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可当她收到续夫人的贴子的时候,还是冒了身冷汗,续夫人她见过几次,虽然看上去笑容可亲,但凭她跟人打交道的经验,何太太知道,她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但好在她是顾励行跟容重言的妈,而不是汪夫人,何太太心里还安心一点。
续夫人把何太太请到了洪门开的跑狗场里一起看跑狗,“何太太不知道吧,去年的时候,小艾跟重言,还有励行他们,一起来赌过狗呢,你猜结果怎么着”
何太太以为续夫人在暗示她两兄弟其实没有多少嫌隙呢,十分捧场,“没想到顾老板跟容老板感情还挺好的,时常一起出来游玩,我猜一定是容老板赢了。”
续夫人随手挑了五号,递了一百块过去,“何太太选一只。”
何太太可没有续夫人那么大方,从包里拿了二十块出来,“我不懂这个,跟着夫人选吧。”
续夫人一笑,“何太太为什么这么猜重言很少赌钱的。”
不管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她让仝太太帮忙说服汪夫人,也是在帮续夫人的忙,续夫人又不糊涂,是绝对不应该怪自己的,“这不明摆着的嘛,跑狗场是顾老板的,他又是大哥,自然会让容老板赢一场,总不能在自己的赌场里,赢亲弟弟的钱吧”
续夫人深深地看了何太太一眼,她早就知道这位何太太是个人物了,没想到她还插手容顾两家的事,“那你可错了,当时励行选的是连赢过几场的六号,五号就没拿过第一,重言选五号,也是因为小艾看中了五号,何太太耳听八方,应该知道我们小艾运气极好的传闻吧”
何太太面色一僵,艾阳在自由饭店上头的赌场赢了顾励行的事,小报上都写过呢,她当时看了,都不敢相信的,“是啊,听过一点儿。”
续夫人微微一笑,指着被人牵走的五号狗,“就是刚才我选的这只,至于励行选的六号狗呢你猜猜怎么着了”
顾励行买的六号何太太摇摇头,“怎么着了”
“励行一枪把狗给打死了,对他来说,没用的东西,就不配活着,”续夫人笑眯眯的看着何太太,“没用的就不留着,我就是我们洪门的作风,何太太,你明白吗”
“续,续夫人,”何太太大热天被惊出了一身白毛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续夫人嘘了一声,“开始了,咱们看看这五号今天能赢不能,如果它今天输了,我把它送给何太太带回去炖着吃。”
何太太差点儿没从看台上栽下去,“续夫人,我,是我没用,我真的想尽办法了,可汪夫人,不对,是那个李艾,她太聪明了,她给拦着了,我也不知道她从哪儿知道,我收了顾老板的东西,”
就算是她丈夫是松沪军的处长,可洪门想杀个人,也不是难事,到时候就算是熊以民给她报仇,她可也是活不回来了。
何太太也顾不得看台上到处都是人了,涕泪交流,“真的,不是我不尽力,这几个月,我真的是处处讨好她,就是为了给顾老板办事的。”
“唉,你也别哭了,都几十岁的人了,哭成这个样子,别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续夫人厌恶的看着妆都花了的何太太,“没办成事啊,简单,仝太太不是说了,叫你准备搬家嘛,今天回去就收拾东西吧,三天后我叫人过去收房子,至于那些小黄鱼,我们洪门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奔波了几个月,哪有叫你白跑的道理,就当给何太太喝茶了。”
话才说完,五号狗已经率先冲线,续夫人站起身鼓掌,冲过去给她送钱的侍者道,“把钱都交给这位太太,就当是我给她将来迁新居的贺礼吧。”
说完看也不看何太太,径直出了跑狗场。
何太太握着手里的几百大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跑狗场,她没回家,直接跑到军部给熊以民打了个电话,等熊以民出来,扑到他身上就哭了起来。
在司令部前头,被老婆抱着大哭,熊以民尴尬的把何太太一把推开,“你这是干舒什么呢有话好好说。”
何太太抽抽答答的把事情从前到后跟熊以民讲了一遍,“以民,你说怎么办呢我没有办成洪门的事,他们会不会报复咱们”
“报复”熊以民冷笑一声,“我收顾励行的东西,是给他脸,还想报复我,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可续夫人说要三天后收房子呢,怎么办啊,我这就回去整理东西”跟现在的花园洋房一比,之前他们住的地方,简直就不是人住的,何太太一点儿都不想搬。
熊以民摆摆手,“不用,咱们就那么住着,怕什么我就不信洪门还敢来收咱的房子反了他了”
丈夫这么一说,何太太顿时有了底气,“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你可是司令的人,他们还想借你的路子巴结柏司令呢,怎么得罪咱们要不你跟顾励行打个电话,跟他说一声。”
何太太有点儿怕续夫人,如果丈夫肯出面跟顾励行谈妥了,她以后就不用再面对续夫人了。
熊以民不耐烦的甩开何太太的手,“说什么说,我说过了,你就住着好了,其他的管都别管,我看谁敢来逼咱们搬家”
说完直接转身儿要回司令部,“你赶紧回去吧,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又哭又闹的,丢人死了”
何太太被丈夫骂的又委屈又难过,擦了擦脸上的泪,上了辆黄包车,“那我回去了,你晚上也早点回来。”
续夫人转天就约了艾阳出来喝茶,“我听你说了家里的事,真的是没脸见佩蓉了,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我当年把重言送出去,哪里有脸再把孩子要回来”
续夫人把自己对何太太的处理跟艾阳说一遍,“我叫人过去看了,熊家根本没有搬走的意思,哼,真当我是无知妇孺呢有道是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跟洪门斗”
艾阳也把自己对付汪家的人的招数跟续夫人说了,“汪老三贪墨印刷厂的钱,如果他老老实实的,重言不说什么,我也只当是他孝敬娘舅了,可这种背地里捅刀的亲戚,不要也罢,账本一摞,他就老实了,而且以后还想拿印刷厂的工资,这条财路是绝对不能再碰了,一年三百大洋,他得少喝多少回酒,听多少回戏啊”
汪静阳也是奇葩,贪墨的钱都自己在外头吃喝玩乐了,并没有回家给妻儿老小添上一件半件的,甚至两个儿女,也都指望着汪夫人将来帮他养呢。
汪牧阳就更简单了,艾阳直接叫人把他按在了女人的床上,那女人是一个半开门的暗娼,住的地方离汪牧阳上班的公务局不远,他没事的时候就去光顾一回,现在被人直接摁住了,摁他的人还说自己是那暗娼的男人,要告汪牧阳逼奸民妇,吓得汪牧阳狠狠赔了人家一笔银子,现在出门儿都不敢摘帽子。
而他们这些事,根本不敢叫汪夫人知道,如果被姐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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