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2)

不能形容的直直撼动心脏。

哪里有什么冷静无感,从来都是成为习惯的忍耐和克制,再大渴望从身体中爆发,也只能一个人沉默躲进黑暗里。

那些不被她知晓的日夜,他都是这样过来的。

所有悬浮着的不安,都以最鲜明激切的方式在沈禾柠面前消失。

薄时予衣襟凌乱,半垂的乌长睫毛覆着冰凉潮气:“不嫌弃吗?”

沈禾柠全身都在充血,而那个被欲|念蚕食的人,黑瞳里的斯文散尽,目不转睛盯着她,轻声问:“如果不嫌弃,柠柠要不要试着走近一点。”

“来管一管哥哥。”

“哥哥实在……对自己没有办法了。”

第52章52.会不会超疼

浴室本来就昏黄的灯被他又关了一盏,只留下一个距离最远的镜前灯勉强照明,更显得轮椅周围落入阴影里,像是暮色合拢,把他整个人包裹进去。

沈禾柠每一步都走得果断,心甘情愿踏进他包围圈里,地上还残存着冷水,被她踩着溅起来,落在光裸的脚尖上,凉得她瑟缩了一下,随即又涌上烫到似的滚滚热度。

空间狭小,到处光影幢幢,看不太清楚,唯独男人染满红尘的神色和目光犹如水洗,明晰到给人天大蛊惑。

沈禾柠还剩下三两步就到轮椅前面时,陷在晦暗中的薄时予忽然开口:“好了柠柠,到这儿,别再往前走了,转头别看。”

“多叫我两声……”他哑得不连贯,“就好。”

这种时候,听着她的嗓音在跟前唤他,已经是奢侈。

沈禾柠不听他的,一刻也没停,继续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双手扶着他肩膀,探过去亲了亲他嘴角,咬着他下唇厮磨。

她脸颊已经烧到不行,小声说:“哥,我不嫌弃,我真的……很开心。”

“你的反应都是因为我,”她腿微弯,慢慢蹲下去,手也从肩往下滑,仰起头看他,眼里光点闪烁,“我不用胡思乱想了,我终于确定,你是把我当成平等的大人来爱和需要,不是对一个只管疼宠的小姑娘。”

薄时予眼底的光随着她的动作,渐渐趋于崩裂,一瞬不错地跟她对视,伸手想拽她起来。

沈禾柠极其固执,抓着他衬衫,掌根越过了边界。

她头快昏了,尽量装得一脸镇定,轻颤着说:“薄老师,你教我,第四课我们早就上完了,你也该重新负起责任,用心好好教我下一课……”

烤人的热气让人意志瓦解,沈禾柠度秒如年地等了一小会儿,还是没等到他回答,就觉得受不了这种极近又不能沾染的界限了。

她想起不久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于是喉咙起伏一下,特别大胆又义无反顾的,就要朝他衣摆低下头,甜稚莽撞,可也丝毫没有犹豫。

然而还没等她真正靠近,下巴就被男人的手紧紧扣住,逼她把脸抬起来。

沈禾柠抗争地试图挣扎,随即她张开的唇就被深重吻住。

他不再收敛,疾风骤雨的激切,近于凶狠去亲她,同时不堪忍受地攥着她手,握住她五指,带领她去尝试更多。

“好……老师教你。”

昏黑的眼前闪过炙热流光,薄时予在这间简陋的浴室,从冰川堕入火海。

这一刻的甜蜜折磨击溃所有理智,也消弭了那么漫长且无望的,经年累月的孤独。

沈禾柠被抱回床上睡觉之前还在想,她必须得用这只从此以后意义不同的右手,在日历上写篇激昂的小作文,狠狠记上一笔,纪念她二十年生命里最刺激的这天。

结果也不知道薄时予是有什么专门治她的法术,搂着她拍了几下,诱哄地亲亲,她直接原地缴械,沾了枕头就失去意识,睡到天亮才醒。

没有黑暗当掩护,沈禾柠彻底不好意思了,埋在被子里迟迟不愿意出来,满脸通红地捶床,最后还是被薄时予掀开被角拎起来,捏着她热腾腾的脸问:“宝宝后悔了?”

沈禾柠被戳到神经,立马挺直脊背,义正言辞地生气:“怎么可能!我才没有!做了那么多,还不许纯情少女难为情一下吗!”

好像这几天蠢蠢欲动,总在招惹的人不是她一样。

薄时予喉间散出笑声,专注看她,视线无论怎样描摹也还是觉得不够。

他拨了拨她扬起来的小巧下巴,眼里有光,弯着唇说:“要克服,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要不要哥哥帮你回顾一点细节,想多了就不会害羞了。”

沈禾柠简直要冒烟,扑上去咬他,被他安抚地揽紧,顺着她脊背抚慰。

炸毛小狐狸抵抗力薄弱地老实下来,挂在他脖颈上乖巧眯起眼,鼓了鼓勇气,飞快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哥,那个大小,到时候会不会超疼……”

空气凝滞片刻,她翘起来的某处就挨了打,手掌不轻不重压在上面,耳边是他压低的警告:“纯情少女,就多想点正经事。”

沈禾柠得逞地看到他微微失态,笑着滚回床上。

跟哥哥关系突破,再面对他就真的很难正经。

等时间差不多了,她才套好衣服起来,按日程出门,跟舞蹈学院的志愿者们一起去做灾民援助,走之前跟薄时予依依不舍黏着,知道他今天也绝对不会轻松。

最后一批重伤员已经送抵了医疗队,薄时予自身伤情稳定,就要回到手术帐篷,按照工作量来算,不到半夜估计处理不完。

不过好在暴雨停止,灾区的正常运转开始恢复了。

薄时予凌晨一点多才结束最后一台手术,换下手术服离开帐篷的时候,一眼看到他家小姑娘靠在外面椅子上等他,困得昏昏沉沉,脑袋往旁边的墙上轻轻磕着,疼了就迷糊坐直,没几秒又闭着眼倒过去。

逼近冬天,深夜里很冷了,她身上穿着他的大衣,衬得更纤细,窄窄的一小条,脸颊泛红。

一群精疲力尽的医护们当场打了鸡血似的清醒过来,瞪大眼目睹刚才还肃穆沉冷的薄医生,伸手把人接到怀里,小心翼翼环住,压着女孩子的头放到自己肩上,略侧身朝他们点了下头。

“会议取消吧,明早再开,女朋友需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