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筹面『色』苍白,在房中不断地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紧蹙,似乎在深入的思考着什么东西!
陡然间,一个魅『惑』妖娆、蒙着面纱的女人冲进了房中。
她催促道:“石公子,你还在犹豫什么?大势已去,你赶紧走吧。”她摘掉棉纱,『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居然与伊藤雪子生的一模一样。
石头筹看着美艳女子前来,好像如同落水的将死之人,抓住了一根稻!
他忙问道:“魔王,你终于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这个长相与伊藤雪子并无二至的女人,正是魔王所装扮。
魔王冷笑了一声道:“我来了,也没什么用处,你或许现在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是吧?我不妨与你直说了。”
魔王看着石头筹那张扭曲的脸,冷笑道:“曹公公一大早上被陈小九请去了锦绣亭,到现在为止,曹公公也没有回来,但紫禁卫却平白无故的死了五百多人,虽然紫禁卫守口如瓶,三缄其口,但是,你猜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还有更直观的是,孙科已经被陈小九给抓起来了,孙科府邸完全落入陈小九的掌控中,那些武士也悉数落网。”
“这些怪异的事情,足以说明你的干爹,也就是曹公公多半凶多吉少,否则陈小九、钟斌焉敢如此嚣张行事?”
石头筹一瞬间,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凶险,他攥紧了拳头,冷笑道:“我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魔王娇声媚笑,促狭道:“王牌?你指的是派人刺杀陈小九的一众老婆吗?哈哈……我实话告诉你,你那些勇士,早已经被樱木军团悉数杀死,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像狗一样仓皇跑路,绝没有一点反败为胜的可能。”
石头筹闭着眼眸,良久才道:“魔王,我把我所有的家产都给你,你帮我杀了陈小九。”
魔王娇美的脸颊闪过愤恨的神『色』,狠狠的攥紧了拳头,忿忿道:“我……我也杀不了他……”
石头筹沉默半响,哈哈大笑道:“天亡我也!看来,在杭州这片土地上,我将再也不是陈小九的对手!好!好啊!”
石头筹忽然拿出宣纸,潇洒自如,写出几个大字。
他随手扔掉大笔,才镇定自如道:“我听你的,现在,咱们就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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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九将这片青房包围,一个个仔细的搜查。
当搜查到中间排屋子时,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那张精致的桌子上,还有着一杯撒发着热气的香茗。
石头筹刚才一定在这里!
陈小九即可命人搜查,可是走遍了屋子,却也没有任何石头筹的踪迹。
那人……到底去了哪里?
陈小九四处敲击墙壁,勘察地面,终于在卧室中一面墙壁,发现了空洞的回声,他一拳击打出去,墙面应声而碎,『露』出一个响着风声的大洞。
原来是从地道逃跑了……
这厮好『奸』诈!
陈小九不甘心石头筹就这样跑了,看清了地道下面没有机关,便纵身下去。
可是一看到地道中那十几道通道,陈小九不得不佩服石头筹的智慧,有了这些障眼法,如何才能抓得到石头筹?
陈小九又翻身上来,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茶杯地下,压着一张宣纸。
他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重整山河,来日再战。”
落款正是“石头筹!”
来日再战?
陈小九仰天长笑,脸上『露』出一抹不甘心的诡异之『色』,心想着只要石头筹有了再次挑战自己的心思,那自己一定有机会把石头筹杀死!
抓不住石头筹对于陈小九来说,充满遗憾!
但是钟斌却兴高采烈的放声大笑。
石头筹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钟斌封锁了孙府之后,便匆匆赶到了石家,又抓铺了那些小厮,押回去审查,又在石家大门贴上封条,才长出了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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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角,五云山脚下,有一做荒凉的道观。
里面只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道士,在逆天改命,苟且活着。
水缸底下传出一阵清脆的敲击声。
老道士行走如飞,急忙把水缸移开!
一身泥泞的石头筹,从水缸下的地窖中探出头来。
他跃起身来,冲着老道士磕头,满脸惭愧,哀声道:“爹!咱们一败涂地,杭州再也没有了咱们的容身之处。”
谁也不会想到,石头筹的爹爹不仅没死,还跑到这个歌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做起了道士……
老道士眯着眼睛,长叹一声,才道:“大丈夫三起三落,何惧失败?胜不骄、败不馁,方才是一带枭雄本『色』。”
石头筹听了,脸上站起身来,抹掉眼泪,决绝道:“爹说得极是!定南王多次邀请我去为他出谋划策,我一直未予考虑,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真要投靠定南王了……”
老道士捋了捋胡须道:“定南王能有今天的辉煌,都是爹爹当年的功劳,你这次前去,一定会得到他的重用。”
他起身拍了拍石头筹的肩膀,激励道:“希望你能为定南王出谋划策,成为他手中最重要的谋士!”
石头筹惊诧道:“爹,你不与我一同去吗?”
老道士颤颤巍巍的摇了摇道:“故土难离,我活不了几年了!后堂有匹烈马,你赶快逃命吧。”
石头筹跪地向老道士磕了三个头,出门,纵身、上马,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山脚下。
老道士叹了一口气,呆呆得望着那一缕尘土,脸上留下了一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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