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赛车犹如离弦之箭,冲出起跑线。
第一圈,两辆车的距离相差无几,这时,天空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雷声,下一秒,一道白光照亮了整片天空。
负责人每天皱的紧紧的,“这两个人今天怎么回事……”
小弟提了伞过来,猜测道,“他们不会是闹掰了吧?”
负责人不这么觉得,“闹掰了谢宙维还能搭理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谢少的脾气,但是……他们看上去确实没有以前要好了。”
突然,一滴雨滴在了负责人的脸上,他一愣,随即就像一个信号一般,雨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般,哗啦啦地落地,犹如上帝刚洗好了脚,把盆里的水倒下来一样。
“下大雨了!!”
“这种天气可不能赛车啊!会出事的!!”
负责人挥开小弟的伞,跑到监控下看,却见监控里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顾祁驾驶的黄色跑车已经渐渐慢了下来,甚至停了下来。
——但谢宙维驾驶的黑色跑车还保持着原来的速度飞速行驶,甚至有越开越快的架势。
负责人的心脏砰砰狂跳,要是这两位在他这里出了事,除了被谢顾两个家族暗杀,他想不到自己还有别的结局。
他冒雨跑到广播室,开了广播大声说:“谢少,顾少,现在太危险了,快停下来吧!”
顾祁的车停了下来。
他听到了负责人的广播,此刻皱紧眉头,翻过身来看另一辆黑色跑车的情况。
很快,黑色跑车从他身边光速地飞驰而过,掀起了地上的雨水,猛烈地浇在了顾祁的车上。
顾祁皱紧眉头,雨天赛车本来就很危险,更何况是这么大的雨,稍有不慎,车胎就会打滑,然后会失去平衡,最后翻车,最严重的就是车毁人亡。
平常人就算再喜欢刺激也有个度,喜欢玩极限运动不代表想要自/杀。
但这次,谢宙维就好像完全失控了一样,随着他的车速一起,逐渐走到一个极端。
第三圈。
黑色的跑车再一次经过他。
随后又光速地消失在视野中。
广播还在喊:“谢少,快停下!”
顾祁握着方向盘的手冒起了青筋,他咬紧牙关,最终做了一个非常疯狂的、事后让他后悔万分的决定——
他踩下了油门。
这时,谢宙维的车再一次经过他,顾祁踩下油门追上他,两辆跑车再次并驾齐驱。
这时,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激烈的追逐间,他仿佛看见谢宙维在对面的车里侧目看了他一眼,那个眼神是谢宙维对别人经常使用的、但他并不熟悉的。
恶意的,挑衅的,冰冷的。
顾祁以为自己看错了。
谢宙维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因为他们是朋友,甚至在某一刻,他们还曾暧昧过。
来不及深想,顾祁的注意力完全投入了紧张的比赛中。
还剩最后一圈了。
虽然他停下了两圈,虽然现在超越他并不是胜利,但是那一刻,超越黑色跑车的欲/望如同沸腾的血液一般蔓延了全身,冲上了他的头脑。
此刻他的心里没有别的事,只有,超过他。
顾祁踩下了油门。
两辆车激烈地摩擦,突然,顾祁的手一落空——
车的轮胎在湿滑的地面上打滑,车身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顾祁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倾斜,最后,一个撞击!
他昏迷了过去。
“据气象台估计,本次降临A市的暴雨将会持续三到四天,请A市的市民们记得出门打伞,做好防护工作。”
梁宿收到顾祁赛车出事的消息时,他正在宿舍里整理要带去顾祁家生活的东西。
他拿了把伞,急急忙忙赶去医院,到医院的时候看见医生在对谢宙维说:“额头上的伤已经帮他处理过了,他有轻微的脑震荡,在医院观察两天,若是没有别的严重的不良反应,那就可以出院了。”
背对着他,梁宿看不清谢宙维的表情,只听见他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梁宿跑过去,投过玻璃窗看了眼病房里的情况,然后问谢宙维,“他怎么样?”
谢宙维看着他,轻声说,“他没事。”
梁宿却没有看他,直接推门而入,往顾祁趟的床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谢宙维下意识掐了掐手指,传来轻微刺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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