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九将信封收了回去,打着哑谜道:“钟大人心中自知,何必问我?”
钟斌通过陈小九诡异的笑容,便已经猜测到了这封书信绝不寻常,心中暗骂陈小九贪得无厌,三两步,赶在陈小九身旁,低声道:“非是我不将码头与船只,送给你,你看……”
钟斌指着孙科清瘦的身影,阴沉道:“你看孙科旁边站着的,又是何人?”
陈小九一眼望去,居然见到石头筹在孙科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一双贼眉鼠眼的眸子,闪烁着兴奋的光晕。
石头筹这厮,居然也盯上了龙大的码头,这家伙下手,可真是够快够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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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科敢于龙大为敌,却不敢真正的与石头筹决裂,这家伙的干爹,永远使孙科面向石头筹时,始终是面带微笑。
石头筹道:“孙大人,我与龙大相交甚密,龙大之死,我甚为痛心,不找出杀害龙大的凶手,我寝食难安呀。”说着话,居然留下了清泪!
一双眼眸,却像陈小九狠狠的剜了几眼。
孙科心里很高兴啊,他的如意算盘打得相当的精练!
除掉了龙大,把那些不可告人、为非作歹的证据,长眠于地下,也等于他从此将变得清清白白,再也没有人的能够威胁他了。
至于除掉了龙大后,陈小九这个恶人会不会一家独大?孙科却有自己的妙计。[]超级家丁665
他知道石头筹这个家伙鼻子灵敏,一定会趁机想要接受龙大的码头,自己『插』手漕运之事,事实上,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完全正确的。
石头筹果然按照自己的猜想,想要分一杯羹了。
如此一来,要么石头筹真的做了漕运,与陈小九相互掣肘,自然不怕陈小九短时间内做大;即便石头筹没有做得漕运,那一定会因为此事,与陈小九之间的仇恨更加深了一层,会千方百计的找陈小九的麻烦,如此一来,陈小九也会深陷石头筹疯狂报复的泥潭中。
这一手玉石俱焚的妙计,玩的可真是精彩呀!
孙科想到得意处,不禁笑出了声,又急忙板着脸,道:“龙大之死,本关一定会严加彻查,一切与龙大有嫌隙、矛盾的人,都要接受本官的严苛审问,谁敢不听传唤,便是极有可能与本案有关,我会给他厉害看看。”
钟斌与陈小九听到孙科剑有所指的话,心中颇为不屑,陈小九笑着道:“孙大人果然是好官呀!现场有几个倭国武士的尸首,龙大素来与倭国武士之间没有什么嫌隙、往来,那这些武士为什么要来杀他呢?难道是暗中有人指使?”
“嘿嘿……不过与龙大有矛盾的人很多呀!我小九与龙大有矛盾,人所共知,就连孙大人自己,前些日子不是也被龙大当众打脸,与之反目成仇吗?”
陈小九向钟斌郑重道:“钟大人,若真要是传唤,我小九是听从吩咐的,但孙大人,也不能从中推脱,说不定谁就成了漏网之鱼呢。”
孙科心中颤抖了一下,面『色』波澜不惊,争辩道:“本官大人大量,与龙大相交甚深,那日只是与龙大开个玩笑,怎么会反目成仇?陈公子休得胡言!”
陈小九不甘示弱,冷笑道:“孙大人慌什么?我又没说是孙大人做的,举头三尺有神明,谁是杀害龙大的凶手,早晚会水落石出,无需争辩。”他暗中观察孙科的脸『色』,心中却在计较着,龙大会不会到底是谁杀死的,会不会真的与孙科有关系?
石头筹嘿嘿冷笑,他其实真的怀疑此事是陈小九干的,但是现场的几个倭国武士的尸首,让他心中起了疑窦。
不过,管他那么许多?当务之急,是把龙大的码头与船只抢过来,趁机做大漕运。
石头筹道:“龙大不幸遇害,码头一时无人打理,漕运紊『乱』,谁让我与龙大叫好呢?我不为他『操』心,谁来『操』心?哎,在下不才,愿意替龙大收拾余下的烂摊子,为杭州百姓造福,这漕运,我就勉为其难接手吧。”
孙科闻言,连连点头:“本官甚为期许石公子能有大作为。”言下之意,居然一点也不反对。
陈小九心中暗骂,这家伙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想抢我嘴里的肥肉?
他嘿嘿咧着嘴巴一笑,向钟斌使了个眼『色』。
钟斌一脸郑重道:“石公子仁义可赞,能肩挑重担,本府甚为高兴,但杀害龙大的凶手还未找到,他的码头、船只都存在着凶手的蛛丝马迹,本府要封锁码头,扣留船只,严加调查,待调查清楚,再与石公子协商漕运之事。”
石头筹急道:“难道钟大人不怕漕运单薄,影响杭州民生与经济呢?”
“石公子怎么会有这般想法呢?”钟斌笑着反驳道:“陈公子经营有道,管理有方,而且仁义四海,我相信陈公子一定会担当起繁荣漕运的重担吧?”
轻咳一声,回头笑道:“陈公子,我说的对吗?”
陈小九急忙表态道:“绝不辜负钟大人期许?”
钟斌满意的点点头,回眸笑望着石头筹铁青的脸,不屑道:“石公子还有什么意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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