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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宿发现我偷亲他了,还打电话来骂了我一通。
我故意选在显眼的地方吻他,希望他能发现,如果他不发现的话,我才会生气。
他生气的时候很有活力,像太阳一样,遗憾的是他不能直接找上门来骂我,这样我就可以看见他注视我的样子,特别专注,好像让我整个人搬进他充满怒气的眼睛里,那双眼睛里只有我。
但是他没有……所以我只能保存他的声音,像以前寥寥的几次通话一样,保存在手机里,还复制了好几份藏到不同的地方……
但尽管这样,我还是怕它会弄丢,很怕很怕。
……
写完日记,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给他发了条短信:[事情都办好了,绝对会让他在死刑执行之前吃尽苦头的。]
谢宙维眼里平静无波,面无表情打了几个字:[记得给他留下最后一口气就行了。]
外面突然起了风,吹进屋子里,掀开了桌上的日记本。
本子哗啦哗啦地翻动着页面,停在了划痕深刻的那一页。
上面有一句话,每个字都是深黑色,笔迹深深地凹下去,可见写这些字的主人当时憎恨的心情。
上面写着:
[那些伤害梁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在医院里待了一个小时,来回又花了一个小时,回到别墅的时候天空只剩下最后一抹微光,在乌云背后苟延残喘着,最后不得不颤颤巍巍地退场。
一打开门发现里面灯没开,梁宿以为谢宙维没回来,也没太在意,去到冰箱那里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喝到一半,客厅里提前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刚才去哪了?”
“噗咳咳咳——”
梁宿连忙捂住嘴,咳嗽了半天,转头看声音的源头,还有些惊魂未定,“……你在啊,怎么不开灯,突然出声吓死我了。”
开着冰箱,梁宿勉强能借冰箱的光看清客厅里的情况,只见谢宙维穿着演出服,有点像当初梁宿在酒吧看他上台的那一身,然而后者穿着这一身却不在酒吧,而是在黑灯瞎火的客厅里坐着,四肢僵硬,如同老僧入定。
谢宙维垂眸,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只是微微启了启唇,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你刚刚去哪了?”
他的语气很古怪,仿佛在疯狂压抑着什么,梁宿还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回答他:“我去医院看阿祁了。”
谢宙维攥紧了手指,眼神暗了暗,“……看顾祁?”
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抽了整整一包烟之后的声音,梁宿觉得有些奇怪,但作为一个礼貌的室友,他还是给谢宙维倒了杯水,拿过来放到他面前。
谢宙维一怔,呆呆地看着桌上的水,随后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让梁宿来得及看清他眼里隐藏的东西,他又快去别过眼,抓起水杯,“咕噜咕噜咕噜”,一口气一饮而尽,喝的一滴都不剩。
梁宿看他这么渴的样子,心想刚才怎么不自己倒水喝。
一口气喝完后,谢宙维把空着的玻璃杯放回桌上,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
喝完水,谢宙维的声音清晰多了,微微低下头,“你去看他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小,梁宿有些听不清,凑近,“你说什么?”
谢宙维没有回答他,而是倏然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梁宿,语气带了些狠意,“你知道我今天下午找了你有多久吗?”
梁宿愣了愣。
“教室,宿舍,实验楼……甚至是你们经常去的那家饭店,我都去找过了,但是……”谢宙维看着他,“你都不在。”
谢宙维重复了一遍,“你都不在。”
然后,话音一转,他的眼神阴狠起来,“然后你告诉我,你居然去医院看顾祁了?!”他冷笑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了,傻子吗?!”
谢宙维的眼神阴狠暴戾,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咬破他的喉咙。
出于危机感,梁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然而这后退的一步却莫名更加刺激了发疯中的谢宙维,他的脸色闪过一丝狰狞。
看他这副不讲理的样子,梁宿的神色也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把你当傻子?我朋友受伤住院,我去医院看看他有错吗?你现在跟我发什么疯?”
作者有话要说:开启时间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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