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种田:绝色医女驯狼王 !
身体很冷,寒冷把她包围,慢慢的渗透到了骨头缝里,白娇皱紧了眉头,对于这种冷她并不陌生,从小到大每个雪天都会经历,甚至比现在还要更难过,只要咬紧了牙齿忍忍就过去了,迷迷糊糊中,白娇这样安慰自己。
水雾族挨着一片很大的湖泊,那片湖泊可以提供给族人饮水,同时也是部落打猎的主要地点,有野兽到湖泊饮水他们就可以展开捕猎,当然选的是不那么凶猛的食草的动物,白娇听阿父和阿母说很久以前部落非常大,人也很大,到了雪天虽然会挨饿但是不会饿死人,后来族里有两派闹了起来,然后一部分就离开了部落,那些人离开以后不久部落就遭受了猛兽的袭击,那一次死了很多人,大半的湖水都染成了红色,从那以后部落便慢慢的衰落,等到她出生的时候族里的人已经少的可怜,她阿父和阿哥身体都不好,每次冒着生命危险打猎回来得到的食物也都是最少的,根本不够全家人填饱肚子,她是伴随着饥饿长大的,很小的时候就跟着阿母出去采摘野果,只有在那个时候她的肚子有了东西才不那么难受。
每当吃饭的时候就是她最难受也是最开心的时候,开心的是可以闻到那香喷喷的烤肉的味道,难过的是她只能闻闻,闻的眼里冒出了眼泪花,然后埋头吃野果,跟着她一起的是她的阿母。
“娇儿,食物不够,要让你阿父和阿哥吃,他们吃了食物才有力气打猎,你忍忍,等到分的食物多了,就给你烤肉吃······”这话是阿母对她说的最多的,听到这话她就不再看那些烤肉。
“阿母,这野果也很好吃,是甜的呢,你尝尝。”白娇把手里咬了一口的野果送到瘦骨嶙峋的阿母嘴边,阿母也好久就没有吃到肉了,一直吃果子,而且她吃的那些果子都很苦,很难吃,她偷偷的尝过,非常难吃。阿母总是把好吃的果子给她,她心里都知道。
阿母小小的咬了一口让后推回了那果子,然后笑着让她赶紧吃,小小的她就想着以后长大了一定给阿母找更好的果子,到时候阿母和她都不用吃那难吃的果子。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么遥远的事情,处于迷糊状态的白娇嘴边露出了个苦涩的笑容,她多希望能回到过去的那个时候,如果真能回到这个时候她一定不会向阿父哭闹,那样的话阿父也不会差点没命,那件事就是藏在她心中的痛,只要一想就痛彻心扉。
她清楚的记得那是个雨季,连着下了五天的雨,不能出去打猎也没有多余的食物,野果也吃光了,饿了好几天的她已经看不清眼前,肚子传来的饥饿折磨的她哭个不停,那也是第一次她哭着说想要吃烤肉,不管阿母怎么劝眼泪根本止不住,然后阿父就摸着她的头让她先睡一觉,等醒来就能有食物吃了,哭的晕晕沉沉的她累的睡着了。不过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不是食物而是全身是血的阿父和哭的凄惨的阿母,然后记忆就混乱了,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阿父为了给自己找食物偷偷的去湖边打猎,结果被野猪撞断了腿,如果不是下雨地滑那野猪跑歪了,恐怕阿父就没命了。
阿父一脸虚弱的摸着她的头说不疼,她觉得身体痛的好像被劈开一样,那种痛比任何时候的饥饿都厉害,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下定决心,就算是饿死了,她也不会说出来自己饿的难受。
每次看到阿父一瘸一拐的走路,她的心都会无比的刺痛,如果不是她哭闹,阿父也不会违背族里的规定而跑出给她找吃的,也就不会伤了腿,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虽然阿父和阿父还有阿哥从来没有怪过她,但是她知道自己是一家的罪人,而这份罪孽恐怕这辈子无法偿还无法洗清。
阿父受伤以后就不能再出去打猎,阿哥一个人根本没法负担起全家人的食物,为了活下去她吃过树皮吃过树叶,除了睡觉她把所有时间都用来找食物,她还得阿父不能出去打猎,她要寻找更多的食物。
为了寻找更多的食物,她开始尝试那些不知名的东西,有时候运气好吃到肚子里没有什么感觉,有时候运气不好就会痛的死去回来,每次她都等到那种痛楚消去了才敢回去,然后抱着那可以吃的食物高高兴兴的回去。
部落打猎越来越艰难,等到她长大的比阿母还能干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一个艰难的选择,本来平时的食物就不够吃的,那个雪天之前没有存下一丁点的食物,也就说说他们四个人要靠着那一堆的野果度过整个雪天,虽然白娇很想往美好的方向想,但是也明白不可能,就算是真的命大活过了这个雪天,恐怕还没等到雪化,他们四个人就只剩下的一堆骨头,那个时候她整晚整晚的睡不觉,眼睛盯着黑乎乎的石壁,恨不得想从那里盯着看出来食物。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大队人从部落经过,他们需要奴隶,可以食物换也可以用食物换,听到这个消息的她只感觉眼前一亮,嘴巴还没咧开就收了回去,这样的话,她就得离开部落,离开这个家,离开阿父阿母去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地方,恐慌一点点的涌了上来,慢慢淹没了那点惊喜。
她并没有伤感太久,回头看看那破烂兽皮旁边的又小又青涩的野果,再看看一瘸一拐的阿父提着水吃力的走过来,她向前迈了一步,这一步,她让家人得到了可以度过这个雪天的食物,这一步,让她从此没有了自由。
水雾族没有了一个叫白娇,只有一个生死不由己的奴隶白娇。
难受,伤心,但唯独不后悔,用她换了那么多的食物,换得亲人度过这个雪天,很值得,她不后悔,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