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顾瑜行骤然笑了一下,表情回味:“然后阿时就开始拼命往我怀里钻,非要压着我睡觉。”
祁云时:“……”
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个发展!
顾瑜行笑着评价说:“就像只小动物一样,特别可爱。”
祁云时:“……”
将既惊诧又懊悔的神情尽数收回,祁云时面无表情地拿起身边的枕头往顾瑜行身上砸了下。
样子很像是在对付一个酒后乱性的渣男。
……主要是明明亲眼见着他丢枕头过去,顾瑜行却还是顶着那张俊脸一动不动,任由他砸,那感觉就更像了……
祁云时懒得理他。
丢开枕头后,他兀自爬起来去摸床头上的摄像机,拿回来坐在床上摆弄。
顾瑜行这才正经下来,说:“季裕昨晚来了。”
视线落在男生一头蓬乱的短发上:“不过后来发生了点意外。”
“?”祁云时:“什么情况?”
“看了你就知道了。”顾瑜行指了指那个相机,“阿时的计划很成功,都录下来了。从一小时四十八分开始看。”
祁云时:“?”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计划成功了,又发生了点小意外?……
将录像调整到顾瑜行说的时间,从这里开始往后看,果然,两秒钟后他的房门把手就被人拧开了。
这个过程跟看恐怖电影有一拼,尤其是自己当时还就躺在床上……祁云时不禁再次感慨自己的心大。
他昨晚究竟是怎么睡着的啊!
还睡的那么死!
……也不是不知道自己酒量浅。
他以前不小心喝了口白酒,就直接从晚上八点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并且听他奶奶说,他半夜还梦游了。
但他还以为红酒的度数那么低,应该没问题……
说起来,在顾瑜行爬窗户进来之前自己坚持的还是很好的。
他记得自己已经打算好了,要爬起来做题以抵抗酒精带来的困倦和醉意。
……
那怎么少年一进来他就松懈了呢?
祁云时再次抓了抓自己发型过于奔放的头发。
而顾瑜行则起身去了卧室里自带的洗手间,表示他要冲个澡。
“好哒,你去吧。”
趁着这个时间,祁云时继续看后面的内容。
只见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在一番观察、确定外面没人、自己又在完全熟睡的情况下,季裕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果然直奔着他放在桌面的锦盒而去。
然而他拿到锦盒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破坏里面的物品,也没有打开盒子检查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玉佩。
——他拿到锦盒以后反而走到了自己的床边,将那盒子放在了更接近自己的床柜上。
……这是要伪造成我睡觉不小心把锦盒打翻、摔碎了玉佩的假象吗?
祁云时看得心里一阵感慨,心想这渣攻做事考虑得还是蛮周到的。
就是也没什么大用。
毕竟渣攻你在我房间里逗留了这么久,就不怕我怕中途醒来吗?
还真是够大胆的。
而且顾瑜行呢?
这个时间顾瑜行不应该还在他的房间里吗?
祁云时继续往下看录像。
就见季裕将锦盒放下后,便打算打开锦盒查看里面的东西。
但他却又在临要打开盒子的时候收住了手,反而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摄像机镜头的角度,正好可以拍到祁云时睡觉时的上半身。
祁云时看得分明,他明明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只露出了一个头,那枚被他戴在脖子上的玉佩根本就不可能露出来……
所以季裕这是看毛线呢?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叫祁云时觉得毛骨悚然——只见季裕盯着床上的他看了足有半分钟,随后骤然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脸……
哇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