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看了真一一眼,紧张地摆摆手:“黄师傅那脾气谁遭得住啊,一块吃饭都得胃疼。再说,盛哥不爱喝酒。”
黄小娥没想到他会这样不给面子,脸色乍青乍白。
又见真一眉眼弯弯,兴致盎然的模样。
便有些迁怒:“笑什么笑,你是谁,你在这里做什么?”
嚯!真凶。
真一眼珠转了转,俏生生地站起身:“我是盛景玚的对象,当然在这里咯。”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如果盛景玚在,她肯定不说这种话。
但别的女人当着她的面表现出对盛景玚的觊觎,真一心里又不舒坦,觉得自己遭遇到了挑衅!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人一进来就反客为主,故意营造出她和盛景玚熟得见了家长的假象,对着他们一点也不客气,真一就更不高兴了。
这样的脾气,配盛景玚多埋汰啊。
至于盛景玚适合什么样??
真一懒得想,或者说,她不愿想。
她也知道自己挺坏的。
套句粗鲁的话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不拉就算了,也不许别人拉。
可她不想改。
黄小娥愕然,她以为对方会反问她是谁,问她跟盛景玚什么关系,只要她失态,自己就能装大度,还能给她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感情的事,最经不起怀疑。
只是没想到对方脸皮这么厚,一点不觉得害臊,竟直接说她是盛景玚的对象。
她噎了半晌,扭头问徐茂:“她真是盛同志的对象?”
徐茂点头:“昂,是。”
盛哥走之前没明说,但这又是打柜子,又是把钥匙交给人家,那肯定关系匪浅啊。
除了是对象还能是啥?总不能是异姓妹子。
何况,嫂子不都承认了吗。
真一微微一笑,挑高眉毛,语气异常温和:“你找盛景玚的话,过几天再来吧,我不认识你就不招待你了。”
说完,她不看黄小娥,也没问黄小娥名字,继续蹲下去装椅子。
就是这样的态度气得黄小娥呼吸不畅,暴跳如雷。
好似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说什么做什么都影响不了她和盛景玚分毫。
她越淡定自若,黄小娥心里越不平衡。
盛景玚就是个大骗子。
他不是说有个谈了很久的对象,所以不能接受厂子里姑娘的喜欢吗,那眼前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这女的瞧着也就十七八岁,总不能是盛景玚挂在嘴上好几年的对象。
说来说去,男人就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盛景玚也不例外。
想到这儿,黄小娥冷笑:“口气真大,你有招待客人的资格吗?你怕是不知道盛景玚有个相处了好多年的对象吧,男人说几句好听话哄哄你,你还真以为能当他的家了。”
徐茂一听,赶紧解释:“小嫂子你别多想啊,盛哥说他有对象这事吧,都说了五六年了,可咱们谁也没见过他对象,大家都猜他是不想去相看随口胡诌的,其实根本没这么个人。”
徐鑫也在一旁点头。
“确实。”
前两年大伙儿还挺好奇盛景玚对象长什么样。
后来嘛,他永远热衷接长途活儿,身边更是没见过什么女同志,别说女同志了,估计母蚊子都没一只。
这哪像有对象的人啊。
慢慢地,盛景玚有对象就成了大伙儿开玩笑的梗。
“认识盛哥的人都知道这事,大家每次想跟盛哥换票,或者让他帮忙带外地特产时,就爱调侃他对象不用票。”
“鑫子,对吧?”他拐了拐兄弟的胳膊。
“嗯,我哥没骗你,盛哥真没对象,他就是烦了别人老拉着他相看。”
真一有片刻怔忪。
很快回过神,甜甜一笑:“哦,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没多想。”
随后,她用前所未有温柔的眼神看着黄小娥。
看在她无意间透露了一个让自己开心的消息的份上,真一决定鸣金收兵,不气她了。