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死皮赖脸地纠缠不休,学姐才会真的看不起我吧?不能理所当然地当人渣。”
他轻叹了一声。
“什么?”
二之宫椿听到他这声意义不明的自语,有些迷茫地抬起小脸蛋看向他,像是在怀疑自己耳朵。
“我说小椿是个善于争风吃醋的坏女人。”
北条诚看着她那哭得略显红肿的眼眶,心疼地揉了她的脸颊,将心中的决断故作无所谓的表述道:
“我不去想熏学姐了,就喜欢你这个笨女儿,满意了吧?”
“小椿没有独占诚君的想法啦。”
二之宫椿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但也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小声的道:
“不说这个了好吗?我很珍惜诚君在身边的时间,还想要。”
“刚才不是已经两次了吗?”
北条诚见她不再和自己闹别扭,稍微松了口气,但是想法的转变却没有动摇。
“诚君有在我身上得到满足吗?”
小椿有些在意的问道。
“这不是当然的吗?”
北条诚敲了下她的小脑袋。
“好开心。”
二之宫椿依恋的用脸蛋在他衣服上摩挲着。
“眼泪都擦我身上啦。”
北条诚伸手从桌子上拿过纸巾,帮她擦了下哭花了的脸,哼道:
“以后不准再说我不爱你了哦。”
“知道啦。”
小椿轻声应着,张嘴轻柔地含住了他的手指,像是幼猫一样地吮吸着。
“如果心里没有地方分给我,那么父爱也可以哦,当女儿也很好。”
“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的。”
北条诚揉着她的小脑袋。
“真的吗?”
小椿眨巴着美眸。
“不准质疑我,要无条件相信我说的话,听到没有?”
北条诚掐着她的小脸蛋。
“诚君是想在我心里树立起父爱如山一般的可靠吗?”
二之宫椿娇媚的翻了个白眼。
“你不愿意?”
北条诚撩了下她的刘海。
“爸爸想要人家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哦。”
小椿百依百顺,然后又期盼地看着他,说道:
“就快要入冬了,我一直幻想过在天寒地冻时和喜欢的人抱在被窝中互相取暖,精疲力尽后相拥而眠的场景,诚君会满足人家的吧?”
“这种事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北条诚对于这种小要求当然没意见,他撇过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又垂下手拍了下她的挺翘。
“差不多也要到上课时间了哦。”
“哦……”
二之宫椿有些不舍地应了一声,坐在他腿上的弯腰拿起了塞在地上的鞋子中的白袜,珠圆玉润的脚趾头忽然互相摩擦了一下。
“诚君真是的,刚才为什么又到处咬啊,还把人家的袜子脱掉。”
她小声地嘟囔道。
“你不也很喜欢吗?”
北条诚应了一声,至于这么做的原因,自然是游戏所说的bug。
‘刚才已经给小椿里外都做了细致的检查,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味道也没问题。’
他心里有些莫名其妙,身边的人都没有问题,那到底是哪里出现错误了吗?
“起来啦。”
小椿在穿戴整齐后,又把他拉了起来,贤妻良母一般地给他系着衬衣的纽扣。
“诶?”
她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抬起手在北条诚和自己的头顶上比划着,奇怪地道:
“诚君怎么好像变矮了一点?”
“有吗?”
北条诚一脸迷惑地看着她。
“好像是有的……小椿可是对诚的长宽高了如指掌哦。”
二之宫椿皱着小鼻子,然后用手指比出了糟糕的手势,说道:
“一公分。”
“你在说什么呢?”
北条诚满头黑线。
“诚君好像矮了一万微米。”
她不知道为什么又换了个让数值听起来很夸张的单位。
“那不是在误差范围之内吗?”
北条诚并没有在意。
“说的也是。”
二之宫椿听他这么说,脸上的将信将疑也逐渐消失了,点了下头。
“可能是我感觉出错了吧。”
“回教室吧。”
北条诚没想太多。
“等一下。”
小椿忽然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对着自己喷了几下,尤其是裙摆部分。
“小椿你不用香水也很好闻了。”
北条诚笑着说道。
“那个……”
她的小脸蛋红了一下,然后凑到北条诚的耳边,小声的道:
“是要遮掩一下诚君的味道,之前有一次过后回教室,后桌的女同学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北条诚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略过了这个话题,又和她温存了一会后,就在上课铃的催促下分开,各自返回教室,开始下午的课程。
“我没有出事,我妻同学一切正常,小椿也无碍……”
他在数学课上咬着笔帽,在做完了老师布置的当堂练习后,就又陷入了沉思。
“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北条诚是百思不得其解,都要怀疑游戏是在故意吓唬他了,这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
“难道是熏学姐?”
他的脸色顿时又变得复杂,心情比那天在天台被甩的时候还要难受,他选择了放弃哪就是彻底的失去了。
“不能摇摆不定。”
北条诚勉强地恢复了冷静,强迫自己不去想清水熏,但是这并非可以轻易做到的事。
他现在把学习看得很重,但在此之前只有着随便上一所名校的打算,是熏学姐定下的考上东大这个目标才让他提起干劲。
如今连最开始的理由都失去了。
“还和我妻同学约好了的。”
北条诚很快就找到了替代的方案,但是内心的恐慌感却难以消弭,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学的时候被父母抛下一样。
“先不要去管那么多了,游戏什么的也无所谓,暂时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他心力交瘁地揉着脑门,不想再去管什么搞不明白的漏洞,就当昨天其实没有看到那条通知。
但是事情总是与期望相违背。
第二天他就知晓了游戏到底给他捅了多大的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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