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敌意的学员队伍。一旦他对我们的身份,作战能力,产生错误判断,我就有机会,让风影楼在这场比赛中,付出绝不能承受的代价”
“还有如果我们的突袭战术失败,风影楼侥幸逃脱,我也能废了风影楼在天空中的眼睛。”
说到这里,李凡的眼睛里,猛然透出了一股锐利的光芒,他沉声道:“我们也学学风影楼同学,扎它十几二十来个草人,把我们的军装都套上去,然后分出几个人,一个拿着两个稻草人,在密林里到处乱走。我倒想看看,朱建军教官精心培养出来的军鸽,能不能分辨出稻草人和真人的区别。我更想知道,它们如果真的能分辨出来,又要通过什么方法,去向风影楼报告它们的发现。至少,现在的我,就算是用战术手语,也无法表达出敌方成员有三个,其中一个是真人,另外两个是稻草人这么复杂的含义”
陈徒步的眼睛亮了,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李凡的欣赏,道:“如果风影楼和那些鸽子之间的交流,只是粗放式的简单沟通,那么他很快就会发现,到处都有敌人接近,到处都是有敌人的踪迹其中真真假假,他根本没有办法判断,更无法做出适当的应对。”
“对,”李凡一字一顿的道:“我就是要虚虚实实,我就是要让风影楼草木皆兵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他还不肯放弃最自傲的空中哨兵,不出一个小时,他的专注力,他的精神,包括他的体力,都会在过度紧张中,被高速消耗得干干净净喜欢风影楼的教官再多,教他的高级军事技巧再多,也不能隐藏一个事实风影楼和我们一样,还是一个缺欠实战经验的新兵”
“哼,弱音哨,的确是一件厉器,但它也绝不是无懈可击,至少风影楼用的弱音哨,还是一件漏洞百出的玩艺”
李凡低声道:“我早就对这个东西的名字产生了好奇,已经仔细查过资料了。我们人类的耳朵,能够听到的是每秒钟振动三万两千次至三万八千次之间的音频。如果超过了三万八千次,我们用肉眼还能看到物质在颤动,但是耳朵已经无法再捕捉到它发出来的声音。但是鸽子和老鼠,它们却仍然可以听到。所以它们才能被一根看似吹不出什么声音的哨子招唤出来,但是想想看,连风影楼自己都听不到哨子发出的高频音,他又怎么可能用这种高频音,和鸽子、老鼠之间,进行系统交流,指挥它们根据战场不同情况,做出各种复杂应变”
陈徒步再次惊讶了
李凡竟然能想得这么深,算得这么远。不动声色,轻描淡写之间,就把风影楼看似最强的一项优点,变成了可能致命的缺点,更早就通过自身的努力,看透了表象之下的真实,这可绝对不是一时灵智突开的表现。李凡,已经具备一流作战参谋,所必须的特质了
“叶远哲,陈子安出列”
听到李凡的命令,两名全队中最精通丛林运动突击战的队员一起跳起来。
当着叶远哲和陈子安的面,李凡把自己身上的所有弹药都解了下来,他甚至把自动步枪上的弹匣也拆下来,把里面的子弹一发发的取出来,直到整个弹匣都空了,他才从里面又挑出七发子弹,重新填装了上去。
七发步枪子弹,三发手枪子弹,这就是现在李凡身上的所有弹药。他目光回转,对他挑选出来的两名协从队员命令道:“和我一样,把身上多余的子弹留下”
虽然不知道李凡究竟想干什么,叶远哲和陈子安两个人仍然迅速动手,把自己身上的钢珠式手雷,连带多余的弹匣一起解了下来,并把它们堆放在一起。
“我一直在计算,风影楼现在已经把他所有的武器,包括手雷和阔风地雷都用光了。他现在唯一的武器,就是手里的那把格斗军刀。他想继续和我们战斗,就必须要想办法,从我们的手里夺取武器。”
说到这里,李凡的目光直接落到了陈徒步的身上,“如果我们失败了,甚至是全军覆没了,我绝不允许风影楼反过来,再用从我们手里缴获的武器,来对付你们。所以,如果听到枪声,千万留意,我们一共用了几发子弹”
陈徒步的身体微微一颤。这虽然只是一场不会有生离死别,第五特殊部队内部考核比赛,但是在他和李凡的目光彼此相遇的瞬间,他却突然真正看懂了李凡这个人。
选定了要跟随的目标,成王也好败寇也罢,绝不更改;想要获得对方的信任和尊重,就先赌上了自己的命,这,就是李凡的生存之道
就算这是真正的战场,他们真的要去对付一名身怀绝技,能力不俗,一旦失败就会马革裹尸的超级强敌,像李凡这样的人,也会毫不犹豫的做出相同选择
眼睁睁的看着李凡带着两名队员,大踏步走出了这个避雨的山洞,陈徒步突然低声道:“阿凡为什么选我”
陈徒步从来不自甘菲薄,但是他必须承认,以李凡年仅十六岁,就展现出来的非凡头脑和见识,他将来必然能选择到更好的效忠对象,能跟着对方,闯出一片更灿烂的天地。
“陈老大,你忘了”
李凡没有回头,他微笑着道:“在六年前,我们一起参加灵魂之门考验时,我晚上饿得都流出眼泪了,你不但没有笑话我,甚至还把你最后那五分之一块压缩饼干送给我了。虽然我李凡这个人,就值区区五分之一块压缩饼干,说出去是很丢人,但是我高兴”
第四十九章伪装上
李凡的漏洞,就是风影楼竟然顶着下了四个半小时的豪雨,在充满各种危险的山区里继续不间断行动。风影楼当然是想在雨停之前,重新获得武器,所以他这期间,他已经找到了另外两支参赛小组,虽然敌众我寡,而且对方已经做了必要的防备,他最终还是没有用突袭去赌命,但是风影楼也记住了这两支参赛小组的坐标。
当整整下了四个半小时的豪雨终于停歇下来,在雨水洗涤后,整座大山都透出一片亮丽的清新,那葱葱郁郁的绿色,让人看了就觉得眼睛舒服。水珠子还在狭长的树叶上缓缓滚动,不知名的鸟儿,就已经抖着身上有些潮湿的羽毛,对着天边升起的那道七色彩虹,唱起动听的歌儿,而那些躲在自己巢穴中,终于活着熬过这场洗礼的小动物,也探头探脑的开始闪烁起来。
就是在这一片清新,似乎就连吸到自己肺叶里的空气,都变得甘甜的雨后世界中,一群鸽子展翅飞起,在空中划出一个个隐含某种定律的小。
看着这种一知半解的“鸽舞”,风影楼的脸上缓缓扬起了一丝惊讶,他低头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用铅笔画出来的简易地图,没错,的确有第一支新的三人作战小组,出现在了这个赛场上
李凡的针对风影楼制定的战术,听起来很有效,但是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们还是一群缺乏实战经验的新兵,而战场的智慧,不但需要天分,更需要日常生活经验积累的释放,所以,李凡的判断,和风影楼的战术一样,都必然有着因为年轻而存在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