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biquxsw.cc,艾泽拉斯圣光轨迹 !
迷雾之外的海洋已成地狱。
迷雾之内的大地也不见得多么安稳。
实际上,当笼罩在潘达利亚天空任何一个地方的迷雾开始抽离,并且向着大陆中心汇聚的时候,那带起的狂风和雷电,几乎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熊猫人胆战心惊,虽然已经提前有各个城镇的影踪行者和游学者出面安抚秩序,但在这天地之变面前,又有谁能不恐惧呢?
“天空裂开了!天空裂开了!”
惊恐的熊猫人儿童在自己父母的怀里放声大哭,在他们头顶上,那平日里微薄到根本不可见的迷雾正在抽离,将真正的天空表露在外,迷雾和天空的交界,有一道不断摇曳,不断扩大的灰色缝隙,乍一眼看去,真的像是天空裂开了一样。
就像是天空中的一道眼睛,用冷漠的视线在盯着大地上的生灵。
昆莱山的猢狲村落里已经乱成一团,这些失去了自己文明和历史的家伙们上蹿下跳的尖叫着,完全不像是有智慧的生物,倒真的像是野兽一样,猢狲的长老们面对这样的情况,根本拿不出任何有效的办法,只能和往常一样,拿出了珍贵的熏香,诚挚的点燃之后,向着天空跪拜。
这动作似乎给茫然失措的猢狲们树立了一个榜样,很快,一个接一个,平日里对于这种祭拜仪式毫无恭敬的狂野猢狲们都跟随着长老跪拜在地上,用毫无意义的悼词赞美着天空和大地,希望这场灾难赶紧过去。
这套仪式,还是这些猢狲从熊猫人那里学来的,他们却全然不知道,在他们原本的文明里,他们也是有专属自己的一套典礼的。
同样惊慌的还有野牛人,这些粗野的家伙比起猢狲更不如,他们只能惶恐的在荒地上奔跑,期待从天而降的愤怒不会落在自己身上,他们已经成为了野兽。
最不慌张的是锦鱼人,虽然失去了自己的王朝,但他们仍保留着自己的文化和传统,最睿智的锦鱼人长老找到了那些最古老的竹简,一个字一个字阅读之后,这睿智的长老满脸欣喜的面对茫然的子民,用尽力气大声宣布,
“迷雾即将散去!我的同胞们,准备好迎接新的未来吧!”
而在此时的石匠之愚,安度因和其他人站在那山崖的最高处,看着天空中的风云起伏,放佛也能看到整个大陆的生命都在这巨变中惶恐的样子,这是安度因第一次真正感受到狄克的力量,那位平日里说话总是笑眯眯,似乎从不会为任何事情生气的圣骑士,他的导师,在这一刻,正主宰着一整个大陆的风云变幻。
这是何等伟大的事情!
这是何等辉煌的荣耀?
祝踏岚,周卓和贾鲁,还有郭雅夫人,楚先生,以及那些站在更远处的熊猫人武士,还有漂浮在天空的玉珑和赤精,倚在山峰上的雪怒和砮皂,所有人都出神的看着这一幕,整个世界都放佛在狂风中瑟瑟发抖,那从整个大陆各处抽离的迷雾从众人头顶聚拢向永春台,就像是十几条灰色的庞大翔龙。
威武的让任何人都心悦诚服的低头。
但是在那厚重的迷雾之后,却是真实的阳光和天空,那是万年后,太阳第一次直接照射大地,而非经过迷雾的转折,那是万年后第一缕风吹拂世间众生,这个世界的真正面目,终于在这一刻出现在潘达利亚的面前。
来自整个世界的拥抱向潘达利亚张开,在万年后,这迷失的游子,终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迷雾…散去了。
“迷雾散了。”
周卓怔怔的对身边的祝踏岚和贾鲁说,这两个家伙也有些呆滞,只能漠然的重复,
“是啊,迷雾散了。”
尽管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新时代的钟声在每一个熊猫人耳边敲响的时候,他们还是不可自已的茫然了。
那是对于未来的茫然,该何去何从呢?
这就是留给熊猫人们的问题了。
十几分钟之后,狄克回到了石匠之愚,当那一抹紫色的雷光从天空落入大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狄克来了。
所有熊猫人恭敬的向他行礼,狄克坦然接受。
然后圣骑士就看到了趴在周卓肩膀上的那只猫,那只可爱的,熟悉的,非常有标志性的猫。
“你在哪里找到的它?”
狄克皱着眉头问周卓,熊猫人游学者楞了一下,看了看趴在肩膀上的小猫,
“哦,这是刚才在阶梯上捡到的,它很乖,看,它很可爱对不对?”
“别动!”
圣骑士喝止了熊猫人想要抚摸小猫的举动,他看着那只猫放在周卓脖子上的爪子,只需要轻轻一抓,游学者就会命丧当场,永远不要怀疑一只巫师猫的爪子有多锋利。
他看着用另一只爪子洗脸的比格沃斯先生,那只猫以它固有的矜持,华丽丽的无视了狄克的注视,圣骑士掏出两颗猫薄荷,放在心里,朝着那小猫递了过去,他轻声问,
“比格沃斯先生,你为何而来呢?你的恶棍主人呢?”
“喵~”
小猫轻盈的跳到了狄克手上,嗅了嗅猫薄荷,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然后把自己的脖子扬起,露出了脖子上的宝石项链,狄克看到了那项链背后隐藏的信纸,他将其抽出来看了看,然后捏在手里,银紫色的电光闪耀,将那信纸弄成了粉末。
“我先走一步,瓦蕾拉,你带着安度因去寻找暴风城的舰队,其他人在坡东村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狄克抱起小猫,紫色的雷光伴随着一抹电花消失在原地,10秒钟后,他来到了青龙寺,准确的说,来到了青龙寺角落里的藏书室,然后一看就看到了在藏书室里来回走动的游学者石步,这可怜的游学者看似清醒,但眼睛最深处的混沌却代表了他此时的状态。
圣骑士一眼扫过,就看出了石步的状态,他松了口气,克尔苏加德没想着杀人,这幸运的家伙性命无忧,但肯定不好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