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几天操练一回的道理,都是天天操练两回,上午一回,下午一回。而且为了防止下面的人糊弄事情,武好古还想出了各都比赛的法子,而且有奖有罚。
至于怎么比,怎么定胜负,那是军事机宜们的事情……
总之,在武大郎手下做事,是不大好混日子的!
就在王恩抵达银州城内,武好古的大帐的时候。这位注重效益的大资本家,正在帐中来回踱步子,看上去非常焦虑。
让他焦虑的是从夏州城出来的西贼大军忽然没了踪影!
本来他们应该已经逼近银州了,明后两天间也许就会有一场鏖战在银州展开。
可是现在,这支西贼大军仿佛消失在空气中了。不知去哪儿了?也许回城,也许南下穿越横山去威胁延安,也许……发现了慕容鹉、完颜斜也率领的3000骑兵,跟随而去了!
其中最后一种可能,是武好古最担心的。
因为他手中两万府兵并没有多少战斗力,能战的就是三千多御龙猛士和一千甲骑。而御龙猛士的作用,是远远比不上甲骑。
如果这些甲骑被西贼消耗干净了,那么自己就得从银州城狼狈逃窜了。
另外,这一千甲骑中有200骑是武好古的假子,还有二百多骑是从界河商市招募的骑兵效用。他们也可以看成是武好古自己的力量。
要是都让西贼给灭了,那武好古可就做了一笔大大的亏本买卖了!
“宣赞,王正将来了,鄜延军的王正将来了!”
一名军事机宜,突然跑了来,把王泽到来的消息告诉了武好古。
“王正将?”武好古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就是王总管的七衙内,鄜延路第三将正将王泽之。”
这位军事机宜是西军出身的骑士,是认识王泽的。
“他怎么来了?”武好古一愣,马上道,“快请进来。”
“喏!”
这名军事机宜领着王泽走了进来,和武好古见过礼后,也不寒暄,王泽就直截了当通报了夺取石堡寨,并且缴获军粮数千石的好消息。
“石堡寨?”武好古走到地图旁,找到了石堡寨的位置,果然距离银州不远。
“武宣赞,”王泽见武好古没有说什么时候派人去运粮,便催促道,“石堡寨中有几千石粮食,请宣赞派人去取吧。”
武好古摇了摇头,“泽之……四天前有至少两万西贼的骑兵离开了夏州,本以为他们是向银州而来,可是却踪影全无了。”
“四天前?两万西贼骑兵!?”王泽也感到事情有点严重了。
夏州和银州的距离只有一百多里,步兵走上三天随便怎么样也到了。骑兵如何奔袭,一天也能走完。正常行军的话,两天也差不多了。
也就是说,这支西贼骑兵两天前就应该到达夏州!
“宣赞可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并不知道!”武好古摇摇头,“有没有可能进入横山了?”
“进入横山?”王泽眉头一皱,“宣赞是说他们越过横山去打……”
他的目光在地图上一扫,就落在了塞门寨。
“他们去打塞门寨了!”王泽低声道。
“塞门寨?”武好古也找到了图上的塞门寨,“距离延安府城很近啊!他们会不会……”
“攻打延安府城?”王泽摇摇头,“打不下来的……延安府六十多年前差点被元昊拿下。因而此后就不断加固增筑,如今早就固若金汤了。而且府城及周边堡垒驻兵很多,禁军加上弓箭手不下两万。西贼便有十万之众,没有几个月的攻打也拿不下来。”
武好古的心已经沉了下来,“那就不是塞门寨了……”
“不不,”王泽摇摇头,脸色有点难看,“一定是塞门寨!塞门寨屯田数十年,储备颇丰,周围的人口也多,一旦被攻破,咱们的损失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