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们早已预见到如今的情况,但总归是咱们授意,让赖明给祁天佑打开方便之门的,说到底咱们也是帮凶,难不成当真让他们一家白白惨死,将真相永远埋藏?”
褚黎心头卷起浓厚的愧疚之意,一想到成齐血溅当堂的壮烈,一想到成齐一家老小的惨状,她便觉得自己太不择手段,甚至有些卑鄙了。
“成齐一家子的遭遇的确令人唏嘘,我们也不曾料到祁天佑会做到这个地步,到底还是小瞧他了。”
祁无桀皱眉,又将腰间的玉佩握在手里把玩,“但事到如今,已是覆水难收了,只得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甚至要推波助澜,这是一个好机会,必须将成阳侯按死,否则,咱们就是白忙活一场,什么也捞不着了,若是如此,那他们一家子才是真正的白死!”
“可即便是这样,咱们也不能不管成齐一家子吧?”
褚黎叹了口气,“我平生打的都是该打之人,杀得都是该杀之人,可从来不曾平白冤害他人性命,我真害怕成齐三更夜半来找我索命。”
祁无桀闻言竟是笑了,冲她轻轻挑了挑眉,“你若是当真害怕,派人传个信来安王府便是,我愿夜里来陪你,若真有鬼魂找上门,我替你撵走便是了!”
褚黎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恼羞成怒:“滚开,老子睡觉用的着你陪?”
“哈哈哈。”
祁无桀朗声大笑,伸手去捏褚黎的脸,“本王也是担心你啊,有本王陪着,还惧怕什么鬼怪?
无论是谁来,本王全替你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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