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能倚仗的就只有严王那个绣花枕头,就算她把所有的筹码都亮出来,严王可还不一定能接得住,旁的不说,就说她的人脉全交到严王手中,严王也不能让人信服,指不定其中就有不少另寻出路之人。
中郎将撇撇嘴,反正让他选,他就是死都不会选择投靠严王那等蠢货。
“这这人,以下犯上,眼里还有没有太后有没有规矩?”
流芬姑姑被中郎将的轻慢气得直喘粗气。
“行了!”
太后沉声呵斥,流芬姑姑还欲煽风,被太后一个狠戾的眼神镇住,闭嘴安分地为太后捶背。
太后是端坐着,看起来和往日一样威严,可谁都没看到她藏在袖子底下的双手在隐隐发颤。
今日这一出,她让祁禹打着“救驾”的名号进宫,只要祁禹能将祁天佑拿下,既能解决掉祁天佑这个强劲的对手,又能名正言顺地登基。
可他要是失败了,祁天佑定然不会放过他们,一个“弑君”的罪名压下来,他们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如此想着,太后的心不比流芬姑姑平静,一上一下跳得极快。
殿外的厮杀声忽远忽近,流芬姑姑坐不住,时不时被这声音惊得朝外张望,太后亦是无法镇定。
在这山呼海啸般的厮杀声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了,每一刻都让人备受煎熬。
太后的嘴唇越来越白,挺直的脊背也开始摇摇欲坠,她抬手撑在矮几上,强绷住最后的威严。
前头,祁天佑被自己的人团团围住,包围圈之外已经是血流成河,几方人马正在以命相搏,他却双手背于身后,身上纤尘不沾,悠然自得,仿佛是在逛花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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