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066章(2 / 2)

娄原依旧用打坐取代睡眠,在清晨时刻,他的异能全部恢复,如此无论应对怎样的情况,他都能留有余力。

他起来先煮好了早餐,然后才去叫施龄溪。

施龄溪起得也早,他已经到训练室里锻炼去了,娄原敲门,施龄溪神色一顿,露出极其微妙的神色,又再恢复平静。

现在的他似乎已经能坦然接受,系统给他的各种奇葩无下限任务了。

日常任务里又多了揉尾巴这个任务,加上摸头,拥抱,对话,相处12小时一同就有五个日常任务,但完成度的要求依旧是60%,所以他只需要挑三个完成就好了。

让施龄溪神色微妙的自然就是那主线任务,“秀恩爱主线任务三:得到娄原主动抚|摸脸颊一次。任务期限:三天。评级:E(简单)。期限内不能完成,将面对E4级惩罚。”

施龄溪抬手捏了捏自己脸,完全没有尾巴好摸,所以这到底要怎样引诱……不,是勾|引娄原来摸他的脸好呢?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系统就是给他找对象用的。

那对于自己未来的伴侣,是不是不用那么不好意思呢。

施龄溪想着脸已经红了,娄原推门进来,眸光在施龄溪的脸颊上停留片刻,他开口道,“去洗个手吃饭了。”

“好,”施龄溪乖乖应了,两秒钟前脑袋里雀跃的那些“勾|引”技巧,没一个敢冒头了。他已经没那么纯粹想引诱娄原完成任务了,他好似是真的挺想娄原摸他脸的……

这么想着,施龄溪的脸颊更红了,他低着头走,差点撞上门,随后他被娄原牵去了一楼的卫生间,施龄溪的脸颊持续发烫,一直到他们吃完饭抵达军部分开前。

娄原去做他的事情,施龄溪继续在军医部的实验室里制作他答应娄原的异化植药剂。开始投入工作之后,施龄溪就把系统和他今儿那些奇怪的心思,都抛到脑后了。

何老在这方面教不了施龄溪太多,但是他给了施龄溪孟老的联系方式,中午吃饭这样的时间,他就能用军医部里的特制电话和孟老请教问题。

娄原上午就离开军医部到城门附近巡视建设情况,后又到刚刚划分给异能者协会的大楼里商讨协会细则,娄原自然是这即将正式成立的异能者协会会长。

这个部门原本是挂在军部下,现在独立出来,其实是各方势力较量的结果,而娄原就是军部和异能者协会的定海神针,只要他在,异能者协会依旧在军部的掌控之中。

但同样的,娄原担负了太多重要职务和角色,他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对整个军部和基地都是重大的打击。娄原有意识到这一点,但短时间他也无法找到真正能全局制衡的平衡点。

现在他们的危机依旧不是内部,而是丧尸和兽群的疯狂晋级和繁衍。

娄原回到军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熊昆和陈云他们离去,娄原脚步一顿往军医部大楼走来,施龄溪依旧在实验室里用显微镜观察什么,可再接着他就抬起头,往娄原这边看过来了。

施龄溪扬了扬手,娄原点点头,站着没动,等他出来。

胡宜君眼眶里蒙了一圈的水雾,恍然,心疼,还有更多是愧疚……枉她是施龄溪的亲生母亲,却连这样的事实都要娄原说出来,她才能看得见。

“小溪,妈妈不是故意的……”胡宜君的话里带着些哭腔,她已经恍然施龄溪在意的并不都是谭远杉的动机,还有她和施镜的态度,他们的态度才是施龄溪不想回家的原因。

“妈妈,对不起,我和谭远杉之间只能选一个。”

现在,还可以选,以后就没有得选了……这是事实,他的心会越来越冷,对于他们的感受也会越来越淡,他早已经过了那种需要父母呵护的年纪了。

不,应该说,他在需要这些的时候,施镜和胡宜君一样没有给他太多。

施龄溪低眸看看自己的手,倒没觉得怎样,一路北上,比他更惨的人也多的是。当然,对比谭远杉,他是挺惨的……

胡宜君看向了施镜,她一时间她竟还是不知道怎么选好,她心疼施龄溪,却无法说出让谭远杉离开的话……她已然将她原本要弥补给施龄溪十六年的母爱,倾注到了谭远杉身上。感情这种事,岂是能说收回就收回的……

娄原将施龄溪的袖子拉好,目光看向沉默不敢发声的谭远杉,他眸光里是了然和洞悉。

谭远杉似乎不大看好他的未来,考虑了那么多,却忘记了他也在护送他们回北城的队伍,而且他还特地找谭远杉问过。他的话对施氏夫妇来说,一样具有很高的可信度。

但施氏夫妇的反应,依旧让人觉得失望,不,应该说是,谭远杉在施氏夫妇身上还真没少用心。

施龄溪看着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这三年,他改变了很多,胡宜君和施镜也改变了很多。他们已经不是他的爸妈,而是谭远杉的爸妈了。

谭远杉到现在依旧很镇定,这三年他在施镜夫妇身上花了那么多心思,岂是施龄溪和娄原三言两语能撼动的,但他同样没达到任何今夜想要的效果。

娄原,一个两年后即将死的人,在他计划里不需要考虑的人,成为了他眼前最大的障碍了。

施龄溪拉过娄原手,往房里走去,门关上,也将沉默无言的三人关在门外。

施龄溪一路平静地走过外院,在走入客厅的门时,忽的就有些脱力,他缓缓蹲下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娄原,他轻声告知,“我没事,一会儿就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门到沙发那边路有些远了……

施龄溪深吸口气,正要再站起来,他就让娄原抱了起来,他的手一顿,缓缓环过娄原的脖子,额头碰到他的脖颈,原本还能克制的心情,彻底酸酸涩涩地泛滥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