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风影楼大脑中自我催眠的画面,不是什么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也不是什么一张张中国同胞的如花笑脸,他是爱自己的祖国,爱自己的同胞,但是这份爱,对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来说,还远远达不到刻骨铭心无怨无悔的程度。
风影楼也爱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但是这份爱,是小河流水般的连绵不绝,没有办法在瞬间变成波涛汹涌,可以淹没一切的怒潮。
第八章被神祝福的战士下
让风影楼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一个,她当然就是让风影楼还没有接触心理学,没有接触到催眠这个特殊领域前,仅仅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能以力破局,冲破一位国内顶级心理学大师,为他量身定做精神禁锢的海青舞
手掌心里的刺痛,并不能真的被完全忽略,在金属制成的笔尖,刺入手掌的同时,风影楼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温柔的微笑。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微笑太温柔,太甜蜜,甜蜜得甚至多了几分梦与幻的色彩,才分外让周围的人感到触目惊心。
但当时风影楼心里扬起的,的的确确,是一片旖旎的桃花色温柔。
借助笔尖刺进手掌的痛,他回忆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经有点变得模糊起来的记忆,终于再次清晰起来三年前,他就像是一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打乱撞,终于挺进一片柔软的温润,和海青舞合二为一时,她拼尽全力,在自己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一口咬得可真是够重,他肩膀上的牙印,依然清晰得宛如昨日,但是他和海青舞,却已经真的三年没有见面了。他想念那个霸占了他的初恋,他的吻,他的初次,在别人面前强霸得无懈可击,在那一天的夜里,却温柔乖巧得有若小猫的女人,他更无法忘记,她在自己耳边温柔的低语,和那一滴滴,缓缓滴落到他胸膛上的赤热眼泪。
当风影楼地内心世界中,终于扬起他可以傲立如山,站在海青舞面前,替她挡抵住来自外界的一切危险与风风雨雨,让海青舞可以露出幸福而甜美的微笑,这样一个画面时,那种快乐,那种自豪,那种“冲颜一怒为红颜”的狂放,让风影楼终于彻底战胜了手掌里传来的那一波又一波,足以让一个正常人生生晕厥过去地痛苦。
当大半枝笔,已经穿过手掌,但是最后部位,却卡在手掌里的某个位置时,风影楼仍然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任意飞翔。
事实上,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当有一天他可以挺身而出,成为海青舞可以信赖的大山,当他们终于可以功成身退后,他会做些什么。
海青舞开了一间花店,这间店不需要很大,但是温馨的花香,却永远在那片狭小的空间中将她拥抱起来,更将花地艳丽,一点点的传染给她,让她的脸上,永远扬溢的都是“花语”般的灿烂与温柔。
而风影楼,却成为了一个老师,他带着久经世事的淡定与从容,站在讲台上,用宽厚的声音,对着每一个孩子娓娓而谈,引导他们在知识的海洋中翱翔。
直到这个时候。风影楼才知道。原来抛开一切外力。抛开他必须要拼死作战。冲进世界最危险地地方这个现实。抛开第五特殊部队职业军人地身份。他内心深处对未来生活地渴望。竟然是如此回归自然地平淡。
一群同学在欺负班里最瘦弱地孩子。就在他孤立无援。最需要帮助地时候。风影楼赶到了。他一边喝斥那些同学。一边掏出身上地手帕。一点点擦掉了那个受欺负地孩子。脸上委屈地眼泪和随之一起流下来地鼻涕。然后又给了他一个充满鼓励地微笑。
“原来我一直忘不了六年前。陈徒步和龙王他们联手欺负我。可是教官们却为了让我得到更好地提升。而选择了坐壁旁观这个现实。甚至一直渴望着。在那个时候。他们能站出来。帮我一把。哪怕是一次也好啊”
在风影楼轻轻地叹息声中。那群欺负别人地同学。领头地人。赫然变成了陈徒步。一股说不出来地冲动。让意识中那个虚幻地风影楼直接扬起了手掌。但是最后却没有真地扇了下去。
“我曾经对你说过地。我们要成为学校里地敌人。战场上地朋友。所以。虽然很不甘心。但是朋友之交。贵乎于诚。如果我不能放下这块心病。我们永远不能成为真正可以信赖地战友所以就让我们把过去地一切。都彻底丢掉吧”
就是在这样地顿悟中。风影楼狠狠拔出了卡在手掌心里地笔。当无可抗拒地最可痛苦狠狠冲击过来。陈徒步消失了。龙王消失了。在花地海洋中飞旋起舞。脸上带着一片灿烂温柔地海青舞消失了。那个站在教室地讲台上。面对几十个孩子。娓娓而谈地风影楼也消失了
剩下的,就是站在阿富汗的土地上,左手已经被自己用一枝笔刺穿,不停流淌着鲜血的风影楼,还有,他周围那一个个对他露出最尊敬表情的基地组织成员。
静,真静,静得只剩下周围十几个人的呼吸声,还有从风影楼手掌伤口里流淌出来的鲜血滴落到地板上时,发出的“噗噗”声响。
盯着眼前那个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震惊,再也没有了高高在上气势的男人,风影楼低声道:“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神,那他会多么的寂寞啊”
如果没有经历过风影楼的六年,如果没有品尝过太多的孤独与寂寞,又有谁能够真正理解,他说出来的这两句话
四周所有人一片沉默,如果风影楼是在刚才,大模大样的说出这两句话,不要说是眼前这个男人,大概其他人,也会对风影楼嗤之以鼻,但是在这个时候,看着风影楼,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却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啪啪啪”
一串掌声,终于打破了风影楼他们这边太过寂静的沉默,一个头戴青皮小帽,身上穿着西装的男人从后厅走了出来,他一边鼓掌,一边微笑道:“买买提,我早就知道过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怎么样,这次算见识过了吧”
不用问,风影楼也知道,这个甫一露面,就掌握了全场主动的人物,就是他此行必须先要拜会地目标,穆罕默德希姆。
站在风影楼面前的那个男人,名字原来叫买买提,他解下自己腰间的佩刀,把它连着刀鞘一起送到了风影楼面前,买买提望着风影楼,诚心诚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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