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不上来她这个问题,舒静柔紧抿着唇,唯有冲她摇一摇头。
舒静怡叹一口气,她伸手抚摸舒静柔的发鬓,低声道:“罢了,柔姐儿,命里有时终须有,见你这样伤心,我也不好受,只盼着你不要为那人自己为难自己。”
“嗯……谢谢二姐姐……”
舒静柔低声应,“我晓得的,往后也不会再想,你别为我这点子事劳神。”
……
春闱初日,蜀王府。
刘密被自己的父亲派人喊去书房。
走到书房外,已听见蜀王的暴怒斥责下属的声音。
刘密脚下步子微顿,皱一皱眉,心里隐约明白过来自己父亲为何会发怒。
自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过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陆陆续续的,好几个与他们私下有联系的大臣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折损了。难道是又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竟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和风声……
刘密想着,沉下脸,迈步入得书房,见蜀王立在书案前。
他瞥一眼地上跪着那人,上前见礼道:“父王。”
蜀王看向刘密,遣退地上跪着的人。
他负手在书房里来回踱着步,良久才道:“你可知,吴大人昨天夜里被明镜门的人给抓走了?”
刘密吃惊:“怎么会……”
旁人便也罢了,吴大人做事向来谨慎隐蔽,从不曾被抓住过任何的把柄。
蜀王斜睨着自己这个儿子:“你不知?”
他冷笑,“自元宵过后,可谓事事不太平,当真不是你在那一日叫人抓住什么把柄?”
刘密听见这样的话,有些不舒服,却唯有恭敬说:“父王,倘若当真叫人给抓住把柄,以陛下的性子,怎会让儿子好好的站在您面前?不是儿子故意推脱,但今日局面想是其他什么事所致。”
蜀王脸上神色未因刘密的话而有所和缓。
他表情愈凝重,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刘密道:“不知因由更为不利。”
“你当细细查一查。”
“十有八九,是有人暗中针对。”
刘密听蜀王这么说,不敢怠慢,颔首道:“是,儿子这便去查个清楚。”
他从书房退出来,想着蜀王的那些话,双眉紧皱。
倘若真的是有人暗中针对,元宵过后……
难不成……
刘密想起未入明镜门却与明镜门关系十分紧密的舒瑾。
他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此前他便怀疑舒瑾并非真心投靠于他,如若近来这些事与舒瑾有关系,更说明这一点。
难道是为元宵那一日事情,给他的警告?
想到这种可能性,又无疑是舒瑾对他的羞辱,刘密心底顿时生出几分恼怒。
你若不仁,便休怪我不义。
刘密暗暗想着,扬声喊随从过来,吩咐下去一串的话。
……
春闱一共考三场,每场考三日。
舒凯结束最后一场考试当天,薛念兰带着舒静怡一行人去接他。
被三场考试耗光精力的舒凯见到亲人便彻底松懈下来。
乘马车回府的时候,他已撑不住开始睡觉,其后更大睡数日才彻底缓过神。
期间薛念兰忧心忡忡请大夫来看,从大夫口中得知舒凯不是身体抱恙是太过疲累方才放下心来。
春闱已然结束,之后便只消耐心等放榜。
卫灵儿也在舒凯参加过春闱后,慎重考虑起和自己姨母提搬出去的事。此前姨母挂心凯表哥的科考,她也不愿提这些叫姨母分心,如今考完了,不用担心提这些事叫姨母不得不分出心神牵挂别的。
可要怎么开口才能让姨母能接受又不会多虑,她依旧没有想好。
卫灵儿近来也都在为这件事犯愁。
春闱过去第五日。
如常送卫昭去学堂之后,卫灵儿回到雪梅院不过一个时辰,有个小丫鬟匆匆过来说卫昭落水了。
卫灵儿吃惊中连忙赶过去学堂。
在半道上,她便遇见送浑身湿漉漉的卫昭回雪梅院的海棠。
卫昭的确落水了。
不过因为被及时救起来,虽然呛得几口水,但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