
书房、工作室、健身房、卧室、室外泳池和另一边阳台的休息间。应有尽有。
这是他跟景荣的家,这是他们的家。
印漓觉得自己又想哭了。
69
主动的印漓。
景荣觉得,自己能忍着没扑上去,简直就是圣人。
新居乔迁之喜,一群人疯闹了一整天。
晚饭后九点,送走了客人们,当电梯一关上,印漓就拽住景荣的衣领往下一拉,亲了景荣一口:“景荣,我很开心。”
我很开心,我觉得很幸福。景荣终于让印漓说出了这句话。
景荣轻轻抱了抱印漓,说道:“开心就好,回去吧。”
“嗯。”
新房的卧室很大,落地窗,独立的衣帽间和洗浴间。靠窗边还有一个秋千椅,是印漓喜欢的吊篮样式。
“我先去洗澡,中药熬好了,不烫了就要喝掉,一点都不能剩。旁边放的一碟果脯,不要多吃。”
“嗯,我知道。快去洗澡吧。”印漓无奈地赶走景荣,当他小孩吗,还怕吃药。
印漓喝完药,端着果脯就到了卧室,迫不及待地窝进吊篮里,旁边的落地窗外就是江城的夜景,满城的霓虹仿佛脚下的星河,快速飞驰的车尾灯就是飞逝的流星。很美。
印漓脚一点地,吊篮轻轻晃动一下,就像小时候在树林里玩过的秋千,非常惬意。
哗啦。
浴室的玻璃门被滑开,景荣腰间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印漓回头一看,顿时眼睛都直了。
暖白的灯光下,麦色的年轻身体因为灯光的阴影而更加立体:宽阔的肩膀;隆起的手臂肌肉;形状分明的胸肌;分布均匀的腹肌,还有那两条清晰的人鱼线。
景荣的头发还是*的,他的头发很短,即使打湿了也是一根根抱团立着;没擦干的水珠子从他的脖颈滑落,沿着他肌肉的形状不停往下:或停在肌肉之间的凹陷里折反微光,或被景荣腰间围着的毛巾吸收不见踪影。
咕咚。
印漓吞下一口口水,即使认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当年也看过那些‘启蒙电影’,可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体,能让他产生饥饿的感觉。
景荣擦头的手顿了一下,他看清了印漓眼中的痴迷,顿时骄傲起来——还有比‘老婆’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更让一个男人骄傲的吗?没有。
景荣轻轻一笑,并没有走过去,而是对印漓笑:“满意?”
印漓回神,吃吃笑了起来:“太性-感了。”
景荣:“……”虽然是夸奖,但为什么他有点高兴不起来?
印漓放下手里的小零食,走到景荣的跟前。景荣见状,配合地挺直了腰杆,还左右晃了晃,好让印漓看得更全面。
印漓失笑,走了两步贴到景荣跟前。他仰着头看着景荣,景荣呼吸的气息刚好喷在印漓的额头,暖暖的,有洗发水的味道,有景荣的味道。
印漓按捺不住,伸出手五指张开,放在了景荣的心口下方的皮肤上。
景荣只觉得身体像是被烫了一下,肌肉不自主地弹跳了一下,然后他就听到了印漓低低的笑声。印漓低着头,景荣只看得到他柔软的头发,但是这不妨碍他感觉印漓的心情。
印漓的手指跟着景荣肌肉的形状游走,时而轻轻按一下,指尖感受到的硬度让他的的手都能颤抖。
“印漓。”景荣哑声叫道。
这种无痛的‘拷打’,他实在是有些消受不了。
印漓低声一笑,突然仰起头咬了一口景荣的唇,轻轻拉扯一下,然后飞快松开,有些小报复性地朝景荣挑眉。
景荣这时候真是又开心又难受——上一世的印漓哪有这样主动过,也从未表现出这样强烈的欲求。他因为印漓的手伤而拒绝印漓这样那样的邀请,得,现世报来了。
“你硬了,景先生。”印漓得意地笑着。
景荣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有点什么变化,简直一览无余。
“不硬才怪了。”景荣牙痒痒地说道,伸手捏了捏印漓的脸:“等你手好了……”
余下的话景荣没说,但意思传达得很清楚。这种‘威胁’,印漓却很期待。
“过来。”印漓回答景荣的动作,就是把人拉到了床边。
景荣也绅士不了,刚到床边,就抱着印漓把人放到床上,用手臂撑着,免得他压住印漓受伤的手臂,然后亲个够本。做不了,摸一下总行吧。
然而这点了印漓的火,更加旺了景荣的火。
景荣颓败地爬起来,深呼吸一口气,看着床上的印漓。印漓嘴唇殷红,脸颊水色潋滟,双眼动情,微微颤动的睫毛简直就像是刷在景荣心尖上的小刷子。
“别闹了,睡觉。”景荣胸膛起伏,眼神跟狼一样盯着印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印漓心里白了他一眼,然后右手手肘撑着床,蹭着往床里挪了一点距离。
景荣以为印漓终于听话了,结果抬头就见印漓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
景荣觉得,自己能忍着没扑上去,简直就是圣人。
景荣无奈,又不想拒绝印漓。长腿一抬,跨在印漓身侧跪着,停留在了印漓膝盖边的位置——再往上,景荣完全没有自信自己能忍住不压上去。
印漓一笑,然后手扶着景荣的大腿坐了起来。
印漓的呼吸喷薄在景荣的腹部,景荣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猜到的意思。
印漓见景荣愕然的表情,又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他就这样保持仰头跟景荣对视的姿势,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看上去很可口的腹肌。
景荣的手插-入印漓的发间,声音哑地有些不稳:“印漓,你确定?”
印漓手扶上景荣的胯骨,低头,在毛巾边缘的皮肤上亲了一下,然后他抬头看着景荣:“我确定。”
说完,印漓手上一扯,拉掉了景荣腰间的毛巾。
“呼……”景荣呼吸瞬间沉重起来,他的手轻轻抓着印漓的发,看着印漓生疏却热情的动作。
“唔,好怪的味道。”印漓舌尖滑过嘴唇,透明的液-体湿了他的唇。
景荣的手指从印漓的耳垂滑到他的唇上,指头粗暴却又轻柔地探-进印漓的唇间,摸得到柔软的舌头,还有整齐的牙齿。
“继续。”景荣欲求不满了,他想要狠狠蹂-躏印漓一番。
这种有攻击性的景荣,让印漓着迷。说的没出息点,他就是拜倒在了景荣的西装裤下了。
一夜迤逦。
第二天一早,景荣送印漓去辉光大厦上课。他已经跟石磊打听过,一开始都是一些理论知识,以及一些绘画作业。等到下学期开始,才会动手创作一些实体设计。这个班每天一节课,一共就两学期,耗时半年。
这是一个设计速成班,学生很少,但是要求很高。几乎都是一些学校或者是设计师推荐来的人。他们都有扎实的基础甚至是设计经验,来的不过是为了取经或者是期待能得到好的的灵感。
像印漓这样完全是认真学习的人,倒是少之又少。
这次的老师是个打扮很妖冶的男人,态度也很傲慢。景荣挺不爽的,但是还是很配合地被‘赶’出了教室。
景荣在教室外待了几分钟,黏黏糊糊地傻笑着,不停回味昨晚那美妙的滋味,直到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遐想。
景渊来的电话。
“别告诉我你还在家里。”景渊的语气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恼。
景荣嘿嘿直笑:“董事会,我没忘呢,马上过来。就在对街。”
“你跑那儿去干嘛?”
“印漓在这边上课。”景荣说着迈步走向电梯,语气带笑:“石磊推荐的一个设计班,听说是业内挺有名的跳板,我不太清楚。”
景渊:“……你今天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欠?”
景荣乐:“有吗?”
景渊:“……给你两分钟,赶紧给我滚过来。”
“喳~”景荣笑着答道,那个春风得意的波浪号,贱得景渊想隔着话筒抽他两个大嘴巴。
景氏集团已经成立了——就文件意义上来说。不过成立仪式还要推后,等到总部在帝都落定才会开始。不过景家虽是股份制,但股份全部捏在他们家人手里,所以景荣的空降并非需要这些人的同意,仅仅是景渊的宣布而已。
当然,集团里的高层都认识景荣,毕竟这位也代班了不少时间,而且都知道景荣是景董的亲兄弟,家族企业,哪里容得他们开口。再说了,如今集团大动,是被带去帝都还是留守江城,决定人可不是他们。所以没有人会在这时候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介绍景荣之后,就是关于集团之后的发展,以及子公司的坐落分布。这个阶段才是重头戏,高层争得脸红脖子粗,这时候不为自己谋福利、职位,那很可能往后就窝在现阶段爬升不了,甚至还可能被人踩下去。
这种会议实在是让人头大,景荣听了十几分钟就没了耐心。但他也知道,集团刚成立,很多事情虽然很烦但必须一项项理顺。这时候要是乱了,那以后就更加麻烦了。
景渊一直很冷静,他都是听完管理员扯皮后,下决定那个,一口定夺。
景荣一开始压根没有参与的意思,这时候景渊立威比他中要多了。不过到了财务方面的时候,景荣才开口说了话:“赵经理就留在江城吧。”
赵铭是个地中海头的男人,也是之前映天公司开始就上任的财务经理。目前集团的财务部门是他负责,所有赵铭一直以为,他跟着去帝都是毫无疑问的。
景渊也很奇怪:“你有什么想法?”
景荣笑了笑:“哥你记得我的老师,安文轩吗?”
景渊也挑眉,当初安文轩的身份,还是景渊察觉到的。不过……
“安先生说要休息一段时间,具体时间不清楚。而且,就算他重新开始工作,你确定能让他到我们集团来?”
景荣笑得胸有成竹:“哥,这边的事情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限吗,那财务总监这个就留着一个月后,看我能不能请动他吧。”景荣说着又笑着看向赵铭:“赵经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舒坦,但是目前集团公司分布,江城这边虽然是子公司,操作的却是集团的核心命脉。您对目前的业务最为熟悉,江城这边留我一个新上任的,您留下,我心里也有个底啊。”
景荣给了个台阶,赵铭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当着全集团高层打景荣的脸。于是笑呵呵应了,就等一个月后的结果。
赵铭知道安文轩,那只又傲慢又嘴刁的老狐狸,景荣这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能请得动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