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照片上的老人头发花白,眼神慈爱,棠浅垂眼烧着纸钱,说了很多郁积在心里的话。
说到最后,真情流露眼眶有些热意,“奶奶,除了想您,我现在真的过得很好。”
“昨晚,我想了很多,”默了片刻,棠浅继续说,“现在我有钱,虽然没能孝敬您,但总可以为村子做点什么,您知道了,也一定会感到欣慰。”
像是回忆起什么,棠浅揉了揉眼睛,“小时候去上学,每次走很远,我回过头看,都能看见您还站在门口望着,每次披星戴月回来,又能看见您守在门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那时候,我就总在想,为什么学校那么远,要翻过好几座山,还要走那么长的小道,让您每天都望眼欲穿。”
“奶奶,我想给大山里的孩子们盖学校。”
其实通过系统得到奖励,她一直都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拿着那么多钱,就像个突然暴富的农民,都不知道该怎么花,也没想过铺张奢华,毕竟小时候日子就是清苦过来的,现在生活环境已经好太多了,她很知足。
能真正做点什么,也算是有意义的事。
扫完墓回去,棠浅就让吴叔联系了村委干部。
想要建学校,除了出钱,还有许多的流程手续,想要在大年夜之前把紧要事情处理好,她这几天可以说是忙到脚不沾地。
每天东奔西走,晚上累到倒头就睡。
别说看手机了,连没电到关机她都没注意。
季柏鸣已经一天一夜都没能联系上人,急得直接找上门。
按了许久门铃,没人应,压下恨不得破门而入的冲动,他很快联系了物业。
进门环视一圈,人不在家,并不是他担心的什么生病了或者晕倒了。
查看小区监控,发现棠浅是拖着行李箱出去的,稍微定定神,随即又紧张起来。
她向来都让人省心,无缘无故的,不应该就这么失联。
联想到最近不少少女失踪的社会新闻,季柏鸣一边立即打电话吩咐所有能调动的关系去找人,一边努力回忆之前的聊天,思索她会去哪。
放假后,她说想一个人在家里宅几天,到新年那天再出门,跟他一起去爷爷家。
这样看,提着行礼出门应该是临时起意。
她要去哪,为什么没告诉他一声?
季柏鸣想到调监控的时候,还看到了棠家人。
目光微冷。
难道是最近全力打压,逼狠了狗急跳墙,把小竹竿控制住了?
应该不是,从监控来看,那家子是先走的,而且真要控制人谈筹码,也早该联系他了。
尽管如此,季柏鸣还是狠狠记了棠家一笔。
毕竟小竹竿突然失联,是从见过他们之后。
那家子有多奇葩,对她的伤害有多大,他很清楚。
所以小竹竿一定很难受。
难受的时候,谁都不想联系是很正常的。
季柏鸣轻吐口气,压下心里的焦灼。
一定是这样。
她不会有事,只是找了个地方散散心。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查到她去了哪。
一路心思急转,在出小区的时候,季柏鸣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格外出众的男生。
握着电话,薄唇轻抿,冷淡的黑眸望过来。
隔着半降的车窗,不到百米的距离。
季柏鸣没有让司机停车,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尽快找到小竹竿上。
车很快开远。
蒋知安收回目光。
电话里是一遍遍冰冷的提示音。
他在这里等了五个多小时,电话始终关机。
原本是担心,准备想办法进去找人,现在看到季柏鸣,知道担心都是多余。
挂掉打不通的电话,蒋知安又站了很久。
落日余晖照得他冷白的肌肤通透,在轮廓分明的脸侧留下暗影。
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和母亲去到外地的舅舅家过年,然后年后跟着舅舅一起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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