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具子(2 / 2)

老板的眉眼终是放松了下来,神色稍霁,却也还是厉声警告道,“不能有瑕疵了,不然我看你们也不必在这里做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叶承远终是起身,走到门口,冷冷吐出一句。

老板以前倒是没见过他,但也觉得此人绝非好惹,连忙将钱收好,然后也不再说什么了。

“晚点来接你。”叶承远对党天蓝道了一句,转身便离去了。

“嗯。”

党天蓝却是不管他听到与否,用力应了一声,眉眼之间,尽是洋洋洒洒的幸福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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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于琛这一走,又是个把月的时间,音讯全无。

想起奶奶曾经告知过他工作的特殊性,凌菲也不以为意,照常过着自己惬意的大学生活。

蛋糕店因为被砸,目前正在重新装修,老板大手一挥,放了她们的假,倒是让她闲了下来。

转眼间便是到了圣诞节。

凌家看似新潮,实则是相对传统的家庭,凌菲从来没有正式过过这个节日,所以党天蓝来找她的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直接拒绝。

“凌菲......,”党天蓝拉长了音调,“这可是我们学院一年一度的外语文化节兼圣诞舞会,你不去的话,真的很可惜的。节目保证精彩。”

凌菲摇了摇头,“我又听不懂法语,就算你要演法语版的灰姑娘,那也应该叫你自己真正的王子去看啊,叫我去,算怎么回事啊?”

党天蓝知道她说的是叶承远。

“他们学校太忙了,这种小事我就不打扰他了,你来看我演出......”

凌菲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真怀疑你们这个男女朋友是怎么当的。”

党天蓝扯着嘴角笑了笑,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那天叶承远来蛋糕店为自己解围的的确确让她感动了一把,可在那之后,他便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对自己再无半点表示,甚至连手都没有牵过了。

像邀请他来看演出这种事,她更没有勇气说出口了。

“凌菲,来看嘛.....,对了,演出结束后的舞会,我保证会有很多好吃的,免费!”她使出杀手锏。

凌菲略略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抵抗,“那先说好,我吃得差不多了就得走,我还有事。”

莫柔刚打了电~话来说明天得去市中心发传单,她不想错过这个赚钱的机会。

“好!”党天蓝重重点头。

第二天一早,凌菲便被党天蓝拉起来,往学校的大礼堂走去。

里面布置着各种红红绿绿的饰品,很有过节的气氛。

她随意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演出便开始了。

英语法语西班牙语,日语韩语柬埔寨语,各个系别的学子们使出浑身解数,饮的是长江水,走的却是国际范儿。

凌菲一个台词都没听懂,只强撑到党天蓝出场,便昏昏欲睡起来。

恍恍惚惚中,觉得有一丝丝凉风不停地从旁边的窗户往里灌着,吹得她的手臂阵阵发冷,便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然后抱住双臂。

感觉好像有人丢了一件外套在她身上,她立刻毫不客气地抓牢,眼睛也不睁,直接便昏睡过去。

最后她是被雷动的掌声吵醒的。

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再往自己身上一看,哪有什么外套,分明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伸手拍了拍旁边一个女生的肩膀,“结束了吗?”

“是啊,结束了,”那个女生边鼓掌边回答她的问题,“你觉得那个结局怎么样?”

“什么结局?”她茫然。

“王子拼命要找到灰姑娘,结果不是为了结婚,而是因为灰姑娘的脚够大,可以帮他踢足球啊......”

凌菲完全状况外,直接问了一句,“那什么时候可以吃东西啊?”

早上到现在都没吃饭,肚子都快要闹起来了。

对方立刻回给她一个“和你简直无法沟通”的表情,转身找其他人说话去了。

凌菲无语,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看到前面巨型的舞台上已经开始摆放食物了,立刻双眼放精光,坚定不移地迈着步子往前走去。

结果刚走了几步,只听“啪”的一声,周遭的灯全部关闭了,因为窗帘紧闭的缘故,外面的光线也透不进来,她只得呆愣在原地。

主持人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各位同学,下面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圣诞面具舞会时间,请大家戴上各自准备好的面具,我们的舞会,在十秒钟之后开始!”

“......”

凌菲无语,她根本没有告诉自己要带什么劳什子面具!

这简直是要玩死她的节奏。

十秒之后,灯光全部打开,一时间戴愤怒的小鸟面具装可爱的有之,戴植物大战僵尸面具装惊悚的有之,就连戴苍井空面具装性感的都有之.....

全场貌似就她一个人没有面具!

妈那个巴子的仙人板板!

她骂了一句自己熟知的最脏的脏话,然后抬步,坚定不移地朝已经冒着香气的食物走去,打算吃完立刻闪人。

旁边有人好奇地看着她,脱口问了一句,“同学,你怎么没有面具?”凌菲呵呵一笑,总不能说她是外系来他们学院混吃混喝的吧?

“我这个是仿真面具,仿人脸的。”

“......”

越过重重人群,她再度看向她的原动力——那些食物。

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两米......

她落入一个坚实的胸膛,被对方强行拉离舞台。

两米,三米,五米,十米,二十米......

食物离她越来越远。

“喂,你干嘛?!”凌菲十分不爽。

“跳个舞。”

对方像是刻意压低声音一样,不由分说地拥着她进入了舞池。

“不想跳!”

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

可对方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随着音乐的响起,跟着周围的人一样,拉着她跳起了华尔兹。

“so/far……

we/are/so/close...”

低沉婉转的男中音充斥着整个礼堂,可她却毫无心情,“我不管你是圆是扁,是美是丑,是猪是狗,赶紧放开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对方却低低一笑,刻意压低的声音又响起来,“美女,这是外语学院每年的保留节目,任何人都可以邀请别人来跳舞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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