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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干人愕然,均想这还是囚犯吗?天牢都成那囚犯旅栈了.然皇上御令,大家又亲耳所闻,不敢不从,急急对入宫的背影高声应喏:“是!臣等领命。”
“这……”刑部尚书一脸疑惑,送离皇上,急急凑身对魏紧征低问:“丞相,这……这是如何?”
“呵呵!”魏征贤后看一眼囚车里的人,着浓浓笑意地捋了捋白须道:“公孙大人,若你想知道就去问令郎,他可是一路亲眼见了过来。”
“这……”刑部尚书老脸讷讷,拧眉瞟看囚车少年一眼,赶忙对四下同僚作揖告退,风火来到儿子身边一番絮叨,随即一脸顿悟,急急转步奔到囚车前,拉开没锁的囚门,呵呵笑道:“伯爷,皇上安排你住天牢,下来走走,不知意下如何?”
这声伯爷叫的林帛纶脸皮抽筋,皮笑肉不笑打量这个老头,确实也坐的浑身不对劲,不多吭气弯走出牢,淡漠道:“我已经不是永宁伯了,别胡乱叫。”
“呵呵……”刑部尚书但笑不语,领着大堆侍卫邀着他便往玉道返回。
穿着白蟒赤着脚丫走出了衙府街道,但见四下已恢复了热闹,各酒楼、店铺人来攘往,人群不多,但却都穿的极好,来来去去有一半是穿着仆服的丫环和家丁。
跟着老头走过了许多拱桥大道,渐渐人流变的稀少,来到一处巨大且无房舍地方,只见前端有条大河,河中铺着座平坦大石桥,石桥对面全是草树芦苇,远方更深里置着座粗糙石堡,四面兵马数于百计,全都依枪挺驻。
早就接到通禀,牢官领着两名副吏迎在平坦大石桥前面,见着大人押着人犯来了,赶忙跪呼:“卑职恭迎尚书大人。”
“起来吧。”刑部尚书唤起一干人,忙对牢官询问:“可把牢里打扫干净了?”
“是是是,干净了,干净了。”牢官自是躬身应答,侧步转邀:“大人请……”
“伯爷,皇上对你真是没说的。”刑部尚书呵笑竖起颗大姆指,反掌邀道:“请……”
林帛纶想翻白眼都没了力气,压根不知项定到底在搞毛,斜睇一眼这只笑面虎,心情郁卒无比,不吭半声跨步就朝前面的牢房跨迈了进去。
天牢昏暗,空气浑浊,斜插于石墙上的油火烧着微光,七八步一盏往牢道延伸而入,也不知到底有多深。
领引尚书大人过了停歇处,入了恶臭天牢,牢官忙把手臂左邀,“大人,所有犯人皆被卑职清至右牢、上牢及下牢,左牢八十八间牢房全都清空,也都打扫过了,就是不知该把床榻等物置于哪间房内?”
“嗯。”和进门的恶臭相比,往左道走的刑部尚书满意点了点头,抵达一条左右皆是牢房的道前,见着左牢大道油火光芒照的四下明亮,很是满意地转看林帛纶笑问:“不知伯爷喜欢那间房?”
“这是坐牢吗?”久不开声的林帛纶往明亮干净的牢房观看,扭头正经八百道:“有囚犯这么舒爽的吗?不仅能选择牢房,还有床睡?”
“这……”刑部尚书讷讷,随即呵呵笑道:“可不是嘛,恐怕世上也就只有伯爷了。皇上可是亲自御口,除了有床榻外,三餐照宗亲请膳,且还可以自由出入天牢,只是不能离开临安而已,现在天牢简直就是为伯爷所设的旅栈了。”
闻言,林帛纶哑然看着这个老头,他若一味的谄媚奉承,那肯定是个绝无仅有的奸官,可这样说了,奸里倒还透着几份真诚。当即跨步往最前的一间牢内走进,随口问道:“刑部尚书,你是几品官啊。”
“从二。”刑部尚书竖起两个手指,亲自点燃一架烛台,呵笑扯着他往墙边移站,“伯爷,马上就可以歇息了,不知要不要淑洗一番?”
“要!”想也不想,林帛纶点头,看着大量牢卫杠抬床榻、书桌、衣柜等物,一伙接一伙往牢里搬,一会儿就把牢房装饰成了雅房。
很快忙碌的牢卫把所有东西都备置了,原本巨大的牢房忽然间小了许多,当牢官把文房四宝搁置书桌上,转身禀报:“大人,一切皆备妥了。”
“嗯。”刑部尚书四下转看了一番,点了点头说道:“伯爷要淑洗,赶紧去烧水备浴,再设酒菜为伯爷接风。”
“不用了,吃不下。”早上啃了只鸡,中午吃了只鸭,还没傍晚,林帛纶不饿,阻止了官爷,有些累地脱掉身上肮脏亵衣,拔了拔杂草头发,走到茶桌落坐邀请:“官爷请坐。”
刑部尚书微笑走至,落坐后翻杯倒了清茶道:“伯爷大才,眨眼破获隆兴府金案,又除了一干贼党,着实大快人心呐。”话落,抱拳团团一揖,把茶杯搁于他前面邀比:“老头复姓公孙,名为刚正,公孙用正是犬子。”
林帛纶拾杯喝下茶水,认真把跟前的老脸打量了一番,果然和公孙用很是相似,点了点头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伯爷笑话了。”公孙刚正呵呵一面笑,一面地细细观看他,有关扬州前段时间所传的神人,他早便耳闻,若不是亲眼所见,真难相信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竟有这般的聪明才智。
被看的别扭,林帛纶皱了皱眉,疑惑询问:“官爷,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