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景酌难堪得说不出话,像做出事的孩子,满眼都是不知所措。
茶鸢指了指嘴角,目光柔柔的看着他,仿若一泓盈盈的春水:“这里也能帮我上点药吗?”
“......”叶景酌避开她的视线,眼睫微颤,紧张得不行,脸红得像薄皮柿子,仿佛轻轻一戳就能破掉。
茶鸢扯了扯他的衣角,略带撒娇的音儿:“晏生,帮帮我嘛。”
她的声音又娇柔又甜腻,唤得叶景酌千里冰封的心脏都化了,他心里很挣扎,不知如何开口。
良久,叶景酌认命般的沾了一点药膏,白皙的手指上透明如水的药膏,反射着细碎的光,干净,透亮。
叶景酌的动作更加轻柔,非常细致的将药膏涂在她唇上,娇软的触感,让他忆起与她相触的那一日。
他心头一紧,手上动作加快,飞速的涂完,便移开了手。
茶鸢望着他慌张的神色,哪里不知他想起了什么。在他离开之际,茶鸢搂住了他的腰,往身前一带。
她秀眉微蹙,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晏生,我嘴角好像破了,这药刺得我有些疼。”
她搂得很轻,轻轻一推就能离开,只是触到她湿润的眼眸,他就下不定决心。他仿佛是一只被她套牢的兽,无法忤逆她做任何事,他分不清是他的不忍,还是子盅的影响。
叶景酌低头问她:“还要我做什么。”
她顺势,勾着他的肩膀:“想要你帮我柔柔,很轻的那种。”
叶景酌恍惚了一瞬:“怎么个轻法。”
“我教你。”茶鸢踮起脚,凑上去,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就这样。”
他周身轻微战栗了一下,一下子清醒,拨开她的手,急急往后退。
茶鸢搂住他的腰,不让他离开。他太慌乱,后退时撞到床弦,膝盖微微一曲,往后仰。茶鸢顺势扑在他怀中,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在床上。
茶鸢双手撑在他肩头,红着眼眶,闪着泪光:“晏生,我清白都被你看光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我......”望着她含泪的眼,叶景酌内疚得不行,恨不得戳瞎双眼。
他痛苦的闭上眼,一番艰难抉择后,他召出命剑,剑身泛着一股寒气,寒若秋霜。
茶鸢看见剑光闪过,她急忙往旁边一滚,全身防御姿态。
叶景酌拿着剑,将剑尖对准自己的金丹:“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愿意散去修为,以示愧意。”
“你疯了,在幻境中受伤,离开后也会反应在本体上。”茶鸢急着道,一副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
“我知道,我不悔。”说罢,他往果断的往金丹处捅下去,不带一丝犹豫。
她快速击出一掌,将剑打歪,剑尖从他腰侧穿过,刺穿衣袍。
空气中有一丝血的味道,想必他皮肤被剑气伤到了,可见他是下了死手。
茶鸢简直惊呆了,他不愧是正道中人,正直得有些过火,甚至可以说没有脑子。
“停,我们还未出幻境,我还需要你帮忙。若是你成了废人,失了修为,对我有什么好处,你不要这么冲动,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你方才哭了,一定很介意,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解气。”
“......”茶鸢沉默了片刻,“若你想要我解气,那能让我自己来?”
“好。”叶景酌将剑递给她,“你来,不要犹豫,我不怕疼。”
他不想留下魔障,除了这次,他心中还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他竟然在梦中幻想和她搂着一起。他心魔已久,每当想起这事,他便万般自责,苦不堪言。
茶鸢眼珠子转了转,闪过一个念头,她道:“我怕你会反抗,伤到我,你能不能将自己捆住,暂时压下修为。”
第43章你为何要这般戏弄我
叶景酌第一反应是她不信任他,他以前拿剑威胁过她,她不信任他也很正常。她方才看见他亮出秋霜剑,似乎很害怕,吓得一激灵,像一只炸毛的猫。
他从储物袋拿出一根捆仙绳,抹去上面的印记:“它现在是无主之物,你拿去吧。”
茶鸢有些艳羡的看着他,他随便就拿出一件灵器都是上品,方才的传音铃是,这条捆仙绳也是。
她在幻境外,是一个隐形的小富婆,但是在幻境里却穷得响叮当。她现在的身份虽然是一派掌门,却只是一个空架子,灵石都填进门派的庶务里了,可以说是穷得叮当响。
不知道要在幻境里待多久,她应该先搞点钱傍身。
茶鸢接过捆仙绳,在手中掂量了几下,注入灵力,双指合并转动手腕,往前一指。
捆仙绳一分为四,将叶景酌手脚都固定在床上,他躺在床上,青丝散乱,美目中存有一丝疑惑:“为何要这样绑。”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仰望着她,莫名有些羞耻,他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茶鸢轻笑,眼中再无楚楚可怜之态,反而有一丝邪气:“我怕捆仙绳捆在你身上,等下会碍事。”
“......”叶景酌微微皱眉,她和之前有些不一样,浑身的气质不同,散发着一股浓烈的占有欲。
茶鸢提剑慢慢走向他,停在床边,剑尖指向他腰间。
见她有所行动,叶景酌竟然有一丝解脱,修为倒退可以再修炼,道心若毁,那就药石无医。
他闭上眼,心平气和的等待最后的审判,没有一丝反抗之意。
茶鸢看着他乖觉的表情,希望他等一会儿也如此乖。她手腕轻动,剑尖挑起他的腰带,往上一抬,剑气将腰带斩断,可怜的散落在床上。
他倏地睁开眼,瞳孔微惊:“茶鸢,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