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博楞了楞,他实在不记得和梁玲之间有什么约定,两人大学四年期间的相处,是干干净净的异性朋友。具体一些应该是齐博十九岁那年已心有所属,再加上家庭条件的原因,一直没有再考虑过感情方面的事情。
而梁玲那时候似乎还是个没生长出爱情细胞的动物,大大咧咧,象个居委会大妈一样,每天关心的都是班上同学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以及学校的各种团支部组织活动。
所以,两人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非正常约定的。所以,齐博根本不知道梁玲说的约定是什么。
“你真是没心没肺。”梁玲许久没收到齐博的回信,已经估摸出他肯定是忘了。
“说说,我又欠你什么了?”齐博只得很虚心地主动向梁玲请教了一下。
“我们约定好的,如果谁先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和他(她)的另一半走入教堂、举行神圣婚礼仪式的时候,我们之中仍然单身的那位,要给对方做伴郎或者伴娘……你忘了?”梁玲只得提醒了齐博一下。
“哦?”齐博想了想,似乎有那么回事,但当时也就是在路过看到别人举行婚礼时的随便一说而已,梁玲却把它称作是约定,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
“看样子你和蜜蜜的事情不远了吧?我很快要给你当伴娘了。”梁玲接着发来了一条,看样子她现在确实很闲。
“高兴吧?”齐博回了梁玲三个字。
“高兴,高兴得都哭了。”
“哦?你现在没吃饭吧?鼻涕不要滴到碗里去了。”
“滚!!”
“……”
“我正用手机听歌,要不要共享给你一起听?”过了一会儿之后,梁玲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
“没兴趣。”齐博还要监视对面卫生局里的情况,哪有心情听歌?
“我在听一首老歌,一首很有些老的歌。以前听的时候,只觉得歌声很空灵、曲调很美。现在听起来,觉得歌词的意境也很美,很合乎现在我的心情。”梁玲仍然自顾自地发过来一长串话。
“哦?”齐博心不在焉地回了她一个字。
“我把歌词发给你吧。”
“哦。”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才能忘了情路艰辛』『……』”梁玲还真的把歌词给齐博全部发了过来。
齐博瞅了几眼,想回个‘无聊!’给她,最后还是算了,改成省略号了。
“这歌听得我哭。”过了一会儿之后,梁玲又发过来了一条,还加了个大哭的表情。
“饭吃完再哭。”齐博回了梁玲一句。
“我真的在哭!”
“嚎什么呢?”
“听这首歌,我回忆起了很多事情,很多大学时发生的事情,现在觉得很美好,可惜……那些美好的记忆,我把它们全弄丢了。”
“这么多愁善感?你准备写诗呢?”
“你不觉得那些记忆很美好吗?”梁玲附带了一个伤心的表情。
“人要往前看,老是回忆做什么?”
“那当然咯!你现在正幸福着呢!哪象我,只能从回忆中寻找安慰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发骚呢?”齐博感觉到了梁玲的情绪有些太对,虽然身为她最好的朋友,但他现在实在没时间也没心情、更没有精力过去安慰她。
“我哭,是因为有些事情,我到现在才懂。感觉着这么多年都白活了。”
“那是因为你傻。”齐博评论了一下。
“是的,我很傻,我弄丢了一些很珍贵的记忆。还有,我亲手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送人了。”过了一会儿之后,梁玲又发过来了几句。
“什么有的没的?”齐博没心情去想梁玲到底要表达什么。
“不和你说了,你这个傻子!大傻瓜!大笨蛋!”
“你才是笨蛋!”
……
两点一刻左右的时候,卫生局的楼下驶来了一辆汽车,停在了卫生局的楼门口。在这边平台上蹲守了半个多小时的齐博不由得精神一振,连忙拿起手机对着停下的车子观察了起来。
下来的人,是卫生局局长胡雪兰!
她从车上下来了,与她一起下来的,还有三名男子,其中一名中年男子……齐博隐约记得好象是某民营医院的老板,但具体是谁他就不是很清楚了,应该是他在找工作的时候,查找到的一些资料里看到过照片。
除了胡雪兰和中年男子之外,还有两名年轻男子陪着一起下了车,他们很可能是胡雪兰在卫生局的下属或者是这中年男子带过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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