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1 / 2)

转眼一想,她又觉得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天道不容她,她就要成为“天道”的宠儿,正大光明的走上天道安排的通天之路。

她将修为压制在金丹,换了一身旧衣裙,伪装成一副在才经历厮杀,浑身是血的狼狈模样。

看起来,倒真像是在极寒之域呆了很久。

叶景酌提着带血的剑,往极寒之域深处走,所视之处全是黑漆漆的,没有一丝色彩,死气沉沉。

方才还前赴后继往他身上扑的魔,像是得到命令,散得一干二净,不知踪影。

突然,叶景酌察觉前方巨石后面有个人,他快速飞过去,却撞见一只张恨之入骨的脸。

茶鸢装作一惊,脸色惨白像是吓得不轻,反应过来后,她将手往下伸,刚碰到储物袋,就被一股强大的威压定住。

他厉声道:“把我元婴交出来,不要搞小动作,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茶鸢挣扎了片刻,声线有些抖:“我动不了,怎么将你元婴还给你。”

她身上的威压骤然减轻,她打开储物袋,快速袭向傀儡,还未摘到桃子,又被他定住。

叶景酌似乎早就知道她不会老实,在她打开储物袋那刻,就防着她故技重施,做那番无耻之事。

茶鸢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傀儡从储物袋中飞出,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他体中。

他全身气势更盛,发丝轻扬,貌若神明,在这一片荒芜之地,显得格格不入。

茶鸢眸光微动,通过他外表,勘破他一身晶莹剔透的仙骨,气运鼎盛,福源深厚。

她不禁想到预言书中记载,他天生仙骨,背负着拯救苍生的责任。

实在可笑。

说得大义凌然,他“拯救”的不过是那群蛇蚂鼠辈,与这苍生有何关。不过是他们做贼心虚,怕她出来的那一日,便是他们的死期,制造出来铲除她的利刃。

叶景酌将元婴融入后,看向眼前人,她小脸惨白,眸中皆是惧意。

这几年,他想过无数次抓住她之后,要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解他心头之恨。

她浑身血迹斑斑,暗伤无数,狼狈至极,不知在这极寒之域呆了多久,才这般凄惨。

他这些年从未停止过找她,难道她早就坠入极寒之域,所以他翻遍魔界都未找到她的踪影。

他心中五味陈杂,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连手中剑都有千斤重,无法将剑尖对准她。

茶鸢有些诧异,他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暗理说,他应该恨她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怎么会一点动作都没有。

她所要的东西,必须是他拥有完整之身,才能得到,所以她才故意现身将元婴还给他。

难道是那次黄庭之旅,让他爽到了,生了些别的心思,才让他对她心软。

既然这样,那此事就更加好办了。

茶鸢主动开口:“对不起,我以前不知这是你的所有物,才用他来修炼,那次遇见你之后,我本想将他交给我一个修仙界的朋友,托他还给你。但是,我被仇敌扔进极寒之域,无法逃出,我不想死,所有才靠你苟活了数年。”

她笑着说,一脸释然:“如今物归原主,我也能安心了,我知你不想脏了手,所有才没杀我。我修为低微,在这里撑不了多少日子,便会被被封印耗尽生机,如今和等死没有区别。”

叶景酌冷眼看着她:“你说这么多作甚,以为我会放过你?”

“我只是太久没和人说过话,想在死之前多说几句。”她扬起脖子,“既然你不想放过我,那就杀了我,我在这里生不如死的活够了。”

茶鸢表现得一脸视死如归,一心求死,却在暗地里布置了数只魔影,她暂时不想暴露她的身份,用魔影代替她实施计划的第一步。

她要让叶景酌见识下,他门派先祖的嘴脸有多丑恶,这些所谓的正邪之分,到底有多么可笑。

茶鸢心念一动,一道喑哑的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来者何人,竟敢在本尊的极寒之域放肆。”

茶鸢将胸腔的血逼出,猛的喷出一口血,匍匐在地下,似乎在等级压制下抬不起头。

叶景酌下意识将她护在身后,在强大的威压下,他的脊梁依旧挺拔如松:“灭魔之人。”

“呵,你这小蝼蚁可有趣,你背后之人就是魔,你何不灭了她。”

“她并未危害苍生。”

“苍生?你不正是这苍生中的一员,她在这极寒之域中,靠的是危害你才得已苟活,不该杀吗?。”

叶景酌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却已确定一个方位,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去。

龙气划破虚空,在这片阴暗的天空留下绚烂的颜色,一团黑气在空中炸开,涣散在空中。

茶鸢眼皮一跳,他的洞察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强,她不得不分出更多精力,超控魔影。

片刻,那道声音又响起:“既然你这般为天下人着想,那你就去看看,谁才是真正危害苍生之人。”

叶景酌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后,他感觉脸上贴着一个温软之物。他睁开眼,一片雪白灼了他的眼,他慌乱的从她臂弯中起身,扯过旁边的衣服,套在身上。

茶鸢躺在床上,双目涣散,好一会儿眼珠才动起来,这是她用记忆编制的幻境。

她心中苦涩,这么多年过去,她的魔宫早已深埋地下,与滚烫的岩浆融为一体,早就不复存在。

片刻感伤后,她迅速进入角色,一双水眸茫然的望向四周,撞见陌生的宫殿,瞳孔惊讶的放大。

她感觉身上光滑一片,下意识尖叫出声,一套华丽的衣袍丢在她身边。

叶景酌背过身:“你先将衣服穿好。”

她将衣袍拽进被子里,躲在被子里穿好,出来时,发丝凌乱,两颊红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