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赈灾一事儿臣都是做惯了的,对个中官员的调度、赈灾事宜的章程都颇为熟悉,还是儿臣前往北方州县赈灾更为稳妥。”
皇帝正值壮年,通身的王霸之气,坐在上方不怒而自威,眉头微锁,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似乎是在权衡此事的利弊。
此时又有一名大臣拿着朝笏缓缓上前:“陛下,成王殿下虽说不是战场上的杀将,但只要随行人员细细甄选,定能护住殿下与银钱粮草的安全。”
成王一党人纷纷附和,只见那大臣又继续道:“再者,微臣以为安王殿下乃是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杀神,百姓们被这该死的天灾害得瘦弱孤苦,已是惊弓之鸟,此时见着安王殿神威,必定是心惊胆战,敢问殿下如何考察民情啊?”
“此言非虚啊,还是成王殿下亲民和善,更能代表朝廷安抚汹汹民情,望陛下允准!”
公孙篌皱眉,“此话差矣!安王殿下乃是保家卫国的良将,百姓们爱戴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害怕?”
两党大臣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
祁无桀趁着这空暇看了看褚山海的心腹好友,并无一人站出来为自己说话,此事但凡北方的部将出来说句话,自己便会有转机,可偏偏这些人个个缄默其口。
此刻的他只觉着愤怒!
分明是褚黎将鹰奴带到自己跟前,也是褚黎利用自己的恻隐之心逼自己出手强杀鹰奴,更是褚黎打乱了自己的部署,让自己不得不提前与祁天佑宣战。
可为何到了关键时刻,他却当起了缩头乌龟,从前信誓旦旦的承诺像风一样飘散,说来也好笑,此时的他竟有种痴情女子被负心郎抛弃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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