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暝被她压在身下,整个人都懵了。
第83章貌合神离
茶鸢咬了他一口,马上离开,她没忘记这是在课堂上,她将东西捡起重新放在桌子上。
池暝捂着半边脸,坐回位置,语气不善:“你是狗吗,还真咬人。”
茶鸢没有理他,她能感觉到文柏道人和许多同门都在看着她们,她正襟危坐,装作什么事情都未发生。
文柏道人叩了叩桌案:“集中精力,继续画符。”
学堂内又重新安静下来,茶鸢继续画爆破符,这一次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想再出事故。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她将注入灵气的低阶爆破符画好,她满意极了,迫切的想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
还未下课,她只能将爆破符收好,继续画其他符。五行符分别是金行、木行、水行、火行、土行符,画符时在五行元素旁边成功率要高一些。
最容易找到的五行元素是木,课桌和笔杆均是木,在任何符中注入灵气,皆会提高符咒威力,画木行符也不例外。
木行符的种类有很多,防御、束缚、生机等等,茶鸢想到方才的爆/炸场面,决定制作一张防御性的木行符。
防御型比攻击简单一些,茶鸢只失败了一次,成功制作出一张木行符。离下课还有一会儿,再画一张符的时间不够,她索性开始摸鱼。
她将符咒书翻到最后一页,看那些复杂且高深的符咒,突然她眼睛一痛,连忙避开眼。
文柏道人看了她一眼:“某些弟子不要好高骛远,符咒书后面的符咒,就算画在普通纸上,也具有威力,不可轻易直视。”
文柏道人在与自己对弈,看似没注意台下弟子,其实弟子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神识中。
茶鸢不敢摸鱼,拿出一张黄纸,继续研究其他五行符,才画到一半,便听文柏道人道:“将桌上东西收好,将画好的符咒带上,马上开始测验符咒威力。”
众人都雀雀欲试,很快将东西收好,跟着文柏道人往外走,踏出大门却发现不是学堂外的院子,而是一片广袤的草原。
文柏道人在空中撒下几张符咒,数只灵兽横空而出:“今日的任务是捕捉或者杀死五只灵兽,必须独立完成,不能依靠别人,违者多罚十只。”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群灵兽猛的冲上来,前面的人被撞飞在地。
茶鸢在人群中间,没被灵兽撞飞,却被慌乱逃窜的人挤倒。
被撞飞的人还未爬起来,灵兽蹄子无情地在他们身上踏过,踩得他们青筋爆起,痛不欲生。
茶鸢赶紧爬起来,往外后逃,灵兽的速度比她快多了,很快就能赶上她。她小脸微白,惊慌不已,不敢回头,却听见灵兽呼哧的声音越来越近。
她灵机一动,将加速符贴在身上,瞬间轻盈脚步如飞,甚至比灵兽的速度还要快。
跑至安全地带,她才惊觉这是让她们对付灵兽,而不是逃跑啊。
她身上唯一具有攻击性的符,只有一张爆破符,要猎杀五只灵兽谈何容易。
她制作的低阶加速符,只能维持一刻钟时间,时效一过,她又会跑不过灵兽,得想一个万全的好办法,才能使用这张宝贵的爆破符。
茶鸢将剩下的两张符都拿出来,一张攻击,一张防御,早知道她就画束缚型的木行符,还能将灵兽困在一起对付。
很快,又有一只灵兽冲了过来,她没敢在原地多待,边跑边想办法。也许可以将灵兽聚集在一起,然后在才使用爆破符,这样才能多伤到几只。
若是威力不够,灵兽没有死的话,她再用剑补刀便是。
想好对策,她拔下头上簪子,主动偷袭灵兽,冲到背后扎它们的屁股,吸引仇恨。
被挑衅的灵兽一下子震怒,疯了似的,追着茶鸢一个人跑,愤怒的灵兽比之前快多了。茶鸢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没被追上,边跑还要继续拉仇恨。
茶鸢肺都快要跑炸了,才集齐五只灵兽,所到之处草皮翻飞,泥土飞扬。
它们追得很紧,茶鸢没办法和它们保持安全距离,只能先用上木行符护在身周,才敢使用爆破符。一声巨响,她被冲来的热浪击,重重的砸在地上。
木行符挡了大部分爆破威力,但是她衣衫还是被炸破,手肘和膝盖蹭破了皮,流了许多血。
灵兽死了三只,还有两只是重伤,茶鸢赶紧爬起来,忍着痛提剑冲上去,用力捅在地上不断挣扎的灵兽身上。
剑尖像撞上铜墙铁壁,根本戳不穿,灵兽身上被炸出了许多伤口,但是它不停在动,根本刺不到。
她在原地停留太久,被两只灵兽盯上,她不得不先将两只灵兽引开。她回来时,发现有一个人竟然在捡她的漏,正在用剑刺灵兽相对薄弱的颈部。
茶鸢气死了,她冒着生命威胁才炸伤的,岂能让别人抢去,她气势冲冲的跑过去。
她像个小钢炮一样,用力冲刺,将他撞到在地,将灵气裹在剑上,一剑砍向灵兽的脖颈。
瞬间鲜血如柱,喷了她一脸,她横眉冷竖的看向地上人:“这两只灵兽皆是我的,你给我滚开。”
一张殷红的脸,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唯一不是红色的眸子,黑润润的,咋一看,大得吓人。
她剑尖不断往下滴血,杀气肆意,那人身子抖了一下,灰溜溜的跑了。
他走后,茶鸢才放松下来,刚才哪一剑几乎用光她所有灵气,剩下的那只她无法一剑将它击毙。
若是被他看出端倪,他也许还要来抢。
茶鸢灵气枯竭,只能不停的出剑将灵兽磨死,她将所学的全部剑招都用了一遍,灵兽才断气。
眨眼间,她回到学堂外的小院上,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灵兽是文柏道人用符咒所变,是假物,她脸上的血自然没了。只不过,她伤口却是真伤,被凉风一刮,火辣辣的疼。
她召来仙鹤,仙鹤却未向以前那样乖巧的蹲在她身侧,而是在她头顶不停转悠,似乎很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