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淡,谁会把小孩子的话当真,何况那种话,十二岁以后就再也没说过了。
冬阳哭的抽抽了,秦岳不得不用了内息帮他镇定下来,“我本来打算等做完了这期战术作业,拿到毕业成绩单,就跟你商量提交结婚申请的。”
说到这个冬阳更怒了,一把把他推开,“魂淡!谁让你单方面做决定的,问过我的意见吗?我同意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跟你都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毕业成绩单,那不就是下个月,那么自己这几年里的各种心酸纠结,近两个月以来自虐一样的夜夜失眠都算什么?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秦岳无语,在他心里,二十来年都形影不离的,很多事情心照不宣的吧?在示意一下彼此目前的状态,都这样躺在一起了,还不应该结婚吗?
冬阳一口老血涌上喉头,觉得自己现在不仅想掉泪,更想吐血,索性一股脑儿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我从来不知道你对我也是这种喜欢?从来不知道?试探过那么多回,你就从来没回应过!我想了那么久那么久,好多晚上睡不着,我甚至计划了一直得不到回应,毕业我就去莱夫星系,离得远了就能忘了,我就不那么难过了,”气的简直都要抖了,“你这样算什么?一句话说要结婚就结婚,你把我当什么?”
“你是,这样想的吗?”秦岳觉得心脏被什么捏住了,喘不上来气儿,这算什么事儿啊?因为少说了两句话,比人家生离死别的闹得还难过,“对不起,是我疏忽,我一直以为,我们这样相处,就是相爱了。”探手过去擦眼泪,被打开,“至于你在我心里,是半身。”
冬阳一愣,耳边都是那人灼热的呼吸,低沉的嗓音划过耳膜钻进心口带动着全身一起战栗,“你是我的半身,过去未来,生死忧乐,都在一起,所以我以为,我们想的都是一样的……”
心里一软,心里千般怨万般恨仿若露水见光一样消散了个干净,理直气壮的质问就低弱下去,“你从来都不吻我,偶尔……还都躲回去,你见过什么人谈恋爱是这样的?”
“你不是不喜欢……”秦岳无语,十四五岁情窦初开的时候,试探着亲了他的嘴角,直接被推开了,后来就只剩脸蛋和额头两块领地,更大一些装着开玩笑往某处摸了一把,换来更大方地后脑勺一巴掌,于是一直在心里暗下决心,等结了婚一定要把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卧槽,你竟然是愿意的吗?
冬阳也无语,仔细想想,是有过几次特别近的情况,可是那样嘻嘻哈哈理所当然的,是恋爱的态度吗?恋爱不应该是带着微微的羞涩和期待,心脏都扑通扑通的吗?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完全被对方蠢哭了。
秦岳使劲儿挠头,觉得简直要疯,“我从五岁就吻过你,想亲就亲了,哪有什么羞涩期待啊,就是我的东西。”
没错,五岁的时候,两个萝卜头不小心围观了某研究员叔叔阿姨的约会后,两个小伙伴实验过亲吻这件神奇的事情了。
当时的情况好像是,两个团子抱在一起贴着嘴,一个说,“阳阳你刚才吃的布丁是芒果味儿的。”另一个也把舌尖探过去舔了下,“你的是葡萄,晚上我也要葡萄味儿的。”然后两只手拉手去厨房翻零食筐去,OVER。
从那之后秦岳养成了时不时从冬阳嘴里抢点儿布丁冰淇淋之类食品的习惯,直到十多岁进入育儿中心,当着别的小朋友不太好意思才终止,但是偶尔在唇角舔一下还是很常见……
这是悲剧的最初,吻到太习惯,好像自己啃自己,态度肿么羞涩的起来?!
弄明白了整个乌龙的过程,两个人都大受打击,特别抑郁,说起来,刚才吵架的全过程,除了那两个吻,一直都是光着的,两个人也没有觉得任何异常……
这样结了婚,真的能跟正常夫夫一样吗?起码那个什么生活就……
心塞!
冬阳翻身背对秦岳,把自己的脸埋进枕头,心里好像绞了一团乱码,恨不得放进去一把火烧干净才清理的出头绪。
后腰上贴过来一个热乎乎的身体,有个硬硬的在尾椎骨上蹭了蹭,好像一道电弧从身下直冲脑海,冬阳一激灵,翻身,被秦岳压住。
“琢磨个鬼,我想明白了,之前就是想太多,先试试再说,”秦岳回忆了下某些教育片的内容,有些嘚瑟地扭腰往前顶了顶,“目前看起来还是挺兴奋的。”
冬阳倒抽一口气,再次揪起在颈窝作乱的脑袋,“你知道怎么?”
“已经脑内演习很多回。”秦岳舔一舔他的嘴角,眯起眼睛好像在感觉,接着就迅猛地低头堵住他的嘴,“可能是过了那么多年,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啊。”
冬阳摊开手脚把自己交出去,像这么多年来遇到很多事情的时候一样,全心的交付,百分百的信任,数月以来的彷徨不安烟消云散,五脏六腑都熨帖的感觉让眼睛又泛起酸意,用力眨眼睛,只是高兴地时候,不能哭。
秦岳俯身,舌尖舔过他的眼角,卷走泪滴,“女孩子都没你泪腺发达,离了我会被欺负吧?”
“你见过我被欺负吗?”冬阳翻白眼儿,眼眶仍旧红着,带着一丝餍足的媚色。
秦岳皱眉,确实没有,一直都是他欺负人。
“我可能还是会去莱夫星系,”冬阳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我要变强。等我回来了,就一直让你守着。到那时候你就再也别想跑了。”
“嗯,我会一直守着你!”
一字千钧,相守百年,从此刻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熟悉到牵着你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什么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