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顺早年做过鞋匠,这些年开始做木匠,今年已经六十了。
他家里还有一个从小就患麻痹症的儿子,长期躺在家里。”
吴警官具体地解释道。
“王德顺家里是做什么的?王蕾去买那个锥子,会不会是帮家里的大人买的?”陆然问道。
“嗯。我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我打算问问他那个锥子的事情。”
说到这里,吴警官的嘴角稍稍的扬起了一个弧度,“有意思的是,当我在他面前提到他的女儿王蕾曾于几个月前买过一个新的锥子时,他那混沌的眼神里忽然闪过了一种光亮,手里夹着的那支烟停在那里,久久没有动弹,而后,不自觉地从口中吐露了一句:'难道是她……'”
“难道是他?”陆然想了想,又道:“你的意思是,她?那个女孩,王蕾,他的父亲,怀疑自己的女儿?”
吴警官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对周围的几家邻居也进行了调查询问。”程警官说道:“不过他们表示,自己也了解得不多,只说经常听到家里人对小女儿王蕾打骂的声响。
还有,童养媳的说法,有可能是真的,王家人近来总是很忙碌的样子,邻居们也很久没见到王蕾了。
如果王家没有出事的话,他们很可能在筹备喜事。”
“打骂,童养媳,还有父亲的怀疑……难道说,这个女孩是复仇?难道,真的是她干的?”
袁怡看着陆然道:“她买过同一型号的锥子,而且有足够的作案动机。”
“这么说,坐实了吗?”这个结果,真是出乎陆然的预料。
吴警官却摇摇头道:“那日我们搜查他家里的物品,却没有找到她用于作案的那个工具。不知是否被她事先给藏起来了。
倒是搜到了许多红色的装饰物和床上用品,这些东西在村子里,的确是用来准备喜事用的。”
“那女孩呢?”
“带过来了。”
“到局子里来了?袁老师,你见过了吗?”陆然问袁怡。
“嗯,见过了。”
“怎么样?”
“她说自己没做过。”吴警官回答了陆然,眉头却皱了起来。
“就算是她做的,也不会承认的吧,是不是应该换个策略?”陆然说。
“她没有说谎。”袁怡脸色严肃,语气肯定地说道。
陆然看着袁怡,原本还想再问一句,你确定吗,可是想起她曾经在课堂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瞬间就作罢了。
她大概就是一台活的测谎仪。
没等陆然说话,袁怡看着他,又加了一句:“我确定。”
“好吧。”陆然再次见识到了,“所以,这件事和她无关咯?”
“不能这么说。”袁怡这会儿变得不确定起来:“我觉得她有所隐瞒。”
“她对什么有隐瞒,凶手吗?”
“不确定,只是我觉得她应该可以说出更多信息,但是她不肯说话。”
“不肯说话?”
“嗯,我认为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既然你来了,或许可以让你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