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这几日祁无桀心情不错,因此将身上瘆人的威压收敛了些,俊美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疏阔爽朗,衬的祁无桀有些霁月清风的意味。
再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简直不忍直视!
她今日信了桔梗那死丫头的话,穿了件胭脂色的衣裳,桔梗美其名曰风流恣意,可如今站在两个钟灵毓秀的人物中间,自己则不伦不类,活像个强抢民女的风骚恶霸,还是最没品味的那种!
想到这里,她有些相形见绌,默默打开了手里的扇子挡在自己胸前。
文掌柜给三人上茶时,这岑远宁也忍不住要调笑几句,“褚少爷,您今日这身打扮简直是……花里胡哨!这是打川汇园来的吧?”
祁无桀暗自勾了勾嘴角。
川汇园乃是京城最大的戏园子,这是在嘲讽褚黎今日穿的像个唱戏的。
褚黎狡黠一笑,嘴毒道:“我若是川汇园里唱戏的,你便是那坟墓里睡棺材的!”
“你……”岑远宁气的不轻,“我这一身可是用云锦布制成的,穿在身上犹如云烟缭绕,你竟敢说这是寿衣!”
祁无桀笑出了声,原本以为褚黎在自己面前已是很放肆了,没成想在岑远宁面前更甚,经褚黎一说,他竟无法再直视穿白衣之人了。
“我怎么不敢?”
褚黎将头扭向祁无桀,像小孩子受了委屈要请大人主持公道一般发问:“安王殿下你评评理,究竟是我比较像唱戏的,还是他比较像躺棺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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