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被祁无桀看出端倪,褚黎赶紧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盖住,笑道:“二月份的夜里真是有些冷,想来今晚晏明殊在贡院里也一定极冷,多亏玄铮给他准备了厚棉衣和厚褥子,否则定是要生病的。”
祁无桀只觉得奇怪,“晏明殊乃是读书人,身子单薄,自然也怕冷,可你是出生武将世家,又常年习武,应当不怕冷才是啊!”
这女子的身子本就比不上男子,褚黎自然是要怕冷些,但这个理由,她自然是不能告诉祁无桀,只能尴尬地笑了笑,扯了个谎。
“大约是因着前段时间受伤有些严重,漠北那地方也没什么好东西进补,亏空的身子不曾补回来,这才怕冷吧。”
“我记得让艾叶和褚箫给你拿了不少补身子的珍贵药材,你可都用了?”
褚黎点点头,心虚的说:“用了用了,一会儿熬汤,一会儿入药的全都用上了,大……大约是我受伤太严重,因此……虚不受补。”
见祁无桀还咬着这个话题不放,她赶紧问:“你为何忽然过来了?”
“我的人传信回来,说是你领了个小姑娘回了芭蕉苑,随后褚将军又气冲冲的去了福瑞堂,之后又听闻褚将军叫来了褚川河,在福瑞堂发了很大的脾气,我觉得蹊跷,便想着过来瞧瞧。”
“倒也没什么大事,那姑娘被老太太和陆氏撺掇着要做我的妾室,我拒绝了,人也已然送去乾坤米铺,让岑远宁给她安排了一个差事,算是给她一条活路。
总之我父亲跟那边儿是彻底撕破了脸,明日我们便要搬去新府了。”
听了这段话,祁无桀便将今晚的事情都串联了起来,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明日就搬家自然是好事,只不过听闻那姑娘长得不错,你一个浪荡子又不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为何不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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