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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寡妇,肖氏话多了不少,如果不是她性子泼辣,邱铁说不准就跟寡妇好上了,怀孕到生孩子坐月子,夫妻两差不多一年不能乱来,有的人家不顾及孩子,怀孕三个月后也会时不时行房,不过容易伤着肚子里的孩子,邱艳怀第一胎,肖氏可不敢让她和沈聪乱来。

沈聪身强力壮,一瞧就是个厉害的,邱艳哪里是他的对手,提醒道,“咱村里日子难过,听说镇上大户人家,妇人怀孕后要和自己相公分房睡,你上边没有婆婆提点,聪子又是个只顾着自己的,你可要多加小心,不能伤着肚子里的孩子了,可找大夫瞧过几个月了?”

邱艳听得一知半解,肖氏怕邱艳不知晓其中利害,轻拍了下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二伯母不会骗你,你小心些总是好的。”压低声音和邱艳说了一句话。

邱艳面色一红,耳根烫得厉害,抬眸,轻轻瞥肖氏一眼,声音低若蚊吟,“聪子并非因为那个原因,二伯母想多了。”那种不知羞的事情她做不出来,何况,沈聪不是不懂节制的人。

“二伯母教你呢,聪子年轻,火气重,你又怀着身孕,可别叫他跟别的女人有了首尾你才后知后觉,满足男人,法子多的是,二伯母也是为了你好。”肖氏看邱艳满脸不以为意,声音稍稍拔高了些。

邱艳面红耳赤的拉住她,朝屋里瞥了眼,“二伯母小声些。”沈聪起初不想要这个孩子,这几日,望着她的肚子比什么都欢喜,欢喜中又夹杂着丝怅然,哪有心思想其他。

这时候,窗户被人推开,沈聪一身青色衣衫,长身玉立的站在窗户边,朝肖氏打招呼,“二伯母怎么有空过来了?”声音不高不低,含着被人惊扰了睡梦的不满,肖氏在邱艳跟前说得言之凿凿,对着沈聪,突然说不出话来,还是邱艳开口为肖氏道,“二伯母过来看看我,你再睡会吧。”

沈聪的实现轻描淡写扫过肖氏脸颊,肖氏却莫名心虚的低下了头,沈聪不太喜欢她,她感受得到,进屋后,讪讪笑道,“艳儿,聪子是不是不太喜欢我,我瞧着他脸色不太好看。”

“他没休息好的缘故,二伯母怎么会这么想?”沈聪对谁都冷冰冰的,不由得,邱艳想起沈聪第一次和肖氏的对峙,比起现在,转变不是一星半点,不明白肖氏为何会有这种感受。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看邱艳提水壶给她倒水,沈聪出来,站在门口,目光阴测测的瞪着肖氏,如芒在刺,肖氏浑身不自在,“艳儿,你坐着,又不是外人,倒水的事情我自己来就是了。”

沈聪的目光太过阴沉,肖氏哪敢让邱艳伺候自己,拉着邱艳坐下,说明了来意,“你怀着身孕,可是大喜的事儿,我的意思,明天请阿蜜夫家过来吃饭,叫他们好生瞧瞧,咱邱家出嫁的闺女可不是外边人传的那般不堪,我倒是要他们好好看看,以及咱村里那些闲言碎语的人,往后再敢说点什么,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二伯母。”沈聪沉着眉,微微敛目,脸上神色严肃,“艳儿怀着身孕,来回辛苦,其他的事情用不着多说,有心的人稍微打听就知晓,邱蜜夫家的是事情和艳儿无关。”

他态度冷淡,邱艳回眸望了他一眼,沈聪说这话不疾不徐,可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凝重,别说肖氏,就是她,下意识的都不敢反驳。

肖氏面上悻悻,“聪子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和你二伯说了,艳儿怀孕是件开心事儿,明日你和艳儿会青禾村,你二伯做东,大家好好吃顿饭。”

不管怎么说,邱艳怀孕,打破村里的传言,对邱家来说可是件喜事,邱蜜夫家不敢说什么不说,小女儿的亲事业该有眉目了,念及此,肖氏心里欢喜起来,抬起脚,边往外边走边朝邱艳挥手,“艳儿,明日记得回家,我先回去了。”

沈聪脸色不好看,肖氏得罪不起只有先行离开,哪怕她一肚子的话想和邱艳说,眼下却不是好的时机。

邱艳张嘴欲挽留肖氏,谁知,沈聪顺势道,“二伯母慢走。”

邱艳嗔他眼,沈聪不为所动,如实道,“你怀着身孕,耳根子软,二伯母什么性子你再清楚不过,十句话,八句假话,剩下两句也是真真假假辨不清的,你和她一块,性子别被带偏了。”

沈聪脑子不傻,邱艳以前什么性子现在什么性子,他看在眼里,若不是有人在邱艳耳朵边说了什么,邱艳哪会离家出走,闹着与他和离。

沈聪眼中,肖氏是一个不值得邱艳与之往来的人,明日回青禾村,沈聪该敲打的一并会好好敲打一番。

肖氏,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